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次日一大清早欧阳明霞和陈琳坐着马车去书院，她们到的时候正逢高峰，大部分少女都才到，陈琳赶紧下马车，亲密的扶着欧阳明霞下车，还有模有样的帮欧阳明霞整理珠花，显得一副宠溺的样子，看的春香和冬梅目瞪口呆，搁着这二表小姐一大早拉着小姐来演戏的么？在一看门口那些少女的表现，就知道二表小姐这是得逞了，一些少女过来互相见礼，不一会陈琳的同窗来了好几个，等着陈琳一起进去，陈琳转身反复叮嘱道:“表妹，表姐就先行进去了，你有不懂的，可一定记得找表姐，要是有人欺负了你，就叫春香她们来叫我，你放心，表姐会护着你的。”欧阳明霞乖乖点头，催促道:“二表姐快进去吧，你看几位姐姐都等急了。”

春香见人走远，实在忍不住问道:“冬梅，小姐难道没看出来二表小姐别有用心么？”不待冬梅回答，欧阳明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同几位平时要好的少女一道前行。春香无助的看着冬梅，傻傻的说:“我说错什么话了？”冬梅难得理会她，但又不能继续看她作死只好冷声道:“哼，你自己琢磨去。”

转眼就就到陈琳及笄日，欧阳明霞整理着礼物，挑选出得体的簪花，和祖母一道前去，陈家极其简单，只有一个粗使婆子，大姑母亲自超办，看到欧阳老夫人带着欧阳明霞来，陈家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别扭的行礼，七嘴八舌的喊“老夫人好，欧阳小姐好。”然后带着自己的孩子格外讨好的围着欧阳明霞他们！

远处两个妇人在磕瓜子，看到这阵势撇嘴道:“不晓得他们囊个想的，欧阳家是那么好进的么！你看那些个丫鬟婆子们。穿的比我们都好，走起路来那可是直直的！就他们那些歪瓜裂枣还好意思往欧阳老夫人面前引！”另外一人嗤嗤两声道:“还能怎么想。欧阳府带下人宽厚，能入欧阳家的眼，比去那些个李员外王员外家不好上百倍？再说人家这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哼，以为自己是欧阳家姑太太的亲戚。就能优先争取名额呗！”

原先说话的妇人一愣！“什么名额？”那妇人看她表情一脸惊奇的问:“还能什么名额？欧阳家放话说，要放出一批年老的下人，要从新挑选点新下人去，你居然不知道这事儿？”那妇人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呀！”说完把手上瓜子忙放兜里，在孩子堆里拉着一个小女孩子就往前去！留下那妇人看在眼里，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说了句:“呸，什么玩意儿！”

在看欧阳老夫人这边也是热闹非凡呀！甚至有几个有些家底的妇人卖力吹捧起了自家儿子，那看欧阳明霞的眼神热络的以为是她闺女。老夫人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和和气气和她们周旋，反倒是欧阳明霞明显感到如坐针毡，芒刺在背。好在祖母让她不用陪着，她才起身去二表姐的闺房！

进去时就看到大表姐陈燕在和二表姐窃窃私语，她们姊妹本是一母同胞，感情自然要好，这陈燕已嫁为人妇，平时也是难得回来一趟，两姊妹有说不完的话。见欧阳明霞进来，连忙起身相迎，欧阳明霞行礼道:“见过表姐，二表姐！表姐何时回来的？”两人回礼道:“表妹好”陈燕笑道:“昨儿个就回来了，想着母亲忙不过来，好帮帮忙！”

快到正午时分，欧阳清才带着李义勇姗姗来迟。原来那些说自家儿子如何如何好的，突见着仪表堂堂的少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老夫人看场面有些尴尬，就笑呵呵让孩子们自己玩去。一群少年们在一起，围着李义勇，少女们者都围着欧阳明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陈琳的带领下，不知不觉和少年们处在一个面对面的处境。突然一个年幼的少女不知怎么脚滑了，扑倒前面少女，一下起了连锁反应，一个扑倒一个，一声声尖叫，乱做一团，欧阳明霞往前一扑，就扑倒了陈琳，李义勇处于本能，伸手去拉陈琳，只听噗嗤一声，陈琳的衣衫居然撕烂了，露出白嫩嫩的肌肤。而李义勇的另一只手好巧不巧的握着陈琳的胸。时间放佛禁锢了，闻声敢来的老夫人等人面面相觑。欧阳清直觉这事儿不简单！那会那么凑巧？欧阳老夫人也是一阵晕眩，缓了缓才赶紧让人把摔成一团的少女们扶了起来。陈燕连忙拿件衣衫披在陈琳身上，欧阳秀一个劲的哭泣道:“我的个天呀！这都是什么事儿呀，好好的日子，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老夫人头疼的看着欧阳秀道:“好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说完上前心疼的牵着欧阳明霞的手，上下检查一遍才放心。这才问起始末。陈琳想也不想脱口就出“是表妹推的我，我不是故意的。”脸上去带着一抹娇羞，用眼神瞟了一眼李义勇。“霞丫头，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人皱着眉头带着淡淡的威严，欧阳明霞赶紧跪下道:“祖母，孙女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个妹妹摔跤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个推倒一个，二表姐本在前面领路，孙女往前扑倒，就推倒了二表姐！”欧阳明霞不添一丝一毫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李义勇也赶紧跪下:“回禀外祖母，义勇本是救人，出于本能的去拉人，倒是没想到二表妹衣衫那么差，一碰就坏，还望外祖母明视！”欧阳秀一听就不愿意了，冷哼一声“你这是推卸责任？我琳姐儿都和你有了肌肤之亲，我告诉你，这事儿不能就怎么算了。母亲，您也亲眼所见，这让我琳姐儿还怎么做人呀。”说着哭的越来越大声！

欧阳清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毫不客气的说:“勇哥儿这孩子心底善良，扶琳姐儿一把，既不知姐姐家这布料如此不堪，好心救人还有错了？合着那么多外男看到，请问姐姐又当如何？”欧阳秀本就不善言辞，一下子给不知怎么反驳了。陈燕一见，立马开口“姨母哪里的话，表弟救人怎能是错，我们感激不尽。”听到这话，欧阳清明显脸色暖和不少，谁知陈燕笑了笑继续道:“只是外人也就看到我妹妹衣不遮体，表弟可是实打实的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不知姨母又要怎么说。”陈燕着话让欧阳清无法反驳，确实碰了那地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没办法解决，可是这琳姐儿也不可能给她儿子做小呀！于是没有办法了，求救般看着老夫人，只见老夫人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欧阳清无法，退而求其次，转身对着欧阳秀说:“姐姐，你是知道的，我们勇哥儿和霞姐儿……不等她继续说下去，老夫人急急开口叫了一声“清儿”才转身对着欧阳秀说:“你们两跟我到里屋去。还嫌不够丢人的么？”

一群人看着欧阳老夫人一行人离开，余下的人交头接耳，仔细听去，还能听到一些闲言闲语！“八成是陈家那姐儿看上李家的真金白银了，不惜自毁名声也要嫁给有钱人呢！”又听闻另外一人说:“不能把，听说李家和城主加可是商量好的，陈家姐儿嫁过去做小么。那不的笑死人，两姐妹都嫁给表哥，城主怕是丢不起这个人把。” “嘘，你们可别说了，等着老夫人出来不就知道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估计难办了。”说完大家就安静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