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认为我脏

　　我知道她肯定又要从姜雨洁爸爸那里拿钱了，我不断的阻止，我说我不要什么新衣服，只要跟妈妈一起，有没有年货都一样，妈妈看着我也点头答应。

　　可是到了深夜，妈妈还是起身去找了姜雨洁的爸爸，那个让我做噩梦的男人。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妈妈的身后，我听到了她和姜山横的对话。

　　妈妈一脸的祈求：“静柏回来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明天我想带静柏去买身新衣服，然后置办点年货。”

　　姜山横的眼里满是厌恶：“又要钱？你除了要钱你还能干吗？我今天可是听雨洁说了，幸静柏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这么小就知道勾搭野男人了，今天还在外面跟野男人乱搞，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出一家门，你女儿比你还放荡！”

　　妈妈一听脸色都变了，她极力的想帮我解释：“静柏是个好孩子，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好孩子？你在外人眼里看来不也是个好女人吗！结果呢？在我床上的时候你不是比谁都叫得大声吗！俨然就是一个荡妇！”姜山横和姜雨洁一样，说话总是那般难听。

　　妈妈无力回他，姜山横看着妈妈说道：“要钱也可以，幸静柏肯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然后……”

　　姜山横还没说完，妈妈马上打岔：“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对静柏，绝对不可以！”

　　姜山横冷笑道：“你真以为你有多大的魅力？都人老珠黄了！要不是看在幸静柏那副可人的样子上，我可不会给你一分钱，你这个被人操烂的贱货！”

　　别说是妈妈听不下去了，就连我都有要冲上去杀掉这个禽兽的冲动，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肯定打不过这个男人。

　　妈妈没有说话，姜山横要妈妈好好想想，然后就关上了门。

　　妈妈一副失落的样子，当她回头，抬头却看到了我，她一脸惊恐，连忙把我带回了家。

　　回到家里，气氛冰冷至极，妈妈看起来很憔悴。

　　我终于开口道：“妈妈，以后我们不要再找姜山横要钱了！我可以去打工！现在很多兼职都招人！学费我自己挣！所以我们不要再低声下气的去求人了！”

　　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你一个学生，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挣钱不是应该你来做的！”

　　“我没关系的，我就是看不得你出卖自己，低贱去跟别人要钱！我们为什么不能活得有尊严一些！”

　　我气急败坏的说着，妈妈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边哭边说：“你以为我想吗！没有人愿意接收我，偶尔一些零工，这样根本养不活我们娘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不是跟姜山横说的那样，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妈妈不管多么的不堪，但是我希望静柏你能够冲破这种生活格局，我希望你能得到好的生活！”

　　我的眼泪也刷刷的流了下来，我没有勾搭男人，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比我年纪大一些的男人而已。

　　我极力辩解，告诉她我可以靠我自己，我洁身自好没有做对不起她对不起我自己的事情。

　　我抱着妈妈：“只要我上完高中，考上大学，一切都会好的，学费你不用操心，也不要再去找姜山横了，好不好，好不好？”

　　在我的询问里，妈妈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就那样抱着哭了很久，直到妈妈入睡。

　　我抬头看着窗外，我不甘心为什么我的生活会是这样的，为了我的未来，为了妈妈，我需要变得更加强大，而我也需要更多的钱。

　　那个寒假我没有在家里待太久，我们没有找姜山横要钱，没有买新衣服，也没有好的年货，但是这个年我们过得很安心。

　　为了能挣到钱，我又回到了城里，找到了一份薪资较高的兼职，在一家夜总会里当服务员。

　　穿着制服，为客人端茶倒酒，有时候需要陪客人唱歌喝酒，只要我逐渐的习惯，我就可以拿到钱。

　　这里都是有钱人，有时候他们一瓶酒的钱就是我几个月的生活费，我这样一个贫穷的人就在这些人堆里赚着微不足道的小钱，但是我很满足。而我上班的第一天，就得罪了一个气大财粗的蔡哥[名字改一下]，他问我会不会喝酒，会不会唱歌，我的答案都不是，他就得寸进尺的调侃我。

　　还给我倒了满满的酒，第一天到现场的我很紧张，也很害怕，我说我不会，但是蔡哥不同意，好在最后是特里萨姐救了我，她帮我喝了酒，也帮我招呼了蔡哥。

　　而我在一旁看着特里萨姐对蔡哥狐声百媚的笑着，我的心却揪在了一起。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最后蔡哥要我和特里萨姐一起在他的裤兜里拿钱，算是给我们的小费。

　　特里萨姐笑着伸手进去，一抓就抓到了几张红钞票，她还在蔡哥的脸上狠狠的吻了一口，蔡哥心情极好。

　　随后看着我，等待着我行动。

　　我脸皮薄，也不懂人情世故，死活不愿意，特里萨姐本来说帮我，但是蔡哥不同意，我哭着了句：“爱谁拿谁去拿！我不拿！”

　　蔡哥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我的脸上，疼极了，最后是特里萨姐为了说话，蔡哥这才没有难为我，我和感激特里萨姐。

　　之后特里萨姐带我出了包间，问我的脸有没有事，我摇头。

　　特里萨姐拉着我的手：“来这里工作，顾客就是上帝，他们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不能拒绝，而且男人那种生物，你越说不要，他越要你做，知道吗？”

　　我点点头，特里萨姐真的就像我的姐姐一样，还提醒我要小心一个叫小蝶的女孩子，那个曾经是蔡哥独宠的女人。

　　几天蔡哥破天荒的叫了我，让小蝶难受了好一阵，毕竟蔡哥是个出手极其大方的人，被他看上的女人都不会有不好的日子过。

　　果不其然，那之后小蝶总是时不时的找我麻烦，好几次故意用烟头烫我，但是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小蝶则是能躲则躲。

　　但是夜总会总也就那么大，该遇到的还是得遇到。

　　一次我端着酒和杯子来到一个包间里，这个包间大概有二十多人，坐在中间的就是蔡哥，那个我得罪了的人，而他怀里的女人正是小蝶。

　　我放下酒水准备走，但是蔡哥却留住了我，我看到小蝶的表情变得冷漠起来，她的眼神似乎能够将我刺穿。

　　可是蔡哥也不知道是看上了我的哪一点，一把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左边一个小蝶，右边一个我，他很是满足，为了钱，我没有挣脱。

　　他和小蝶眉来眼去，手在我身上也没有老实，这一次我不敢反抗，只是摸摸而已，又不会掉块肉，我自己这样安慰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要我跟包厢里的每个人敬酒，我当然服从，端着酒杯笑着跟他们喝。

　　敬了一圈，突然有个人拉着我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身边的人打趣的说他搭讪女孩子的手法太老套，而且还搭讪蔡哥看上的女人。

　　那个男人憨憨一笑，他仔细瞧了瞧我，认真的说道：“你就是那个在光明网吧里跟别人单挑的女孩子吧，肯定是你没错的，那次的单挑我记得可清楚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来了兴趣，都想不到我这个样子还会跟别人打架。

　　但是他们越说我越是心虚，我不希望我在夜总会上班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我哪里会知道在这里会遇到认识自己的人呢。

　　他们听完那个男生说完，一片哄笑，大大咧咧的骂着姜雨洁不讲江湖道义，那个说着故事的人还跟我说：“那种女人也就会欺负一下像你这样的好学生，我叫石头，以后要是有这种事，我帮你。”

　　石头的话再次引来大家的唏嘘，蔡哥看我跟他们聊得开心，招呼着我过去，我端着酒杯听话的来到了蔡哥的身边。

　　我心里很是忐忑，而小蝶看到我过来，冷冷的看着我，随后端着酒杯，就那样跨在了蔡哥的身上。

　　蔡哥打趣的看着小蝶，小蝶一脸狐媚，她那波涛的前胸夹住了酒杯，离蔡哥越来越近，就那样，用她胸前的春光喂蔡哥喝下了那杯酒，蔡哥一脸享受。

　　随后全场欢呼，小蝶一脸满足，随后从蔡哥的身上起来，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我，她挺起胸膛：“静柏，你也来一个？”

　　我不知道小蝶要我来什么，便问了一句，身边的人又是一阵哄笑，小蝶的手在她的胸前抚摸，暧昧的说着：“当然是高山流水，虽然小了点，不过相信蔡哥会喜欢的。”

　　蔡哥哈哈一笑，他确实开始感兴趣了，他看着我，然后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看着我说道：“如果你弄湿了我的衣服，我不会的。”

　　那个时候我眼泪都要急出来了，但是我知道我要是不照做，我的下场会更惨，不过是用胸夹酒杯而已，其实也没那么难。

　　我接过酒杯，颤颤巍巍的夹起了酒杯，我怕夹不住，所以一只手托住了酒杯，就那样小心翼翼的靠近蔡哥的嘴边，而蔡哥则是乖乖的张着嘴等待着酒水流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