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钟楼遗秘

四十余年前，当初杨郑和范勇刚刚入这所学校工作，如今学校经历过当年那件事的只剩下他们两个老人，范校长本来已经退休，但是上级部门要求借用他两年，而老杨也是校长劝留下来继续协助管理保卫处的。

“本来以为，当年那位大师所说的四十年期限只是个传说，可是最近连续有保安出事，我便有些不放心了，而且，今年正好四十年……”

范校长点了点头，四十年，这件事情本来已经在他脑海里渐渐淡去，但此时此刻，却又像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浮现一遍，两位老人同时陷入沉思。

“我是市察所的察员方晴语，今天的事件由我负责，请问哪位是管事的，还有哪位是第一目击证人？”一队身穿制服的察员在保卫处小李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当先那位英姿飒爽，身材高挑，全身错落有致的女察员微笑道。

“我是学校的校长老范，辛苦各位察所同志了……”校长推了推眼镜，大步迎了上去。

“范校长你好，这里交给我们察所处理，你们两位留下，其他老师和保安同志做好安抚工作便可以了……”女察员方晴语伸出仟仟玉手，礼节性地跟范校长握了一下。

“你好，我是学校保安，我第一个发现死者……”柳无痕走过去，伸手握住女察员的右手，顿时一股柔若无骨般的滑润，细腻传来，忍不住又用力握了握。

“好了……”女察员将手从柳无痕手里抽了出来，脸上寒霜升起，冷冷道，“说吧，看看你知道些什么？”

柳无痕将女生和男友闹别扭的情况说了一下，此刻察所的同志已拉好警戒线，一位队员走过来，道：“组长，死者应该是高处跌落坠亡，死状很惨……”

“好的，范校长，根据这位保安的证词和我同事对尸体的观测，死者因家庭，工作和爱情难以协调，一时想不开自杀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我们还要仔细勘察现场，排除是否有他杀的可能……”方晴语抬头看了看四层高的钟楼，又道，“死者从此楼上坠落的可能性最大，请校长派人带我们上去查看一下……”

“这个……方同志，不瞒你说，这栋楼房年久失修，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彻底封闭，学生们根本没办法进入这栋楼的……”范校长有些迟疑道。

“如果不是从楼上坠落，那又从哪里摔下来呢？一定有不听从管教的学生，偷偷进入楼内，我们也就看看有无凶杀的可能，会小心在意的……”方晴语四处张望，附近除了钟楼这个至高点，只剩下很多高耸的衫树，这些杉树枝干挺拔，离地三米之内没有分枝丫，普通人是根本无法上树的，所以事发地肯定只有钟楼。

“方同志，你跟我来看看……”范校长和杨郑带着方晴语等人来到钟楼正门，道，“方长官请看，大门上的铁锁锈蚀非常严重，已经几十年没有打开过了，此外钟楼所有的窗户全部被水泥封锁，所以学生根本没有进入大楼的可能……”

“对不起范校长，我相信你的话，不过察案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我以察所刑侦组长的名义，代表察所请校长派人将大门门锁打开，谢谢配合……”方晴语厉正言辞道。

“方组长，不是我老范不配合，只是此钟楼当年属于机密事件，我有市委和察所总部的密件，可以拒绝一切检查要求，还请方同志见谅，如果方同志不信任老范，可以跟我去查看密批文件，也可以去你们档案处查询……”范校长推拒道。

“哦，我到是没听说过还有这个文件，既然范校长有苦衷，那么不介意本人在四周查看一番吗？”方晴语道。

“这个自然，方同志请便，要不，我让保卫处杨科长陪同？”范校长道。眼看已经早晨六点多，学校里走动的学生越来越多，范校长需要尽快和其他校领导商量，如何将学生死亡事件的影响降到最低，所以他当先和方察员告辞。

“不必麻烦了，我们四下走走便行，校长放心，我们不会破门而入的，回头等法医到来，我们会联系范校长办相关手续，将尸体暂时先拉殡仪馆存放……”方晴语道。

“这个当然，我放心……放心……”范校长打个哈哈，和方晴语交换了手机号码，便告辞先行离开。

方晴语和几个同事围着钟楼转了二圈，果然没有发现任何进入钟楼的空档，最后她将目光对准了二楼一个有些破败的窗户。

“方组长，我们仔细询问了死者的女友，死者在学校也没有什么仇人，同时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是自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在另一位察员的陪同下过来道。

“你们确定是自杀？”柳无痕突然走出来道。

在察员们沿着钟楼巡查的时候，柳无痕用师门所传授的天干定位法，基本勘测到钟楼下方联通着那个小土坡，足足有好几百平的地方，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尸巢阴穴，只不过尸气和鬼气目前好像被一层无形的膜包裹着。

但这并不意味着天下太平，就像一个气球，越是无法宣泄，一旦爆发，其威力也就越发惊人！

此外，柳无痕还发现，整个钟楼周围，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妖气，按说能够覆盖整个钟楼的，那必定是很厉害的大妖，但眼前这玩意，气息却若有若无，令他捉摸不透。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吸引了柳无痕的兴趣，晚上，他决定亲自探一探。

“你是察员还是我们是察员，对了，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如果不是自杀，难道与你有关……”方晴语冷冷道，刚才柳无痕跟她握手的时候，故意摸她一下，她心里早就不爽了。

“呵呵，当自杀处理也好……”柳无痕摇了摇头，转身欲走。这件事解释不清楚，总不能让察员们去抓鬼吧，另外如果让他们大张旗鼓地进入钟楼，碰了里面的东西，反而可能大事不妙。

“站住，臭保安，我怀疑你跟这位同学的意外有关，跟我们回察所协助调查吧！”方晴语柳眉一竖，拦住柳无痕道。

柳无痕疯言疯语，方晴语倒真的认为他知道些什么。

“这位长官，协助调查没问题，不过……”柳无痕盯着方晴语的脸仔细看了看，一脸严峻道，“姑娘眉宇间突然出现一道黑纹，此乃凶险之兆，我送你一道护身符，另外最近三日不要出门，必能逢凶化吉……”

“无耻之徒，滚开！”方晴语一巴掌拍落柳无痕递过来的一串护身挂件，她见过不要脸的，也听说过不少无底线的，可是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察员，却被一个小保安连番戏弄，她简直要忍不住发飙了。

“小方，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死者和他女朋友闹别扭，之后走散了，女生求助时候遇到这个才第一天上岗的保安，然后找到尸体，为了降低在学校的影响，校长让我们将尸体带回殡仪馆，然后等待家属前来认领……”一位国字脸的中年察员在学校保卫处杨科长的陪同下走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