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眼底浮现恨意

而林氏则是没好气地说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和姐姐当然都是娘亲亲生的。”

“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既然我和姐姐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那我们过去有什么矛盾，也就过去了呗！谁家姐妹相处没闹点小矛盾的？姐姐，你说是不？”为了林氏，凌若悠打着要和凌若曦好好相处的决心，笑着对她说道。

“啊，是、是啊，姐妹之间，本来就容易小打小闹的。呵呵，看起来，悠儿经历这一番事，倒是懂事不少呢。”凌若曦回过神来，笑得温柔，回应着凌若悠的话。

“那是，人总是要经历些事才会成长的嘛！”凌若悠顺着凌若曦的话，说了下去。

凌若曦此时因着凌若悠的反应，彻底疑惑了。悠儿怎么回事？从前，她只要看到她衣服穿得好看些，就在她旁边冷嘲热讽，如今的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人从鬼门关走过一回，醒来就会变得和以前彻底不一样了吗？

回想起从前的一切，凌若曦眼底浮现恨意。她很想冲上前去，大声质问凌若悠，为什么？前生她真心把她当妹妹，她却为什么要联合花氏，将她推进那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

但当凌若曦眼角余光扫到林氏的时候，她便清醒过来。不不，她现在还不能这么做。林氏很快就会出事，这个时候，她要维持好她的好姐姐形象，等到凌若悠孤立无援的时候，再狠狠将她推入那个她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深渊，好好地折磨她，才不枉她前世对她的那些所作所为！

“嗯，悠儿能这样想，就太好了。那我和母亲也就能放心了。”凌若曦温柔地笑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她停住了笑，犹豫地看着林氏，又看看凌若悠，一副想开口又不敢的样子。

林氏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问道：“曦儿，怎么了？”

凌若曦在林氏的催促下，终于犹犹豫豫地将她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母亲，刚才我在祖母那的时候，看到莫家派人来府里，那人和祖母在屋子里说了很久的话，我因为被祖母叫了出来，不敢靠得太近，只隐约听到‘麻子’、‘世子’、‘退亲’这几个字眼……”

“什么！难道莫府派人来退亲了？不，不行，我得赶快去找老夫人和丞相问清楚！”林氏神情激动，猛地站起来，转身就往屋外走去。但就在转身之际，她却突然身子软了下来，险些晕倒在地。幸得凌若悠手疾眼快，赶紧扶住了她。

“娘亲，你怎么了？可是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锦碧，赶紧去让人叫个大夫来给娘亲看看……”凌若悠看到林氏晕倒，情急之下，猛地向锦碧吼道。

锦碧知道凌若悠着急，在她还没有从她的吼声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脚步已经忙不迭地往门外跑去。

这时凌若曦本也因为凌若悠的吼声而惊愣，但当她听到锦碧要去请大夫的声音时，却立即回过神来，快速伸手拉住了锦碧的衣袖。

在锦碧和凌若悠疑惑的眼神中，她眼神漂移了一下，才说道：“悠儿，这个时候，不能去请大夫！”

“为什么？娘亲晕倒，不请大夫，万一娘亲真的有事，怎么办？”凌若悠想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了，凌若曦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凌若曦被凌若悠这么一喝，身体微微一晃，仿若经受不住一般，在贴身丫鬟赤练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赤练看到凌若悠这样，不禁要为自家小姐抱不平，她气愤地说道：“七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夫人是你的娘亲，就不是我们小姐的娘亲吗？夫人有事，我们小姐比谁都着急，可你也不想想，府里的那些人，本来都在看你和夫人的笑话，这个时候如果还让大夫来，估计花姨娘又有什么借口在老夫人和相爷面前说你的不是了。这是夫人最不愿意看到的，本来莫家就有意要来退你的婚，如今，夫人和我们小姐肯定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什么事，等你这事过了再说……”

赤练说话很急，似乎连凌若曦都无法拦住她。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才在凌若曦的喝阻声中停了下来。

“放肆，赤练，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退下！”凌若曦此时也恢复了平静，她沉着声音，对赤练说道。随后，又转身对凌若悠说：“悠儿，姐姐知道你担心娘亲，但这个时候，如果再让人请大夫来，知道的人还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到时候的流言蜚语肯定会传得更甚从前，我想母亲也是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你受那些委屈，所以，我才拦住锦碧的……刚才还说你懂事了不少，怎么现在还样耍小孩子脾气？你非要让母亲担心吗？”

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凌若曦看着凌若悠的眼神，里面有着浓浓的责备。

凌若悠抿着嘴，不发一语。她扶着林氏，慢慢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了林氏片刻，她才对凌若曦说道：“姐，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刚才我一时情急误会了你，对不起了！但，娘亲这样，我实在不放心，反正我的名声也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娘亲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