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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国师来历

书名:妃常完美:恶毒女配自救指南作者名:墨七七本章字数:4891更新时间:2021-12-27 16:47:21

梁凉因着昨晚叫了自己给箫画采取的诨号,内心慌的一匹。

坐下来后,便一语不发。

只觉得一阵尴尬,还有些头皮发麻。

只盼着与太子爷虚与委蛇几句,太子爷便赶紧滚蛋,或者叫她赶紧滚蛋也行。

姬羽这厮还丝毫没有眼力见,各种找梁凉叭叭叭。

不,更正一下,不是找梁凉叭叭叭,而是借着梁凉的名头跟太子殿下一起叭叭叭。

姬羽:“殿下,我今日才知,国师大人的武功原来这么厉害,我竟没在国师大人手下走过三百招。”

梁凉:“……”

梁凉内心:若不是你贱,你应该走不过一百招。

嘴上却还要奉承姬羽:“鸡兄谦让了。”

箫画采听得此言,倒是来了兴趣,一脸八卦地问道:“姬楼主跟国师大人比划过?”

姬羽平日里争强又好胜,面子大过天,但在箫画采这里,丝毫不要点逼脸,输了好像还很光荣似的,对着箫画采就是一顿猛感叹。

“殿下,”姬羽兴奋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昨晚本来是要去你那里找你喝茶的吗?结果见到那么多侍卫守着,便猜测你府上是出了什么事儿,所以,今早大清早便去了天枢院找国师大人想问问清楚。刚巧国师大人今日得空,便应了我比划比划的邀约。”

箫画采更感兴趣了,据他所知,梁凉可不是得空就会应别人比划邀约的主儿。天枢院一把手出手,必有所求。

箫画采看了眼梁凉,状似无意问道:“国师大人今天心情这么好,竟给你当起了陪练?”

梁凉:“……”

梁凉直觉姬羽即将说出来的话,于她而言肯定是个坑,正要和稀泥让姬羽闭嘴。

但还没有来得及,姬羽已经倒豆子似的将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

“哦,当然不是,我与国师大人可是有赌约的,我赢了,国师大人答应帮我做三件事儿,国师大人赢了,我以前就听国师大人差遣。”

梁凉:“!!!”

她早上为什么要装逼,为什么会想要收小弟!

尼玛,这特么就是装逼被雷劈了!

箫画采疑心病可不是一般的重,那是至少有两吨。这会儿箫画采得知自己竟然干起了勾搭他粉丝的事儿,回头就不一定会怎么想了。

梁凉在内心将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面上却是十分淡定从容。

为了避免多说多错,甚至在箫画采意味不明地朝她看过来时,也没有开口狡辩。

但姬羽委实太会见缝插针,立时给她补了一刀道:“所以,殿下,以后我可就只能听国师大人的了。”

梁凉:“……”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成哑巴!

梁凉已经能想到箫画采听完姬羽这番话后,会如何想了,果然,抬眸就见箫画采的神色变了变。

不过,箫画采做演员十几年,在演技这方面可谓是炉火纯青。

即使他这会儿心下大骇,在质疑着梁凉这么做的目的,但也仅仅只是变了一下神色,不过瞬间,便恢复了往常一张温文尔雅的笑脸。

甚至还调侃起了姬羽:“姬楼主这算不算是踢到铁板了,姬楼主在江湖上打遍天下无敌手,竟然输给了国师大人。下次两位在比试的时候,可一定要叫上孤,孤也是十分好奇国师大人的身手到底有多好呢。”

姬羽丝毫没有听出箫画采这话里的其他意思,问道:“原来殿下也没有见识过国师大人的武功吗?”

梁凉:“……”闭嘴吧,少年!

这文才开始呢,你让我多活几章行吗?!

为了避免姬羽再倒豆子,多说多错,梁凉硬着头皮自己接过了话题问道:“鸡兄今晚怎么跟殿下一起出来了?”

姬羽道:“今晚闲得慌,刚好来长安街逛逛,路上碰巧遇见了殿下。”

梁凉心道:闲得慌闲得慌,闲得慌你去浪迹江湖啊,窝在祁都这纸醉金迷的帝都做甚。

三人小坐了片刻,梁凉盘算着要如何跟箫画采解释早上装逼的事儿,箫画采琢磨着梁凉为什么会想收了姬羽。

唯有姬羽一个人,没做亏心事儿,也不需要算计谁,十分的坦荡。

茶续到第三杯的时候,梁凉觉得再坐下去,不但屁股要麻了,连头皮都要麻了。

于是起身道:“殿下,鸡兄,天枢院那边还有事儿,我就不陪你们坐了。”

说完便要走。

谁知,姬羽这厮闻得此言,不知道脑子又怎么抽了,跟着起身道:“说起来,我第一楼也还有事儿,我也要先走了。”

说着,又看了眼箫画采,道:“国师大人回天枢院刚好跟殿下回宫是一条路线,你们不如结个伴?”

梁凉:“???”

鸡兄,你特么这是将本座往火坑里推你知道吗?

梁凉还没有来得及在心里将姬羽揍一顿,箫画采也跟着站了起来,应声道:“刚好,孤出宫太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梁凉:“……”

她今天肯定水逆。

……

其实太子爷也只与梁凉同一小段路罢了。

便是从长安街到天枢院的那段路,走过去约莫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样子。

若是放在平日里,以梁凉的轻功,她觉得这段路其实挺近的,但这会儿,她觉得这条路好像没有了尽头一样。

箫画采见鬼的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丝毫没有要早点回宫的意思。

梁凉也不好开口让他走快点,只得慢慢悠悠跟着他蜗牛散步。

边蜗牛散步,还要边想着,如何将姬羽给她埋的坑给填了。

便是这般一心两用时,她没注意到,箫画采不知何时又把步子放的更慢了,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一头撞在了箫画采的背上。

梁凉猛地抬头,就见箫画采转过了身,一双凤眸高深莫测地将她望着。

梁凉:“……”

梁凉咽了口唾沫,果然,她的功力还是不够一心二用的!

梁凉脑子急速运转,电光石火间,她猛地想到了个绝佳的理由,虽然这理由有些损,还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但眼下好像也唯有这一个理由,能将姬羽给她埋的坑给填了。

梁凉退了一步,佯装毕恭毕敬道:“殿下,我今早之所以跟姬羽比试,乃是不太放心姬羽,我私以为,姬羽现在虽然跟殿下很亲近,但万一他别有用心……”

话说到这里,又生生转移了话题道:“昨晚您前脚刚遭遇刺杀,后脚姬羽就找上了门,今早还来天枢院问您对这件事儿的态度,我私以为他是做贼心虚。”

对,先把屎盆子往姬羽头上扣着再说。

谁让他给她埋坑的。

拿他自己填坑,再适合不过了。

梁凉说完,直视箫画采的目光,目光里一片坦诚。装的贼像样子,一副“我都是为了殿下好”的模样。

不就是拼演技吗,只要能消除箫画采的疑虑,她没有做不到的。

但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她在强装镇定的时候,手会下意识地捏紧衣服。

箫画采垂眸在她捏的指尖泛白的手上过了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扬了个十分明媚的笑道:“辛苦国师大人了。”

丝毫不提昨晚梁凉叫他小花菜的事儿。

好像这事儿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脑子也是跟梁凉一样,高速运转了好多圈。

但他的重点这会儿倒不在梁凉跟他解释的之所以跟姬羽动手的原因上,而是——国师大人为什么会紧张?

箫画采这些年被养在皇后膝下,皇后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他,却又不得不佯装将他当成亲儿子在养。

包括皇后的儿子,三皇子箫七夜,无时无刻不想将他拉下储君的位置,却又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佯装兄友弟恭。

明明暗地里跟小丫鬟小仆人说起他时,一口一个“箫画采是野种”,但当着他的面却可以如沐春风地唤他一声“太子弟弟”。

是以,这些年,箫画采学会了观察人的小动作,小习惯,小表情。

然后,再通过那人的动作,习惯,表情去分析他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动作,习惯,表情。

所以,这会儿,箫画采瞟了眼梁凉捏衣服的动作,认定梁凉这个动作是因为紧张。

但国师大人见到他,跟他说话紧张什么?

箫画采蓦然想起了阿三说的那个结论——国师大人莫非真的对自己有想法?

箫画采自认为自己这些年看人从来没有看错过,也自认为,自己在驭人之道上,炉火纯青。

追随他的,不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府上养的幕僚,明面上他一概恭恭敬敬以礼待之,甚至连皇后跟箫七夜安插在他府上的暗桩,他都从未露过一丝丝恶意。

但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把致命的柄捏在他手里,一旦这些人不能为他所用,他皆可以第一时间将他们送上黄泉大道。

梁凉是有把柄捏在他手里的,甚至梁凉之所以能成为国师,都与他有些关联。

彼时,上一任国师刚刚仙逝。

庆嘉帝正满大梁寻找新的德高望重又能违背道德听他话的高僧,来继任国师之位。

挑选了近半年时间,才亲自登门将梁凉从庆天寺请出了山。

当然,庆嘉帝亲自登门请她出山之前,梁凉跟她师傅圆凳凶佛也是做了一些手脚的。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那就是句屁话,若有本领却从不施展出来,谁他娘知道你真有几把刷子。

刚好,那时恰逢一伙“有一把刷子”又胆儿贼肥的江洋大盗来祁都作死,可能觉得自己比别人多长了颗脑袋,狗胆包天地偷到了皇宫,在掉脑袋边缘疯狂试探。而祁都那些个吃闲饭的捕快捕头包括皇宫大内高手,都拿着他们丝毫没有办法。

庆嘉帝分分钟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会被那伙江洋大盗给偷了去,睡觉都睡不安稳。张榜谁能将这伙江洋大盗给抓了,赏金万两,封官加爵。

圆凳凶佛觉得这是个露头的好机会,便让梁凉去祁都游历。游历当然是假,砍那伙觉得自己多了颗脑袋的江洋大盗引起庆嘉帝的注意才是真。

梁凉来了祁都后,在皇宫门口蹲了七夜,果不其然,蹲到了那伙江洋大盗,三下五除二将那伙江洋大盗给全捆了,牵狗一样全部牵到了官府。

一举成名,成功引起了庆嘉帝的注意。

庆嘉帝次日得知消息,当即招她入宫,要给她封官加爵。

结果,梁凉甫入的宫,庆嘉帝还没有来得及给她封官加爵呢,她语不惊人死不休,指着与庆嘉帝同坐在大殿上的当朝太师说了一句。

“这位大人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该吃吃,该喝喝,不要给最后的人生留下遗憾。”

那太师可是庆嘉帝亦师亦友的莫逆之交,虽然实权不大,但满朝文武都得敬重,突然被梁凉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指着“诅咒”,庆嘉帝当场翻脸。

最后还是被“诅咒”的太师本人给梁凉求的情,才勉强压下了庆嘉帝要将她拖出去砍了的念头。

太师问:“不知姑娘师承何人?”

梁凉十分淡定地报了圆凳凶佛的名字,并又看了眼庆嘉帝接着“找死”:“皇上四个月之后,将有场血光之灾,还望保重龙体。”

庆嘉帝:“……”你还没完没了是吧!

庆嘉帝当场暴走,太师再次求情,并对梁凉道:“若三个月之后,本官未死,姑娘可知你将为今天的话,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梁凉心道:若你没死,来庆天寺找我,我送你上路。

嘴上却道:“若大人未死,来庆天寺找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三人当场定了个“三个月之约”。

庆嘉帝不信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有这算人生死的通天本领,又觉得这黄毛丫头可能会为了这“三个月之约”来谋杀太师。那三个月里,庆嘉帝派了重兵把守在太师府。结果,太师刚好在三个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无缘无故摔了一跤。

一分钟都没拖,当场去世。

庆嘉帝听完下人的报丧信,蓦然想起三个月之前,梁凉还望着他说过,他四个月之后会有血光之灾,吓得一身冷汗。

但庆嘉帝这头倔驴,不撞南墙不回头,愣是在太师死后,没有去找梁凉。

于是次月,他坐在御书房门口休憩的时候,被御书房年久失修的瓦片砸下来给砸了个头破血流。

伤口包扎好后,终于信了这个邪,马不停蹄地亲自带人去了庆天寺。

又与梁凉密聊了三个时辰,两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了人生哲理,再上升到了国家大义。梁凉这十年来,除了学了一身A爆了的武功以及能精准算人生死的推演之术,就是被圆凳大师逼着学如何拿捏帝王心术。

庆嘉帝跟她这一聊,聊了个通体舒畅,直呼相见恨晚。

而后,恭恭敬敬将梁凉请出了庆天寺,接任了国师之位。

庆嘉帝觉得自己捡了个宝,实不知,这一切都是梁凉与圆凳凶佛的谋划,连那位太师,都是圆凳凶佛的人。

那位太师,亦曾是梁凉父亲的故友,在梁凉的父亲被陷害后,亦曾想过要为梁凉的父亲翻案,可案子是庆嘉帝亲自判的,这个中弯弯曲曲无数,反正要翻案,九死一生都不一定能成功,所以,这成了这位太师心头一大恨。

前段时间,这位太师去了趟庆天寺看望老朋友圆凳凶佛,圆凳凶佛开口就给了他一句:“大兄弟,你印堂发黑,命不久矣啊。”

两人聊了一个下午,得出的结论是:大兄弟反正命不久矣,一大把年纪了,逆天改命也是苟延残喘,不如成全了梁凉。让梁凉当着庆嘉帝的面,给他算一命,给庆嘉帝露一手,为梁凉入朝为官做个铺垫。

这铺垫十分到位,加上梁凉顺着庆嘉帝心思,与庆嘉帝聊的那番人生哲理,国家大义。庆嘉帝十分肯定,梁凉就是他要找的新任国师。

而这些事儿之所以说也与箫画采有关联。

乃是因为那太师正是箫画采的老师。

太师与圆凳凶佛策划这件事的时候,丝毫没有避讳箫画采,甚至给箫画采引见了梁凉。

太师教了箫画采十几年,箫画采通过出色的演技,出挑的口才,蒙骗了那太师,让那太师以为他将来一定是个百年一遇的明君,一定会为司徒家族翻案,还公道于人间。

所以,当初太师之所以以死成全梁凉的国师之路,一是为了司徒家族的案子,二是为了给箫画采找个得力的助手,不至于让箫画采还没有登基,就被几个大权在握的皇子给算计死。

毕竟甭管其他几个皇子有多少朝堂大臣支持,只要天枢院这把利剑握在太子手里,太子就有一百种方式,清洗朝堂。

将那些支持其他皇子的大臣换成自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