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双方人马碰面

昨日陆聿怀提审了整个三房的消息不胫而走，慕圩岸这位纨绔子弟自杀的消息，更是一夜之间被传播。

案发之后，陆聿怀便让人压住消息，只是没有想到，消息还是没有兜住。这背后有人在操控着一切， 陆聿怀甚至觉得操纵这一切的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原来坊间传闻慕如霜在狱中被人谋杀的消息就对纪挽朝不利，如今定侯回来，似乎是坐实了慕如霜的死跟纪挽朝有脱不了的关系。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陆聿怀还在朝堂之上，下朝之后，陆翎才着急忙慌的把消息传给了陆聿怀。

此时，定侯走到了陆聿怀的身边，他对陆聿怀笑了笑，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也不知令夫人知晓外头这些传闻，会不会气出病来？听说首辅大人的夫人是个农家女，想来也都是没见过市面的，这样的架势，会不会逼得夫人上吊谢罪啊？”

这话十足的侮辱，饶是陆翎也气不过，夫人是农家女怎么了，那也是最好的夫人。

陆翎都这般生气，更何况是陆聿怀。

他嘴角轻轻一勾，状似不在意，实则心中已经思考怎么样才能悄无声息的弄死定侯，省的这一张嘴总是对夫人不敬。

“我家夫人是农家女不假，也好过定侯夫人上不得台面。”

定侯夫人给自己女儿在关外之事上做文章给自己女儿挣功勋的事情，满朝皆知，只是碍于皇后和皇帝的面子，谁也不提罢了。

可是满朝的武将，对此事尤为的不齿，时不时就会参一本指桑骂槐的奏折上去，皇帝看着闹心不已。

定侯夫人敢这么做，定侯也是同意的，二人敢这么做，无非不就是看自己是皇后的母族罢了。

此事民间尚不得知，虽然定侯夫人总是为自己女儿在民间传播功勋，老百姓却不买账，总是觉得这位女将军颇有些上不得台面。

陆聿怀这番话一出，又何尝不是在威胁定侯，定侯若是真的敢对纪挽朝下手，那他也不介意拿整个定侯府出气。

定侯眼睛一眯，冷笑一声：“别怪我没有提醒首辅，夫人一介女流，可得注意些，免得哪日出了意外。”

按理说，陆聿怀的威胁，是能让整个定侯府颜面扫地，只是看他这样却丝毫不在意，这是为何？

“大人，这定侯如此过分，可需要属下做些什么？”陆翎见定侯走远了，便问道。

陆聿怀摇摇头，时机未到，尚不需要做些什么。

“走吧。”

慕家三房的兄妹三人被提审过后，这一晚倒是老实了些，只是还有些人，总想趁着这个时候做些什么，比如慕如寒。

想来慕如寒应该是知道陆聿怀派人盯着他才是，可是昨日后半夜，慕如寒竟悄悄的离开了慕府，一个人策马悄悄往城郊走。

无论是慕如霜还是慕圩岸，纪挽朝本就不在意，之所以会插一手，也是因为民间的传闻对她不利。

若只是她一人便罢了，此刻她和陆聿怀到底还是夫妻，她的名声不好，陆聿怀的名声自然也不好。此事多多少少也跟自己有关，她虽不好直接插手，但是暗中帮衬一二倒是可以。

她派人去盯着三房的时候，就知道陆聿怀一定会让人也盯住三房，于是她特意嘱咐了手下人，一定小心不要和对方碰上了。

只是她这么一嘱咐，事情还是出乎她了意料，本以为双方人马都会小心，接过没有想到，双方跟着慕如寒到了城郊树林，竟碰了面。

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双方也不敢轻举妄动。纪挽朝生怕双方会碰面，便告诉他们，若是遇上了，不要起冲突离开就好。

此刻她这边的人，想也不想立马就离开了，这倒是让陆聿怀的人手摸不清头脑，看这样子是冲着慕如寒来的，他们以为是杀人灭口，却没有想到居然在看见他们之后就走了，这难道不该跟他们平哥你死我活也要完成任务吗？

他们一走，陆聿怀这边的人，也不敢耽误，更加的小心追着慕如寒的去了。只是跟到一半就失去了慕如寒的踪迹。

纪挽朝的人撤下之后，便很快有人来同她汇报了消息。

听到下属说她的人和陆聿怀的人碰了面，她皱起了眉头，本来她只是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便特意嘱咐了一声，哪知竟然成了真。

陆聿怀昨日必然是有些怀疑自己了，也不知道今日双方人马的碰面，会不会让他再一次怀疑自己。

被陆聿怀怀疑上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只怕她要离开就更加困难了。

她遣退了属下，看来还是要她自己去走一趟才行了。

陆聿怀也同样收到了消息，说他的人手昨夜在林中遇到了另一对人马，只是那伙人的目标虽然是慕如寒，但是看到他们以后，就放弃了，也不知道这是何意。

听到属下的汇报，陆聿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家出身农户的夫人。

“既然有别的人盯上了慕如寒，会不会就是慕如寒背后的人？”陆翎没有往深了去想，只是怀疑是否是背后设局的人。

尽管此刻并没有证据表明这伙人就是纪挽朝的人，但是陆聿怀还是怀疑这就是纪挽朝的人。

想了片刻，他说道：“无妨，既然没有妨碍我们，就当无事发生吧。”

以往若是有这样的事情，不管有没有妨碍他们，陆聿怀都不会轻易当作无事发生，一定是要把对方那伙人的底细给查明白了才行。

这一次也不明白为何大人改了主意。

回到府中，见纪挽朝不在，往日里自己回来了，她定是第一个来迎自己的人，今日却不在，真是奇怪。

李伯正要出去，见陆聿怀回来了，乐呵呵的上前行礼：“大人回来了，今日夫人想出去走走，刚刚还在问大人何时回来，想来是想和大人一起出去。”

这倒是新鲜，陆聿怀微微挑眉，夫人往日里不爱走动，更别说还想让自己跟这一起走动。忽然他又想到了方才属下来报的事情。

念头一起，陆聿怀便压不下去。

他对李伯说道：“夫人在哪？”

李伯指着后院说道：“夫人亲自去马厩中选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