第6章 何为关门弟子

药神谷。

门外有着弟子守卫，远处便是看到缪清风和一位少年徐步走来。

“缪长老，您回来了”门前弟子恭敬的道。

“嗯，这位是宁天穹宁小哥，你们带他去见莫无言长老”缪清风抖了抖袖袍淡淡的道。

“是！”守卫弟子恭敬抱拳，旋即看向宁天穹道：“宁小哥，随我来”。

宁天穹左观右望听到那守卫弟子的话，眨了眨眼睛看着缪清风道：“莫无言又是谁”。

缪清风顿时一怔，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莫无言长老是药神谷最厉害的长老，去了你就知道了！”，宁天穹半信半疑瞥了一眼缪清风，然后跟着药神谷弟子去莫无言那里。

兜兜转转，片刻后便是来到了一座透着奇异药香的屋头前，守卫弟子笑了笑道：“宁小哥，里面就是莫无言长老的住处”，宁天穹点点头打量着这个屋子，道：“小哥，莫无言有多厉害。”

“呃”

守卫弟子字斟字酌，脸上表情甚是古怪：“忍常人所不能忍吧”

并没有说的很细致，一句话将莫无言概括，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耐人寻味啊，二人交谈了几句守卫离去，不过着实让人感到奇怪的，就是路过的药神谷弟子见到自己后，表情都很怪异，似乎像强忍着笑意，不过都是看了一眼然后匆匆离去。

“这帮人该不会是傻子吧”宁天穹摇摇头，然后迈起大步走进屋中。

房子里面，传来很浓重的药味，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托盘，里面赫然陈放着几枚颜色不同的丹药。

在桌子旁坐着一个年纪比自己稍大的男子，他此时望着桌上的几枚丹药，紧紧的锁着眉头，上方坐着一名老者，身形有些瘦小不过长相颇为奇特，整个人的脸都是铁青色，青的发亮的那种，宁天穹见状吓了一跳，凑近了一些打量了一下莫无言，道：“憋了几个月了，还是茅房爆满了？”。

莫无言有些慵懒的抬起眼皮，上下看了看宁天穹：“你是新来的？”，宁天穹嗯了一声，莫无言点点头，朝着桌上的丹药怒了努嘴，道：“吃吧”。

“吃？”

宁天穹一怔，表情夸张的指着桌子上的丹药，道：“吃这个？”，刚说完，刚刚那个哥们突然大吼了一声，宁天穹吓了一跳看向旁边，那哥们一脸的凝重表情扭曲，如临大敌般捏起丹药，手剧烈的颤抖最后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一口将丹药吞下。

几息后他表情一变，忽然怪叫一声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站起身子宛如一阵风冲出了门外，片刻后门外不远处传来那哥们舒爽的声音，莫无言见状叹了口气，道：“聚元丹又失败了”。

宁天穹撇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丹药嗅了嗅，舔了舔，旋即不屑的道：“聚元丹？就你这个充其量算是泻药的新配方，火候稍欠，丹味略焦，做工不纯！凝丹手法太次”。

随口一番话本是无心之举，但莫无言却是蓦然睁大了眼睛。

眼里放光忽然腾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抓住宁天穹的手腕，铁青的脸活像一颗剥了皮的鸡蛋闪闪发亮。

“你要干嘛”宁天穹警惕的望着莫无言。

“小哥！！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莫无言十分激动眼里带着浓浓的期许，自己一直以来都充当着试药堂堂主的身份，外面听起来是堂主风光的很，实际上每次有丹药出炉，试药堂都要首当其冲。

不论品阶高低；不论丹脉好坏，丹药能否对外或对内使用都要通过试药堂的检测，虽然薪酬不低但…着实不是人干的活。

自己这脸为啥青的像青铜器一样，就是倒霉的试丹试成这样的，而且每次都要根据试药堂的弟子吃下丹药后的反应，从而进行改良！

也因为这个原因试药堂人手紧缺，刚刚那个试药的哥们还是隔壁村的大壮，给了他们家一些散碎的银两，大壮自告奋勇的就来了，这还不到三天的时间，拉了有二十回了，每每夜里都能听到药神谷回荡着大壮凄惨的叫声。

“什么真的假的，这丹药太次！”宁天穹随手将丹药丢进托盘，径直来到莫无言刚刚坐的位置上，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所谓丹成看品相；炼丹仗火候；凝丹靠手法，聚元丹虽说不是多么顶尖的丹药，但每一颗品阶低的丹药若是炼至精金，仍有不俗的功效。”

“但你们这聚元丹”宁天穹说着坐起身子，修长的手指捏起那一枚聚元丹，轻轻用力丹体破碎，溢出浓烈的丹香，此丹香虽浓郁但却不精纯，宁天穹摊开手掌，掌心中丹渣汇聚，兀自叹气道：“好好一枚丹药硬是让你们给弄成泻药。”

如此露骨的批评若是换做别人，早都被莫无言赶出去了，但眼下他脑海中回荡的是宁天穹的话，若非专业人士绝无可能对炼丹一道有如此分析，所以他也没有听进去。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炼才算精金之丹？”莫无言沉吟了一下满目期待的望着宁天穹。

后者十分淡定的道：“我不会”。

莫无言老脸一僵，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怒目而视：“那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宁天穹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嗤之以鼻：“卖药的就一定是郎中吗？”。

一句话莫无言才是真的哑口无言，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将面前少年一拳怼死的冲动，道：“从明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帮我试丹！！”。

“试丹？”宁天穹睁大眼睛，撇撇嘴：“做你的春梦去吧，本公子可是来当关门弟子的，谁要给你当试药师。”

“关门弟子？”莫无言错愕了一下，微微皱眉：“谁跟你说的关门弟子？”。

“缪清风”宁天穹手叉腰鼻孔朝天。

“哦”

莫无言说完果断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咣的一声把门关上屋中一片寂静，宁天穹呆愣在原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和一桌子的丹药，沉默不语！片刻后，咬牙切齿一脸悲愤：“原来…这他娘的就是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