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露锋芒

程峰现在就和张果老在医院，chuang上的张果老还在叫着，医生看了依旧没用。

医生说伤到骨了，骨头的疼痛又附带着其他病痛。

总之，医生告诉了程峰一个事实，那就是为什么碰谁都不要碰老人，碰倒的话，那就是无底洞。

这让程峰皱眉，心道这不是小事。

主要是张果老年纪大，那一身骨头才是至关重要的。

医生说：“要住一段时间。”后面的话欲言又止。

程峰问还有什么事。

医生说：“钱够了么？”

……

在病房内程峰说了钱的事，结果惹来张果老破口大骂，说医生是吸血鬼什么的，病还没看先要钱，这是什么不成文的规定！

程峰无辜的站在旁边，没敢张声，任由张果老暴躁如雷。

暴躁就对了。

怒可加血气，只要没有心脏病什么的，血气等于打通任督二脉，起到通畅的作用。于是乎血液快速循环也就可以让伤势快速治愈。

可治骨。

人以血为贵，这血才是包治百病的好东西。

张果老越骂越带劲，期间遇到几个老熟人让他恢复仙风道骨的常态以外，剩余时间全是骂的。

一个多小时后，出院了。

“这些家伙，就知道忽悠人，一点屁事也要住院！”路上，张果老继续骂着。

程峰跟在后面笑了。

病可自愈，心态和血气即可。

不过他没多说，在深山老林里师傅就是这样说的，还说他从没踏入医院半步。

只是师傅60岁就崩了。

程峰在想，那个时候要是把师傅送医院，不知道有没救？

死的早了点……

回到家里张果老终于消停了，喝了水，胸口也不剧烈起伏了，在屋子里看电视，里面全是他哈哈大笑的声音。

在一边的程峰看到这里直摇头。

才半天时间，变化太大了点。

他就这样站在一边看着张果老，好一会他才离开，去打坐了。

冥思可助悟性，可开窍，是为境界之源。

冥思中，脑海居然出现了林若寒的面孔。

程峰惊恐张大眼睛，这是不曾有过的事呀！

他不信邪，又闭眼冥思。

然后又惊恐了。

真的，一闭眼居然都是那个女人。

这事……

程峰想不通。

山里也曾来过女人，所以女人对程峰来说算不上稀奇之物。

而那个时候见到的女人似乎身份不低，颜值也高，更主要是那女人气质惊为天人。

当时他看呆了，要不是师傅敲他脑袋，估计他要入魔。

后来师傅对他说，那个女人就是丁力的妹妹，丁当。

那时程峰6岁，丁当16岁。

所以这一次他来到这座城市更想看到的人就是丁当。

可是现在他脑海里出现的人居然是林若寒而不是丁当？这是破天荒的一次。

程峰回忆当初遇到林若寒的一幕，算不上惊讶，感觉很普通而已。

甚至到现在他都记不住林若寒和娇美美到底长什么模样。

修道的人对于美丑自有定义，所以大多会选择过滤性记忆。

芸芸众生，皆为浮云。

所以再美艳的人在他眼里，也是普通。

这些年唯独丁当让他难忘，但时经几年，也都快忘却她的面容了。

可这一次林若寒的面孔居然是那么的清晰，实在是令他吃惊。

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想透，最后也不敢闭眼了，心里盘算着这究竟是为何？

想不透，任由程峰怎么去想都没能明白，最后也就只能摇头晃脑起身去练习五相术。

一招一式，一点一滴，慢慢的倒也让自己心平气和，没再多想这事。

这一夜无话，梦中倒是梦到师傅了，责怪程峰为什么还不去帮助丁力。

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汗，最后苦笑了。

师傅是变厉鬼了么？

他倒是想找，问题是缘分未到。

他不着急，自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时机到了，便可成。

现在着急也是没用的，冥冥中自有天定。

这一天原本程峰劝说张果老别出摊，今天注定他有血光之灾。

他也知道源头是那个汉子。

但是张果老不理会他，最后以一天少赚好几千为理由反驳的程锋无话可说。

最后俩人又出现在老地方，坐着同样的事。

起初张果老依旧忽悠着来来往往的众人。

期间也在教导着程峰如何如何。

最后张果老说道：“你来吧。”

刚开始的程峰还在思索其他的事，也在学习张果老的赚钱之术，听他一说才反应过来，同时对张果老说：“师傅，我不行。”

张果老乐呵呵的说，早晚都要试的，趁我在，今天人流也少，我正好可以好好教导你。

程峰再推辞，见推辞不掉，这才上阵。

起初人少，也就没什么生意。

其余档口也是如此的，都做着拍苍蝇的勾当。

后来总算来了个人，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一看就知道有心事想来断个明了。

但最后对方似乎是看到程峰年纪小，走了。

这让满心期待准备大展手脚的程峰有些失望。

张果老不忘鼓舞他，告诉他这没什么的，要是对方真有需求会找你的。

程峰觉得也对，好歹他是玄宗掌门。

可是最后他错了，他也意识到张果老只是在安慰他而已。

往日由张果老坐镇其他生意不好的档口今天生意异常的好，反倒他这里冷若门市。

程峰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完全是在赶人走，送钱给对方。

于是乎这才起身，不敢再坐了。

张果老依旧慈祥，乐呵呵的说没事，继续就好，你是我徒弟，是我神算子的得道高徒，他们不认你，是因为眼瞎。

程峰内心感动，但依旧知道自己的事。知道眼前的情况是因为他不够资历……

生死无常，世事无常。

众生只见表面却不辨真伪，这也是程峰无可奈何的事。

后来他又坐了会，总算有个人来了。

正是之前紧皱眉头，脸色阴沉的那个中年妇女。

看的出来，她是犹豫再三才决定来这里的。

程峰格外珍惜这个人，诚邀她坐下后学着张果老那一套，询问她要问什么。

妇女说：“生死。”

程峰点头，继续问道：“夫？”

妇女说是的。

程峰细细看妇女两鬓，又看其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