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敌是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这自称神官·罗德的黑衣人目的是什么？是好人？可他滥杀无辜，一老者死于锋芒之下，没有理由，也未知仇怨，冷血程度眼睛都未曾眨过一下。是坏人吗？未说缘由，便来搭救，难道是阴谋？”

赵无极小声地嘀咕着，墨灵儿则一拳锤到了他的头上，一个大包高高隆起。

“走吧！”

“去哪？”

赵无极不解地问道，好事成双，墨灵儿挥拳又是一下，双峰鼎立。

“去哪，去哪，你说去哪！去荆州”

前脚答应老者前往荆州柳家，后脚就忘得一干二净。

“青州城通往荆州途径盘龙岭，地势险要，常有悍匪出没，我可打不过！”

“有我呢，小毛贼还是不值一提的！”

墨灵儿也骄傲了一回，这两次遇到的对手都太过强大，还真是小母牛放烟花，悠着点了，吹吹小牛还是可以的。

“破军的阴谋要告诉如烟，你我再前往，让她多加提防！事不宜迟。”

赵无极还是对柳如烟担心不已，决定犯险回城让她知悉一二。

次日，青州城，柳府分部尚药堂。

看着街面身着赵府服饰的家丁，赵无极便心里清楚，破军没打算放过他，现已安排眼线在城中搜寻。

二人头戴斗笠，一层薄纱遮住面庞，走进尚药斋，药材格琳琅满目，粗略望去，约有万余种，堂中央一螺旋梯直通六楼，这百尺有余的前台七八个姑娘正在接待。

“不愧是大户人家！”墨灵儿调侃道。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请问姑娘，如烟姐姐可在？”

赵无极冲着墨灵儿翻了翻白眼，转身对着接待姑娘问道。姑娘见两人穿着破烂，又有面纱遮面，一脸鄙夷地说道：

“给你两个铜板，自己去买点吃的，我家大小姐日理万机，岂有闲空与你相见？”

“你！狗眼看人低。”

“来人，把这两人叉出去”

小姑娘也不甘示弱，大清早的就遇到来闹事的，着实心情不好。

“何人在此喧哗，斗嘴，应该去戏园子。”

一道雀灵般婉转清脆的声音传出，楼梯之上缓缓走下一人，淡粉⾊华⾐裹⾝，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楚楚动人。就连墨灵儿也看得入迷。

“这里只接待病人，可不接待神经病！”

一番戏谑之言，二人会过了神，赵无极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这副窘样，确实难以认出，可直接报出名号，又怕被赵府眼线发现，便道出一句暗语：

“春花秋月”

“阴晴圆缺，你是...？”

赵无极单指笔出手势示意，柳如烟心领神会，便向前领路，三人上楼，柳如烟向前台姑娘并叮嘱道：

“今日其他访客，一律拒之门外！”

“遵命，大小姐。”姑娘说完，便出了尚药堂。

左右观望之后，姑娘向赵府走去不过半个时辰，已到赵府见到了赵青峰，没错此人正是赵无极的胞兄。

“青峰公子，今日在尚药堂你猜我见到了谁？”

“谁？”

“仅凭装束还以为是叫花子，可他说了暗语，此暗语正式无极公子与大小姐私会之语。”

听到这，赵青峰拍桌而起：

“昨日逃了，今日又在我眼皮底下出现，你还真是小母牛晃尾巴，够招摇的，我青峰的人你也敢碰！”

小姑娘听完不乐意了：

“你不是答应待取出精元，娶我做正房吗？”

小拳拳轻捶着青峰胸口，嘟着小嘴说道。

“误会，误会，那柳如烟怎及小玉半分，莫生气，来让我看看，这小委屈，日后定当补偿你。今日还有要事要办，我去找大长老，你先回去稳住”

青峰将小玉拥入怀里抱了抱，便让她先回去稳住几人，自己则叫上破军等人一同前往。

尚药堂五楼，进入房间，柳如烟窗外简单张望便关好房门与窗户，看着赵无极，晶莹的泪花在眼睛里打转，二人相拥在了一起，而墨灵儿则在旁吃了一大口的狗粮，今日的阳光也变得刺眼起来。

“你还活着。。”

柳如烟抱着赵无极抽泣着，滴滴泪珠打湿了赵无极的肩膀，赵无极则是轻拍安慰。

“一会天该黑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醋味，柳如烟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墨灵儿，脸上泛起红晕一把将赵无极推开。

“你们这是要去哪？听府主说你惹怒大长老被罚去乌鸦谷，恐难再相见，现在是作何打算，要不就隐居我这里？”

许久未见，柳如烟激动地问了一连串。

“长话短说，在乌鸦谷被大长老手下刺杀幸免于难，昨日听到破军的阴谋，胞兄青峰与我赵府无血缘关系，是创界山恶龙霍格的儿子，而破军也同他们一伙，目的就是将我废除，让你与青峰成亲，八月十五月圆夜杀掉你取出凤仙精元，不知是何用处。”

“创界山，杀我，凤仙精元？”

这一连串的内容听得柳如烟有些发懵，赵无极虽然长话短说了，但没完全说，因为恢复他法力的其中一味药凤仙精元就在柳如烟身上，难道自己最后也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吗？杀还是不杀？

“我的法力尽散已寻得恢复之法，三个月的时间我定当回来，不会让你受分毫伤害。”

“你脖子上戴的勾玉是？”

柳如烟注意到赵无极脖颈上所带之物乃柳家祖传，一直由他们姐妹二人各自保管一枚，“勾玉落，莫相思”勾玉离身说明妹妹恐有不测。

“对了，这个是...”

未等赵无极解释由来，只听得楼下喧哗之声甚大，便开门透过悬梯看到一行人闯入。

“他们在上面，其他兄弟守好出口，其他兄弟跟我上楼”

为首的黑执事叫嚣道，而破军跟着青峰则是慢步进入堂中，对着家丁说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紧接着一群人向上冲去。破军带着青峰浮空而起，飞向五楼。赵无极和墨灵儿甚是不解，计划如此周密，行动如此小心怎会暴露。思索之际，房门被“铛”的一声踹开，几人愣在了原地。

“无极，听完昨日回家，怎未来找家兄叙旧，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兄长莫怪，回来的仓促，未作休整，你看”

赵无极指了指身上的穿着，当然他并不关心赵青峰说什么，毕竟这个糟老头和他一同前来是来索命而非叙旧的。此时他也想到了应对之策，就是“飞”，如此高楼自不能跳下去，而墨灵儿的飞翔技能正派得上用场，说着便使了个眼神。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如烟还特意派人通知我，机会难得，今晚就让为兄做东给你接风洗尘吧”

如烟？赵无极不可思议地望向柳如烟，他很难相信是她通风报信，可今天行踪如此隐匿，也只有柳如烟知道了，难道是他们做的局？

“送如烟小姐先下去，我有要是与兄弟相商。”

“无极，无极。”

赵青峰一个手势，两名黑执事强行架着柳如烟下了楼。听着柳如烟的呼唤，是真是假也来不及甄辨，赵无极转身对着家兄说道：

“今日有些累了，兄长，咱们来日方长。”

说着，示意了一下墨灵儿，二人夺窗而出。

“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