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更上一层楼

张嬷嬷看着江小瓷自信的背影，考虑过三后，握紧药瓶，缓缓拿着药瓶到了老夫人卧房

“老夫人！”张嬷嬷看着心情不好的老夫人，屋内站着几位大夫。

“你们都下去吧！”老夫人斜撑着头，眉间很是疲倦，一众大夫作辑退下

“老夫人，您试试这膏药吧！”张嬷嬷拿着膏药递上去，这老夫人腿脚毛病越来越严重了，最忌讳的就是下雨天……

老夫人看着瓷瓶，“都拿下去吧，不起作用的！”

张嬷嬷劝道，“老夫人，试一试吧，万一上天显灵有奇效呢？”

老夫人没说话，只是示意张嬷嬷把药膏敷在她腿上。

老夫人本来就是斜躺在贵妃椅上的，张嬷嬷就着膝盖处敷着，敷上去后，只觉多年酸痛的膝盖，竟然冰冰凉凉的，“这……药膏，是从哪来的？”

“这……”张嬷嬷见药膏有疗效，不敢隐瞒，“老夫人，这是江小瓷方才给您送来的！”

“好好，快，快给我敷上！”

“是。”

翌日，屋内，身穿锦衣的张老夫人揉了揉紧皱的眉心，转头吩咐一旁站着的嬷嬷，“现在去将江小瓷叫过来！”

“是。

江小瓷此时正在院子里倒计时，四……三……二……“小瓷姑娘！”

江小瓷转身看向嬷嬷，心中笃定，表面上却故作疑惑的样子，“不知嬷嬷叫我是有何事？”

嬷嬷的态度亲和了几分，“老夫人传你过去，跟我来吧！”

果真见效，她以前就观察过，张老夫人是这府中为数不多能震慑住张晓艺的人，虽然老夫人表面上很和善……

不一会，江小瓷就跟着嬷嬷来到了老夫人面前。

江小瓷一看老夫人对自己的神态没有以前那么锋利，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由也猜到了这次老夫人叫她来的目的

“奴婢拜见老夫人——”

江小瓷规规矩矩地福身参拜，精致的杏眼中有着狡黠的光芒

老夫人微闭着眼，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跟在后面的嬷嬷毕竟也是跟了老夫人那么多年的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连忙道，“小瓷姑娘快起来”。

说着，还伸手扶她。

江小瓷一番多谢过后，老夫人缓缓睁开双眼，直奔主题，“江小瓷，你那膏药着实好用，今日叫你过来便是想问问你，这膏药是什么来历？”

江小瓷故作失忆，半天才一幅想起来的模样，“回老夫人，这膏药的秘方是奴婢偶尔看见的偏方。”

老夫人颇有些失望，不放弃地追问道，“那这偏方是从哪看到的，你可想得起来？”

江小瓷为难道，“老夫人，奴婢记忆不是很好，这来历……奴婢记得不太清了！”

老夫人哀叹了一声，放下佛珠，“这老天爷也折磨老身啊！”

江小瓷话锋一转，拍着马屁，“老夫人说的哪里话，您吉人自有天相，就连着老天爷也保佑您呢！”

这语气一听可是实打实的真诚。

老夫人本就是喜欢听人家拍她的马屁，这下被江小瓷这一顿马屁说得心花怒放，布满皱纹的脸上也难得一笑，“呵呵，老身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

江小瓷眼珠子一转，继续拍着马屁，“老夫人可莫要这么说，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呢！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您的！”

老夫人听后笑得合不拢嘴，身旁的嬷嬷也是一顿好夸，“就你这丫头嘴巴巧，刚好老身平日很是无聊，你若是有空，就每天来这送膏药吧！”

江小瓷微微愣住，身旁的嬷嬷推了她一把，“老夫人这是特许你呢，还不快谢谢老夫人！”

江小瓷假装反应过来，眼眶微红，“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站起身，关切地道，“好孩子，怎么哭了呢？”

江小瓷表面上似乎“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她连忙否认，“没什么，呜呜……老夫人肯赏识小瓷，是小瓷的福气！”

说着说着，她就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袖下显然是一副古灵精怪的表情。

老夫人知道自家孙女做的事，自然知道江小瓷刚才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你且别担心，在张府，我说过的话还是作数的。”

张府后院。

“你说什么！”刚精装打扮好的张晓艺此时是气急败坏的表情，脸上涂得厚厚的粉也粉刷墙似的狼狈的裂开。

张晓艺目光阴鹜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咬牙切齿地问，“你刚刚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丫鬟支支吾吾地重复，“江小瓷每日要去给老夫人送膏药……”

“哗啦啦——”

梳妆台的东西被张晓艺一把推开，藏在袖子下的双手愤愤不平地紧握着，直到那一层皮都被尖锐的指甲刺破。

她怎么不知道这个江小瓷这么有本事！

勾三搭四招蜂引蝶不说，还是这么一个拉拢人心的祸害！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直接赶了她走！

张晓艺的表情吓坏了跪在一旁的丫鬟，畏畏缩缩地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遭殃。

半响，张晓艺的脾气总算是收敛了点，看向一旁的丫鬟，“你过来！”

丫鬟连忙站起来，张晓艺勾唇一笑，探到丫鬟耳边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是，奴婢现在就去办！”

待丫鬟走远了，张晓艺一脸高傲地回到了梳妆台前，“江小瓷，这是你自找的！”

江小瓷这边跟老夫人说了好一会的话，才慢慢拐进自己的院子，“这段时间鸦鸦怎么都不说话了。”

“吱呀——”木门被她的玉手缓缓打开，许久没有换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江小瓷看着这摆设，哼哼一声，虽然很旧，但也能住下去。

江小瓷准备洗脸，“当当——”一声打破了沉寂，江小瓷柳眉一挑，“谁啊！”

“小瓷姑娘，是我，我是老夫人的丫鬟！”江小瓷将手上的水甩干，随便找了一条毛巾擦了擦，前去开了木门。

“小瓷姑娘！”门外站着的是一位年过二十的丫鬟。

“姐姐找我有何事啊？”江小瓷倚着门框，双手一叉，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位被叫姐姐的丫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嘴甜的丫头多了一份好感。

“小瓷姑娘，这是老夫人给你的赏礼！”江小瓷这才注意到放在一旁地上的盒子，她暗笑，“姐姐快请进！”

丫鬟摇了摇头，“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