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审讯

“这些人都是你打的？看起来挺能打的啊！”方晴语冷哼道。

“一般般啦，是他们太菜了吧！”柳无痕摊了摊手。

“够自以为是的啊！你才做一天保安，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挺会惹事的啊！”方晴语对柳无痕越发鄙视了，这小子，连骂人的话都能当表扬来承受，真够不要脸的。

“长官，这小子凶的很，是严重的暴力狂，你看我的脚，骨头都被他弄断了，还有我的伙伴们，差不多都被他打骨折了，这是严重的故意伤害，请长官给我们作主啊！”明哥以为方晴语他们也分过他们集团的好处，便厚颜无耻的恶人先告状起来。

“都别说了，全部带回察所，严加审问……”方晴语早知道港龙集团向来有涉黑行为，所以对明哥他们根本没有好感，她加入察所后心志很高，一直有志愿铲除黑恶，所以她决定先拿明哥等人开刀。

“长官，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放高利贷的，到这里打伤我们同学，是这位保安大哥救了我们，他是见义勇为，你们不能带他走啊！”那个叫小琳的女生着急道。不过她男友之前有让她去拍色片賺钱之意，所以她决定跟他分手，便不以男女朋友相称了。

“是啊，他是好人，你们不能冤枉他啊……”

“对……对……我们都是见证人，是这帮黑社会先打人，这位保安同志是救人，也是见义勇为，我们都可以作证……”

有了一个人带头，围观的同学们也纷纷说道起来，本来学生数量就远多余小混混们，此刻大家各自拉着身边的察员们，纷纷说起刚才的所见所闻，更有不少学生高喊，“保安大哥威武，保安大哥万岁！”喊声震天。

“好了，大家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跟我们回察所做个笔录，如果确实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及时放人……”方晴语盯着柳无痕仔细打量一番，这小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讨人厌的臭屌丝吧，怎么一下子人气变这么高了。

“长官，你看我们，一个个都被打成重伤，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我们孙总担保一下，让我们先去医院治疗下……”明哥知道，这次任务失败，上面肯定都非常生气，如果闹到察所，颜面丢尽不说，说不定还会被组织惩罚，所以再次提了集团老总孙福林的名头，想假借就医之名开溜。

“先去察所，包你们死不了！”方晴语挥了挥手里的点击棒，吆喝手下捡起地上的钢管，将一众小混混和柳无痕带上车子。

“小柳，你放心，我马上联系保卫处，让他们跟察所沟通……”王大全挥手道。中河师范在市里是最高等的学府，保卫处多少和地方察所有联系，有那么多学生见证，校领导应该不会置之不理。

“保安大哥，你放心，如果你傍晚没回来，我们都去察所给你作证……”不少学生看着柳无痕上车，都跟在车子旁边，跟察员们说道，给柳无痕鼓气。

李逍遥和明哥被押到方晴语的车子里，一路上，方晴语依旧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柳无痕，这个令人生厌的臭保安，怎么会在学生中一下子成了英雄般人物。

此时此刻，柳无痕的目光也落到方晴语脸上，眼看女察员印堂的黑气越来越明显，这是离遇劫越来越近的表现。柳无痕有心帮助她渡过这个危机，可是这女察员看起来不但骄傲的很，而且非常自负，该怎样才能让她相信自己呢？

方晴语发现，此刻柳无痕正厚颜无耻的盯着她看，一，二，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她满脸寒霜，恨不得将对方的眼珠子挖出来。

“哎呦，长官，我痛死了，我申请先保外就医……”此刻一旁的明哥不识时宜的哼哼起来。

“我看看，还好，骨头没断，喊什么喊！”方晴语正怒火上头，明哥这是惹祸上身的节奏，女察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橡皮棍，直接在明哥肿的像萝卜的脚板上使劲捅了几下，迎来的是明哥杀猪般的哀嚎声。

“我……我要投诉……你们察员使用暴力侵犯受害者……”明哥看着车里其他两位察员，含糊不清地道。

“投诉啊！投诉我帮你治腿伤啊！”方晴语目露凶光，橡皮棍又使劲在明哥伤退上捶了两下，明哥这下到是没叫出来，只是，一张脸抽搐的像猪肝一般。

连边上的柳无痕都替明哥觉得痛，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这女察员脸上的杀气，这样的暴力女汉子，得罪不起啊！

车里的司机，还有另外两名察员，都憋着含笑不语，他们是见惯了这位女组长的嫉恶如仇以及雷厉风行，得罪了她，那是找抽的节奏。

到了察所，方晴语让手下将柳无痕和明哥等一伙人分别录了指纹和人脸等信息，然后将他们丢在几间审讯室晾着，自己得意洋洋地去察所食堂，打了一份自己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美滋滋得享用起来。

“哼哼，敢惹我，看我不给你好果子吃，我插，我插，我插插插……”方晴语使劲用筷子夹着狮子头，一直将它弄的稀烂为止，她顿时有一种手刃天下不平事的快感。

“组长，检查结果出来了，那些钢管，全部是那帮染着黄毛的混混的，上面都有他们的指纹，还要几把管制刀具，而且，听过指纹比对，为首的明哥和那些小黄毛，身上都背有案底……”方晴语刚回到办公室，证物科的小李马上来报告道。

“那个小保安呢？”方晴语问，明哥等人放高利贷她是相信的，此刻她最希望的是抓住柳无痕的把柄，然后一层层地拔下他‘英雄’的外衣，然后，嘿嘿，落到姐手里，还不得好好整整啊！

“通过人脸比对，这个保安是前天才从外地坐长途大巴来这里的，关于他之前的信息，目前还无法查寻到……”

“这么说，他没有任何案底和前科了？”方晴语有些不爽。

“是的，暂时来看，他很白，比白纸还白……”

“知道了……”方晴语索然无味地接过小李手中的材料，不由自主地进入了关押柳无痕的审讯室。

“怎么样？舒服吗？”方晴语一反常态，一脸坏笑地看着坐在硬板凳上沉思的柳无痕。

“还好吧，习惯了，不过，该过饭点了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下午我还有事，快点让我走就行了……”柳无痕还想着要去买手机呢。

“行，只要你老实交代，我马上让人送午饭过来，另外我亲自送你回去……告诉我，你从哪里来？之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能打？”

柳无痕看看四下没有别人，而方晴语印堂的劫印却越发清晰了，这时候，为了救她，也只有摊牌了，“这位姑娘，我说我是从山里来的，之前我是抓鬼的，你信不信……”

“切，你小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方晴语暗骂着。想到之前这个小神棍还不合时机地给自己推销护身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是莫名其妙加胆大包天到了极点，本来对他仅有的一丝丝好感也消磨殆尽。

“抓鬼？你怎么不剃个光头，然后自称是释无信的弟子得了，不过也不像啊，人家这大师那大师的，脱了袈裟就开豪车住豪宅，你怎么就混到当保安了呢？”方晴语讥笑道。

“长官，抓鬼的不一定都是和尚，有能力的不一定会显摆，高人很可能云淡风轻……”

“装，你继续装……不老实交代，光凭你一下子造成七人轻伤，也足以治你的罪了，好好反省吧，多饿一会儿，可能会提醒你该说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方晴语冷冷说着，起身欲马上离开。

“这事整的？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见义勇为难不成要变成行凶罪犯了？”柳无痕彻底无语了，“姑娘长官，不管你信不信，近几日你必有劫难，这串护身符你必须带在身上，这两日待在家里或者留在察所不要出门，方能逢凶化吉……”柳无痕见方晴语要走，急着又将护身符拿出来递给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