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题

站在大堂，里面静悄悄的，所有的姑娘都站在大厅里不见一丝声响。

花桤木板着脸上上下下打量了这大堂一遍，他看都没看站在大堂里的姑娘，“嗯，这轻舞轩还像那么回事。”

老鸨子见王爷和两位将军也不说话，便大着胆子走到花桤木身侧。“这位督军大人，奴家为您准备了最上等的雅间，这大堂嘈杂，又人来人往，恐怕冲撞了大人，不如咱们雅间里去？”

花桤木这才把视线放在老鸨子的脸上，他板着脸盯着老鸨子看了一会，只看得老鸨子冷汗冒了出来，才轻笑了一声，他先伸出两指在老鸨子还嫩滑的脸上轻弹了一下，才说道：“嗯，还算是会伺候人。带路！”

“哎！”老鸨子暗暗舒了一口气，娇笑着带着众人往二楼走去。

待花桤木几人落座，老鸨子扭着宽大的腰身，给众人上茶。高铭谦几人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到了花桤木这里，老鸨子刚刚把茶杯放在桌上，花桤木一把将她的腰搂住，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鸨妈妈这双手可真是纤细漂亮，用来上茶可惜了。”花桤木揉捏着老鸨子的小手，调笑道。

老鸨子娇声笑道：“哎呦呦！大人，您可别骚我了。我老啦，不像年轻的时候啦！”

花桤木一挑老鸨子的下巴，“鸨妈妈哪里老了，是风韵犹存！哈哈哈！快把你的宝贝女儿唤来，可别用那些个庸脂俗粉敷衍我，我要是不喜欢，那可就·····”

老鸨子似娇羞一笑，然后轻轻锤了一下花桤木的胸口，又用指尖轻轻推了一下，顺势又抛了个眉眼，“懂，我懂，大人放心，放心！呵呵呵呵·····”

话音落，老鸨子带着茶壶退出了房门。张将军吞了口唾沫，朝着花桤木挑起了大拇指。“小花你是这个！”

张将军这一句话，让花桤木的太阳穴突突的，“你才小花，你全家都小花！你把嘴给老子闭上，把你胳膊、腿儿卸了你信不信！”

张将军举起双手，连忙示意自己老实闭嘴。

没一会，房门外就远远的传来脚步声，花桤木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便把身体放松往后斜依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道：“我说王爷，这天高皇帝远，您在这边关做些什么，圣上也不是十分清楚，如今虽然我大齐与魏国合兵，但是终究不是一家，因此，咱还是有自己的计较好些！圣上此次派我来边关，对王爷可是格外的关心，圣上可是吩咐了，平日里让我多多帮着些王爷，若是有一些小来小去的事，能做的就帮着王爷做点，别总是让您为那些个琐事心烦。”

高铭谦的声音有些冷，“兰陵在此多谢圣上隆恩！”

就在花桤木与高铭谦言语间你来我往的时候，门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两人同时停止了交谈。

徐铁蛋儿将门打开，老鸨子带着两个国色天香的姑娘聘聘婷婷的走了进来。

老鸨子一进屋便碎步走到花桤木的身边，攥着帕子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哎呦呦！督军大人，这是我两个娇贵的女儿，往日里甚少见客，这听说是京城的督军大人来了，便十分向往，央着我过来拜见！”

说着，老鸨子朝伸手招了招手，那两位姑娘便聘聘婷婷的摇身走了上来，在花桤木面前盈盈下拜。

正在喝茶的花桤木只微微抬了抬眼角，“嗯，还算像个样子！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左边穿紫色纱裙的姑娘长着一双狐狸眼，她媚眼如丝的瞟了一眼花桤木，这一眼，真真是万种风情，“奴家盈盈。拜见大人！”

花桤木仿佛骨头都酥了一般，笑着说道：“盈盈？此名不错！”

张将军在一旁粗声粗气的问道：“哪里不错？我听着很普通嘛！”

花桤木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他，“呵呵，你一个莽夫，懂个屁！盈缩之期，不但在天，这个‘盈’字，及妙！”

盈盈仿佛遇到了知己，目中似含泪，粉面若桃花，“大人谬赞了！”

花桤木微微翘了翘嘴角，用靴子的尖点了点另一个女子，“你呢？”

这女子身穿一袭湖蓝色纱裙，一双杏眼满是好奇，她面若桃李，还带着少女的稚气，“奴家名唤澹澹！”

王将军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他咳嗽了两声，“蛋蛋？这是什么名字？鸡蛋还是鹅蛋？”

“哈哈哈。王爷啊，王爷，您这手下怎么都是不同文墨的莽夫？”花桤木手指在茶杯中沾了沾，慢慢在桌上写下了两个苍劲的字，“你过来看看，可是这两个字？”

澹澹也不做作，听了花桤木的话，痛快的起了身，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她站在花桤木的身侧，微微歪头，看向桌面，“正是这两个字，大人！”

花桤木哈哈大笑，“好名字，好名字，‘水何澹澹，山岛竦峙’，谁给你们起的名字？可别说是这鸨母！”说完，他还瞥了老鸨子一眼，吓得老鸨子赶紧闭上刚要插话的嘴。

澹澹见鸨母不敢说话，便怯怯的说，“回大人，是我们轻舞轩的东家。”

“哦？东家？怎么不见？”花桤木手指轻轻转动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鸨母问道。

澹澹不敢回答，偷偷转头瞥了鸨母一眼，鸨母见花桤木没有怒色，才笑着答道：“回大人，我们东家并不在边关久住，一年里能来个两三次罢了，其余时间都是奴家在这里管着轻舞轩。”

花桤木哼笑着说：“如此看来，你们东家倒是信任你！”

鸨母似乎觉得自己答的似有不妥，但是见花桤木将两个女儿拉了过去，也不敢主动开口，便也放下了这个话题，“既然大人满意，那奴家便给大人唤上一桌好菜！还请大人不要嫌弃，也让咱们轻舞轩一尽地主之谊。”

花桤木此时的注意力似乎全在两名女子身上，只敷衍的挥了挥了手，老鸨子才敢悄悄退了下去。

花桤木懒懒开口，“既是轻舞轩，想必两位姑娘善舞，那边舞上一曲，让我看看比起京城，这里的技艺如何？”说到这，他又瞟了瞟对面僵坐的三人，“也顺便让这三个莽夫开开眼界。”

两人舞跳得如何不说，花桤木是看的如痴如醉，还未等两人跳完，他便起身走上前去，一拖一拽将两人拉到怀里，复又坐了下来，盈盈与澹澹二人便倚在花桤木的肩上，花桤木的手不闲着，直接搂上了二人的腰，更是慢慢上下的抚摸着，两人听着他的调笑，更是面红耳赤。

花桤木见旁边的两位将军身体僵硬的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便歪头朝高铭谦说道：“王爷，两位将军，你们也别光看着，来都来了，也各叫上两名伴酒可好！鸨妈妈！”

高铭谦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磕，冷声拒绝，“不必了！”

花桤木哈哈一笑，又立刻收起笑容，瞥了高铭谦一眼，“哎~王爷，只有本官自己玩乐又有什么意思？莫不是，王爷不屑与本官为伍？”

张将军拉了拉高铭谦的甲胄。“王爷，稍安勿躁！多谢督军大人美意，直接我们有军规····”

花桤木一歪头，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将军，眼中闪过厉色，“什么军规？我们又不是在军中，去，给王爷和两位将军也唤上来几个姑娘陪着！”

老鸨子见几人明枪暗箭的打着机锋，生怕牵扯到自己，如今一听花桤木让自己去叫姑娘，连忙边退便说：“哎，大人！奴家这就去，呵呵呵呵！”

·········

一边坐了一个青楼女子，又是倒酒，又是喂水果，高铭谦和两位将军僵硬的连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张将军只能窘迫的开口道：“督军大人，如今正是防范突厥犯进之时，我们身为军士，便要保持时刻清醒应战，因此，不敢过于享乐、放纵！”

花桤木暗暗赞赏的看了张将军一眼，心说，可算是说到正题了。“防范是对的，只是也不要太过矫枉过正，年年都是那老一套，如今就算合兵，无非也就是防范、防范、再防范，还能如何？要我说，还不如和谈为好！”

高铭谦眼睛一立，厉声说道：“督军大人慎言！军机大事，自有本王定夺，大人还是做好本职即可！”

花桤木带着不屑的冷哼道：“哼！那是自然。这边关也没什么玩意儿，忒没意思，过段时间便是中秋，要我说，不如去打些野味给京城送去，贺一贺这中秋佳节，也对圣上表一表边关将士的忠心。”

高铭谦眯了眯眼睛，声音中满是冷冽，“李督军！此处是什么地方？”

花桤木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继续玩我们的，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