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后遗症

问我？我有资格回答吗？我自己的妞都混丢了。

“额……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

“我懂了。”前面的她，只说了三个字，将我后面的话打的支离破碎，哎，傻子没尊严啊，高仿的台词也不让说完。

我好像没了用处，接下来的她，带了耳机往后靠在沙发上，并不嫌弃我身上的臭味，但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埋汰人，往后退退，等半天见屏幕仍是定格在酷我上，没了兴头抬腿走出。

小姨个罩，155还嫌弃，哪天让程英拖宾馆去，看你怎么说。

俨然，程英已经成了我心里的垃圾，膈应谁，我就把程英往他身上一推。

心里想着，我擦着墙壁躲避着进出网吧的人，走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倩倩竟然出现在梦境以外，她与我几乎迎面撞上。

“刘飞？刘飞你等下。”

“认错人了，滚……”

甩不开她，我只能大骂让她赶紧离开，在原地哭也好，我身上太臭太脏，别追来，因为我会情不自禁想要去拥抱。

可是，她还是她，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竟然在身后吊着左右转，想看我的眼睛融化我。

“刘飞，刘飞等等我，我知道是你我不会认错人，我和他分了……”

心被狠狠的拽了一下，我的右脚……应该是右脚，它停在了左脚齐平的位置。

“是他不要你了？”

“嗯……”

这是早晚的事，有钱人换女人，天经地义。

“刘飞，我……有了。”

这是必须的事，有钱人玩女人，怀了也是天经地义。

“刘飞，是你的。”

额？这不关我的事，有钱人都不戴那个，可是我每次都戴呀，去你爹的天经地义。

我怒了，扯住她海藻一样的漂亮长发摔在地上，几乎哭着骂道：“我他么杀了你……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你真的以为我这样是心甘情愿啊，我就是怕老子活得好被他看了不爽，他就打你用你出气呀，我容易吗，我干啊——”

网吧外人颇多，都是闲的蛋疼找乐子看的，此刻，倩倩也顾不得了，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往我怀里挤，我推开，她扑进来，我踹出去，她仍然爬着起来往我怀里钻，终于，我抬着脚实在踹不下去了，因为她的裙子上已经多了好几个四十号的脚印。

“刘飞，真的是你的……”

姥姥，我好欺负是不是，被别人撒了种儿，却还要回来占我便宜，程英在哪？在角落里偷拍过瘾是不是？被我逮住你猜我会不会咬死你？

今天太丢人了，游走的路人已经变成了观光客，甚至还有叫好催促继续的，握草，想看免费的，试看五分钟已经到点了。

我伸手拽住倩倩的长发拖着走远，等差不多甩开了围观人群，这才在她鼻子上点着：“玩我是不是？我们各自过得好好的，你走你的幸福道，我过我的乞丐桥，谁特么也别惹谁，再敢缠着我，我先弄死程英再弄死你。”

谁料，她再次流下一串让我受不了的泪珠，哭道：“真的是你的，还记得四个月前吧，你那时候你每晚都玩梦灵，还会高兴了就在浴室里乱来，那时我俩刚认识，你在浴室里做了什么？”

咚……

超级大闷雷正好劈在我头上，我感觉头重脚轻整个人就要踉跄摔倒，伸手一抓，捏着旁边路过的某男站起，感觉手上东西不对，才发现揪住人家的丁了。

某男看看倩倩，再看我之际眼神里都是恶心厌恶，但很有素质的他还是咧嘴一笑：“幸亏你抓的我，你要是抓个女的，还不摔死你。”

他用膝盖顶了我一下，走了，我心说有什么了不起，不是我手劲大都几乎抓不住，有跟没有一样的货。

再次收回目光，我看向倩倩的小腹，连衣裙下，确实微微鼓起。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就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你在浴室里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我确实喜欢洗澡的时候减减压，但……太扯了吧，我和她认识的时候，还只是她的一个房客，那时候梦灵刚刚开启公测，每天在里面如火如荼的活着厮杀着，下线后，不喜欢到处走动的我就在浴室里轻松一下，一边看着苍老师的片子一边给弟兄做按摩。

一定是那天，那天正到节骨眼上偏偏没水了，那东西不能弄地上啊，于是，我抓了她的沐浴乳瓶子来了一发，可是……

哥懂了，那瓶口的形状难怪我总觉得怪怪的，原来是倩倩的“前男友”。

“不可能，这肯定是程英的，想找我背黑锅，我跟你的时候都一直戴东西的。”

“就是你的，离开你以后我一直都吃药，根本没机会，你个混蛋，你个混蛋，竟然在我沐浴乳里做那种事，你害死老娘了，呜呜呜……”

这成什么了？喜当爹？我特么都没钱去做亲子鉴定，不行，这茬绝对不能认。

我转身就走，身后，忽然风动有人扑上来，本以为倩倩又黏糊执着，谁料，后脑猛然一疼，接着只能看到霓虹灯在眼前闪烁变黑……

醒来之际，鼻子里除了我自己身上的臭味，还有来苏水的味道，我猛然坐起，手背上轻微一痛，原来还插着针管。

摸摸头，渗出纱布的血浆沾染到手指上，原来老子的血还是红的，那打我的人是红的还是黑的？

吱嘎！

病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换药的护士，手里握住一瓶过来给我换，但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我。

身材不错，看她要走，我问：“护士，谁打的我？”

她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

“我女朋友呢？”

“你问我呀。”

“额，不好意思，谁送我来的？”

护士往床头柜上看了眼，上面用药瓶压着一沓钱，“不知道，就给你留了这些钱，医药费都给你付了，她还说了，让你好了以后洗澡买衣服，到南波湾找她。”

她说完拎着空药瓶走了，眼神里和别人一样，都是不屑和不耐烦，我能体会这种感觉，我这样的人和倩倩那种漂亮女人在一起，就是癞蛤蟆在黏糊天鹅。

那又怎样，我就是随风奔跑自由飞翔的癞蛤蟆。

三天后，大夫帮我拆了缝线，出门之际，身后还传来护士的不满，她一边抖搂床单一边嘀咕：“真恶心，这床被褥是废了。”

到底是谁打的我？倩倩绝对没那么大的劲，略微回忆一下，我敢确定那是棍棒一类的钝物，在脑后偷袭真特么犊子。

出了医院找家浴池，洗澡三小时，搓澡工对我嚷：“人家相面的脸大都收双份钱，给你搓澡我赔死了。”

出于面子薄，我脸红多给了他十块钱，出来后换上崭新的衣服，再闻闻身上，尽是沐浴乳……不提这茬了。

南波湾网咖，上海市最出名的网吧之一，来到后我把和钱夹在一起的名片递了上去，二楼门口的俩青年上下扫扫我，其中一人问：“你干嘛的？”

“我来找天鹅的。”

我认准了倩倩就在这，但出来的女孩子我却不认识，一秒后，我有杀人的冲动就想狠狠干她胸口一脚：“是你打的我？”

女孩指指客厅的沙发：“坐下说，打你的是程英的人，你女朋友也被他们拖走了，但谁对大肚婆感兴趣，她应该没事。”

客厅设立在网吧二楼边缘，占地不小而且都用反光玻璃隔着，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大厅内一切，但外面的人却看不进来，我握紧拳头，咬紧两腮之际，感觉肌肉绷的太紧脑后伤口又要挣裂。

“你别激动，想报复他吗？”

“想。”

我几乎脱口而出，太想了，我都想弄死他，“你和他有仇？给我一辆车，我能碾死他，保证碾碎。”

女孩真的很漂亮，这个都市漂亮女人太多了，倩倩是，她更是。

她咬着下唇，露出来的两颗小白牙很是灿烂，随即，伸手把桌上的一只虚拟头盔往这边推了一下，“梦灵玩过吗？”

“玩过，那时我……”

“行，你替我工作加入我们团队，等你赚够了一百万，我就帮你杀掉程英。”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

“不答应？那干脆把我也一起杀了吧，反正你现在离开我就给程英报信，你猜，你还能找到他吗？”

“你……”

女孩得意一笑，起身准备离开，“我当然坏，漂亮女人都坏，考虑一下吧，顺便说一句，我这里工作八小时每月五千块，包吃包住，而且……我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等等，你叫什么？”

“小青，你洗干净了还不算丑，拜拜。”

她说完，扭着腰出了门，我回头看看那只闪着迷蒙光泽的头盔，梦灵啊，这个游戏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接了，狠狠心，我抱起头盔走出，刚出门，后脑又被人狠狠拍了一下，刚刚愈合的伤口热热的，一定又流血了。

“虎哥你干什么？”

“这家伙偷东西，敢偷青姐的头盔我特么弄死他。”

“快把烟灰缸放下，那是青姐请回来的。”

“啊？哎呦兄弟对不住，你怎么样……”

该死，再次醒来，我才弄清楚又被人打了，而且还是同一个位置，巧合的还是同一个病床。

病房里就我一个人，但……

出问题了！

脑袋一定被打坏了，因为眼前有好多信息，就跟一张贴在眼球上的计算机显示器般，无时无刻不在往外冒着信息。

卫生间：功用——给人类提供排泄体内垃圾的场所，由于现代装潢空间的紧缩性，洗漱化妆一系列都在其内完成。

椅子：功用——供人类临时休息，木质和钢铁有效搭配焊接而成，上海市制品。

床单：功用——保暖遮丑的床上必备品，材质化工合成，特殊用品具有特殊用处，比如情趣床单。

双手：功用——灵长类动物的上肢前端结构组织，正常有五根手指和手掌生长而成，可进行抓握一系列运动，上生指甲，坚硬，具有可生长特性……

丁丁：功用——灵长类动物的生殖系统外露部分之一，正常只有一根，可进行**一系列运动，上生**，坚硬，由于您的年龄限制不具备再生长特性……

唰……

我把裤子一盖，大口喘息着，胸口起伏感觉心脏负荷大十分吃力，这怎么回事……

天花板：功用——

吊灯：功用——

……

尼玛，又来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会被敲出这种病来？

吱嘎！

病房门再次开启，还是上次那个二十来岁的女护士，我瞄了一眼，其实……这病也不是那么恐怖。

人类：灵长类高等动物，你的同类，雌性，身高163CM体重67KG，测试到荷尔蒙指数125，超过正常水平线，渴望进行繁衍运动，对你没有匹配好感。

我了个大草，这谁的狗屁脑袋，敢这么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