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乔二爷

我点了点头，任不凡突然道：“那麻烦陈警官讲讲女孩的父亲吧。”我突然发现这俩人的性格都很相像。

陈山点头说道：“乔一衫此人胆大心细，做水货这一行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总会是有竞争的在HZ市想要立足下来很不简单，所以他的手腕必然是超于普通人的，而且为人仗义，这也是为什么被人称为乔二爷。”

我心中疑惑这陈山怎么对乔一衫了解那么清楚，问道：“陈警官难不成这乔一衫以前犯过事？要不您怎么这么熟悉。”

陈山道：“乔一衫没有犯过事，但是他这个团队问题很大，我五年前和乔一衫是同行也是干水货的。”

我心中纳闷，五年前是同行现在是刑警，这啥渠道可以上升这么快？

任不凡声音稍微深沉：“卧底？”

我左右望了望下两个中年人，心中震惊不已，电视上的桥段让我遇到了？这是卧底警察啊，不过这任不凡在观察方面还真仔细。

陈山点了点头：“没错，五年前我是缉毒刑警，现在是重案刑警，五年前我一直是在水货这个行业当卧底，目的就是查一桩贩毒大案，而交接人就在乔一衫的团队中。”

我疑惑道：“水货团队组织？那乔一衫在这群人中这么有威望，按理说应该知道的事情很多啊，贩毒他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

陈山道：“这一点你就想叉了，所谓水货团队并不是一个组织也没有什么领头羊，而是相当于一个信息和货物共享的渠道，今天买鞋的客户推荐一个想买油漆的客户，那么就可以通过这个渠道共享给其他人，大家互利共赢。”

我恍然大悟，这里面还有这条条道道，对于商业运作我是真的不在行。

陈山接着道：“实际上乔一衫完全不知道贩毒这件事情，此人性格虽然义气但是也极为暴躁，知道真相的话早就捅出来了。整个团队有三十来人，代表着二十多个水货公司，只有其中三个是贩毒团伙，成也团队败也团队，就是因为这个团队信息和渠道共享，所以才导致毒品很容易被贩卖过来。”

“之后我摸清了三个主要头目，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展开了行动，而他们这整个团队也被调查了，水货自然也经营不下去了，而乔一衫也因此备受打击，回家后经营了个小饭店。但是据说开了饭店雇了一个厨师，剩下的都是她媳妇一个人经营，而乔一衫好像一蹶不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吸烟酗酒这些都是常事。”

我注意到陈山说道这里的时候，右手不住的往裤口处磨蹭，应该经常吸烟，我心中暗道，这个小动作是很多嗜烟之人在正式场合中经常做的动作。

“组织上为了我的安全，在整个行动成功后将我调到重案组来工作，三年前我得知乔一衫和他媳妇离婚，至于原因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此后乔一衫就不见了，好像消失在这个城市一样。”

任不凡凝神道：“你的意思是小女孩的症状很可能是和她父亲有关？可是乔乔是两个月前才来我们那的，就算有个发病周期，向前推进半年，接近一年。但是乔一衫三年前就走了啊。”

陈山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葬礼快结束了我先走了，组里还有一些案子等我处理，对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后续找到乔乔的病情根源一定要告诉我。”

我闻言上前和陈山要了手机号码和微信号，因为此刻不知怎么回事我又想起了十年前月岛园的自杀事件，想必中重案组是有存档档案的。

葬礼在正常的流程下很快进行完成了，我与任不凡分别向乔乔献了花，封鱼葳哭的稀里哗啦，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这是我第二次见乔乔的母亲，第一次没有交流，第二次仍然没有交流，女人不断的在哭泣，手捂着嘴在哀鸣，我特别注意到她并没穿着纯黑色衣服。

而是橘黑色相间的丝制连衣裙，外贸套着一个长毛呢外套，脚上足蹬黑色高跟鞋，长发飘飘在末尾是梨花卷形状非常优雅，好像是特意打扮过的，脸色明显也化了妆，眼睛很大，完全不像是中年妇女。

她身边应该是亲戚一类的，看起来像她母亲一辈的人，让我奇怪的是她后面站着一位极为年轻的人，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正当我转头走时，年轻人仿佛感应到似的，突然扭头一愣神向我笑了笑。

笑容很干净，年轻人很帅气，皮肤很白，只是我总感觉他的眼神很奇怪。

“你有没有感觉到乔乔母亲并不怎么伤心？”我边走边小声的和任不凡说道。

“没有吧，哭的稀里哗啦的，一直捂着嘴没有说话，眼睛都红了。”顿了顿，任不凡接着道：“只是打扮有点夸张，而且怎么说呢，很美。”

我本想开玩笑逗弄下任不凡的，毕竟任不凡现在也没结婚，不过转而一想任不凡好像是有女朋友的，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

“对了，怎么不叫封鱼葳和我们一块呀，我还想请她吃个饭赔罪呢。”我无奈说道。

“人家有老公接呢，你天天宅在办公室里，对同事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她老公简直就是专车司机，不管刮风下雨，雷鸣闪电，没有缺过一次，车接车送。”任不凡感叹道。

说实话，来公司的几个月里除了任不凡我还真没接触几个人，更没有兴趣是去了解他们，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心理咨询师这个职业，因为安静可以独处。

所以我对封鱼葳只停留在那一身黑色OL职业装，一副黑框眼镜，嗯，观众朋友们不要乱想，腰带并不是太高。

“对了，任老哥你上次说你一个朋友是开钟表店的，那怀表可以维修吗？”我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

这几天我只是在微信中和余鱼儿聊了会儿天，但效果不太好，每次都是隔了十来个小时才回答，而且都是我问她才答，有点沮丧，哥就这么没有魅力吗，不过想到余鱼儿的属性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