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各怀鬼胎的讨论

台湾风情味的餐馆里坐满了客人，布置的非常有“我家客厅”的感觉，书架上有各类的书籍，还有许多民俗古玩，最有名的就是树根雕刻，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服务员端着菜穿梭在不同房间的人群中，经理礼貌接待高培志和赵希：小老板、阿希少爷来啦，老位子？

高培志神气活现的点点头：我老爸老妈还没有回来吗？

经理：还在美国，下周六回……

赵希惊讶地说：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你都不知道？

高培志：你知道的呀，我们家完全民主，各管各的，他们只负责我主管意识的成长方向还有资金补助，其他一概不管……那像你家，就恨不得把你锁在裤带上……

看赵希表情落寞，心情沉重：怎么？哥们儿，我又说错话啦？

赵希：不是……不是，我是为了……为了什么？嗨，我也忘了为什么？

高培志看着哭笑不得的赵希，自己似乎也觉得哭笑不得。他想办法找到话题使他最好的朋友心情好一点。

赵希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哎，保险专家？你给我也上个保险好不好？

高培志大吃一惊：怎么？你们结婚后不想要孩子？

赵希不解：你说什么？

高培志看他情绪很糟糕，故意开玩笑：你是要知道去哪里买保险套吗？

赵希努力不发火：你有病，我是说买个保险……你不是保险界的大佬吗？

高培志兴奋：你才知道？我进入保险公司这两年舌头都说烂了，都说不动你，怎么？今天开窍啦？

赵希：嗯，你帮我上一个婚姻保险，买了这个保险，我爱的人就会乖乖地跟我结婚，永远不会再想东想西了。

高培志若有所思：嘿嘿，不错，很有创意。

赵希语气诚恳：多少钱我都买！

高培志叹了口气：有这样的保险我也会买啊，可是目前全世界、全宇宙的保险公司都没有开发这个产品！

赵希：哎，我问你，国庆做婚假有什么不好吗？

高培志差点喷饭：我的哥，难怪孙娜不高兴，国庆做婚假？亏你想出来！

他斜眼看看赵希：现在你的处境非常紧张，来，我我教你一招，从现在开始，只要知道孙大小姐不认同就是“错”，孙大小姐认同就是“对”。这么简单的微观道理，你都没有意识到？真不知道你那年IQ考试怎么会赢过我的，居然还得了全校第一，这中间一定有鬼。

赵希不认同地摇了摇头：你正经一点可不可以？我们现在可是在正式讨论，你不要再给我来什么强盗逻辑。

高培志：我不是强盗逻辑，是你根本不懂女人！

赵希：什么叫懂不懂女人？“爱”不是……

高培志用手蒙住耳朵：不要跟我说你的爱情观，我问你什么叫做“爱”？男女相处久了以后，不管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海誓山盟的誓言，时间就会让爱褪色，爱就会贬值，你知道“爱”到最后剩下来的是什么吗？剩下的就是“察言观色”，像你这种情况，一定是女方趾高气扬，男方夹着尾巴！

赵希看了看高培志，停顿了一下：算了，不谈了！

高培志：诶，你不要用那种眼光来看我，你没有看到外国电影里面那些老美跟他太太总是说：Yes Dear、OK，Dear？事实上他太太说什么他都没注意听，这才叫做夫妻相处之道，这才叫做婚姻哲学，你懂不懂啊！

赵希不高兴的摇摇头：天下就是你一个人懂，我真不知道你这些理论是从哪里来的。

高培志：我早就说了，你们俩性格不和，你又不会察言观色，迟分不如早分，长痛不如短痛……

他看了看向他瞪眼的赵希：我这是忠言逆耳，这就是不听过来人，吃亏就在眼前！

赵希：过来人？你什么时候又变成过来人了？据我所知，你根本没有正式谈过恋爱……同时不是谁说的话我都听，我还要分析一下可行性。

高培志：分析一下可能性？我告诉你，老同学，你一谈到“爱”就很弱智，所以，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抢我的“银行”，我的银行只有我知道怎么对付她，你不听，你看，现在傻了眼了吧？

赵希不耐烦地：你别跟这儿瞎搅和了，我不是找你出主意来的，只想问问你，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培志拿出太阳眼镜像模像样的戴上，故做神秘状，先假装咳了几声：现在，你听我好好地“分析分析”，好！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注意听着……往往有钱却没有闲，有闲的人又没有钱。而孙娜既有钱又有闲，她最需要的是享受，用钱来消磨她的时间。蜜月假期当然是越长越好。照规矩至少一个月，对孙娜来说，想两个月就两个月，想三个月就三个月，多长的时间她都无所谓。我知道你是担心钱的问题，钱对她来说算什么？你怎么那么傻呀，你把你自己搞那么累干什么，她有钱你来玩，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这不就是理想世界吗？你每天跟她对着干，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了什么？她会听你这套吗？你着急钱，她对钱连个数字概念都不是，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臣服吧，你就从来就没有好好的承认过，你自己有多幸运，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不懂得珍惜……

高培志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切，你这里真是有问题！

赵希似大悟：你？怎么会这样说的？

高培志：我这样说？大家都是这样想，只有你赵希是个另类，跟别人想法不一样，难怪她说你打发她，其实她才真正的聪明，她太了解你了。

赵希自言自语：她是说我是打发她！

高培志：她说得一点也没错，你这么做就是在打发她、敷衍她。公司有婚假制度你不去用，反而利用国庆假期去结婚，她能不和你闹吗？

赵希欲解释，发现那也是徒劳，遂无奈地说：嗨，女人真麻烦，为什么不能简简单单的结个婚，公司刚刚交给我一个重要的三年计划，马上就要开始，这样我花这么多时间去度密月，我也度得不心定。

高培志如说教般神情得意：你还在想三年计划，亲爱的同学，你现在娶的可是中国顶级富豪的女儿哦，你还在打你自己的小算盘，你这种思想根本就不配娶这么样高档的女人……我告诉你，人和人不一样，但有一点，每个女人都一样，那就是为了争取爱情，获得重视，不惜大动干戈来维护自己所谓的尊严，而且女人都是爱情动物，你啊你……

赵希：什么你啊你的？

高培志：唉，……你就是石头脑，到现在都没弄清自己的女人想要什么，也没搞清楚你自己有多么的幸运，我真不懂你是怎么把她搞到手的？

赵希微怒：什么叫搞到手，你能不能说话正经点？

高培志看赵希脸色，知趣：好好好，我不打击你，你说，你们这剩饭都炒了好几年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炒，你累不累呀？

赵希不由得一笑，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的叹口气说：你们都是感情专家，只有我这个要结婚的人却不懂得什么是感情？

高培志马上跟他碰杯：是啊，你看我多大度，你抢了我的银行，我反倒成了你的“爱情诊所”了，我可是心不甘情不愿呐！

赵希立刻打断他：又来了，别一天到晚说一些游戏人间的话，到你自己的时候，我看你怎么说？

高培志低头沈思了一会，心中突现光明，但也有一点心虚的问：赵希，她这样的出尔反尔……你说，孙娜是不是心里另有其人？

赵希笑：你还真能胡诌，如果有，她会告诉我的。她没告诉我，就对于说没有。

高培志：她有别的意中人，还会正大光明的告诉你？

赵希：那你就不了解孙娜了，她就像贝壳一样，一点点杂质都会吐出来，我知道她是太在意我们之间的情感，才会如此矫情！

高培志颇为失望：你这又是什么爱情哲学……我问你，你这么信任她？

赵希：对，就像她信任我一样。

高培志：你怎么知道她信任你？

赵希信心满满，充满了快乐的自信：你别看我们两个常常争吵不休，但我们之间没有根本性的矛盾，说实在的，大部分时间为什么吵，我都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