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阿斌的爱恋2

      自行车在长江大堤上叮叮当当地前行。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蔚蓝的蓝天，只有三二颗星星作伴，几缕羽片状云彩随意地飘荡着，夜空是如此的明丽。

       大堤一侧的村庄田野依希清晰可辨，一侧的江水则是月光澹澹。空气里充满水汽，初春的夜晚还是稍带着寒意，只是夜风吹在脸上不再那么的刺骨，。

        “快到了吧，好像听到动静了。”后座上的丽丽说。

       “嗯，应该差不多了。”啊斌也听到了声音。

       如银的月色下，果然大堤上人头攒动，络绎不绝。他们是来休闲的？还是消遣时间的？还是来凑什么热闹的？他俩都不知道。

     只是随着越来越近，看得也越来越清楚了，几乎都是年轻人。有三五成群的，有一伙一伙的，有嬉闹的，也有斗殴的，有窃窃私语的，有缠绵悱恻的，有吹口哨，也有恋人拥抱的……但又各自为伴，互不打扰。

       啊斌把车停到一棵树下，小声地跟丽丽说：“如果有人对你吹口哨，别理他，靠我近点。”

        “我们就在附近转转，跟他们也不熟悉。”丽丽说。

       “这里没有什么熟悉不熟悉，都是年轻人在玩，一回生，二回熟的。”啊斌拉过她的手。

      堤坝上有阵阵的江风吹来，他拉着她向坝畈里走去，那里风要小点。

      闲走了一会，他拉过她的两只手，握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说：“丽丽，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也不要拒绝我。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我是很认真的，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是你给我带来的感觉。”

      啊斌的话，丽丽当然能懂，但她小声地说： “啊斌，不是这样的，只是我……”她的声音小到可能只有她自己听见，还低着头。

       面对着啊斌，其实丽丽的内心是很自卑的，更何况她现在的情况……，她也是不敢想得太多。

      “不要只是，给我们一次机会。”他顺势又把拉入怀里，又试探性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并没有反抗，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人显得有点呆，这让他更加主动了。

       “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没看到你，心里就好着急，闹得慌。”他把她搂得更紧了，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感觉真好，他的心里开始泛起甜味。

      他的怀抱很温暖，肩膀也很宽，还有股淡淡的烟味。有那么一刻，她也想紧紧地抱着他。但是理性告诉她不能，于是轻声地说：“啊斌，你的力气好大，我不是水泥袋，胳膊疼。”

      “可是我怕你像水泥一样，从我怀里撒了。”啊斌旋即松开手。

         “边走边看看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来贪玩的地方。”丽丽拉了拉衣服。

        啊斌握住她一只手放入口袋里，他的口袋里热乎乎的，她那有点冰的手很快就热起来了。

        走了一会，他又转过身说：“冷吗？”然后又抓住她另外一只手，放入衣服口袋里。

        她的二只手都在他口袋里，二人面对面地站着，她低下头轻轻地微笑着说：“啊斌，这……”

      没等她说完，他再次搂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丽丽，我好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不要拒绝我。”然后开始亲吻她。

      他的呼吸好急促，他的吻有些笨拙。但是好热烈，热烈得让她头晕，让她无法拒绝。

       她记得自己的初吻也是笨拙的，那时候，她正和大发在看电视剧，二发小发都不在家，房间只有她和大发。突然大发抱着她学着电视剧里的人说：“你是我的新娘，我是你的新郎。”然后就吻她，那是他俩的初吻，笨拙却甜蜜。

       “丽丽，我的丽丽，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耳畔是啊斌深情的呢喃细语。

        她为自己刚才的走神而惊讶，走神的瞬间，她居然回应了他的吻。

       而她的回应，让他误以为她是愿意的，于是他又为刚才的吻而觉得甜蜜幸福，他终于吻了他心爱的女人，不，是他们相互的吻，她的头正贴在他的胸口，他觉得她正慢慢地接受他，他的心里是无比的喜悦之情，他觉得自己第一步无疑是成功了，他不会失落。

      迎面走来二个人，有人向他俩打了个口哨，他俩没理，而是换了个方向走了。

      突然啊斌对着丽丽耳朵说：“你看前面，蒿草堆里是什么？”

        好像是人影在隐隐约约的，一会功夫，人影站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焦虑地说：“啊春，总是这样，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一个男人的声音：“香香，别怕，怀孕了更好，我啊春的种我啊春认就是了，到时候看你妈怎么办？”

       “你想生米煮成熟饭。”女的说。

       “你妈嫌贫爱富，我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男人的声音。

       二个身影边说边走向远处。丽丽听得心里头猛然一紧。啊斌却嘻嘻地笑了笑说：“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丽丽摸了一下头发，湿漉漉的：“我们回去吧，有点晚了，露水好重。”

      来到堤坝上，啊斌看看了江面，朦朦胧胧，开始起雾了。

        自行车穿过人群，人群好像依旧没有睡意，不远处的泗水排灌大站，一片灯火通明。

     回去的路上，啊斌 一路欢歌。

       “待会送你到家门口，还是村口？”他问她。

        “到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离村口不远。”她说。

      到了十字路口的时候，她抓了抓他衣服，用喉咙小声地说：“到了，我下来。”

       他从车篓里拿出一个袋子给她，小声地说：“给你买的。”

      她并没拉扯，只是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脚步放得很轻，向村里走去，她怕别人听到走路的声音。

        当她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他才把车转过头，并打了一个车铃声，吹着欢快的口哨向工地方向骑去。

     在夜晚的寂静里，铃声和哨声都是那么的极富穿透力，丽丽觉得十分地刺耳，像针一样刺着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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