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实身份

“你说什么？！”程落惊讶得叫出声来，“这具肉身是我的祖宗十九代？！”程落内心惊讶并惶恐的想着，可是这个阉人怎么会是我的祖宗？

“小点声！你生怕别人听不见知不晓你是异类一样！”程落捂着脸马上闭了嘴，此时的他已经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渍，偷瞄着看看周围路人的反应，却是发现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哎呀？”，程落降低声音，转念一想，轻声说道，“我怎么可能是这具身体的后代嘛，这分明就是个阉人！”

“这具肉身确实是你的第十九代祖宗，落程，”女人说道。

“照你这么说，我的祖先姓落，我姓程，他怎么会是我的祖先嘛！”程落抽抽嘴嘲讽道，反正就是一股子劲儿认为这个阉人并非她的祖先。

“是啊，他一直随母姓落，而你姓程是因为他的父亲姓程罢了，而他的下一代最后认祖归宗还姓了程罢了。”女人带着一丝忧伤的声音，说着她心里知道的事。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是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呢？”程落顺势想了想，立马恍然大悟道，“我的祖先！也就是这具肉身难道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还有，你入赘林家，回门之时惨遭杀害，这些难道你也忘记了？”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追问道。

“不是忘记了，是根本就没有记忆好吗！”程落若有所悟，“可能……他觉得他的这部分脑细胞无关紧要，所以就死得比较快吧……呃……我的记忆里确实有林萧儿这么个人，她是随阳县首富的女儿，其他的……就……。”程落捶打着自己的头反复回忆着，仿佛每捶一下就能唤醒沉睡的记忆一样。

捶着捶着，程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是我的祖宗十九代……就算林萧儿生了我的孩子，哦不，如果落程是我的祖宗十九代，刚才他已经死了，是我附身到他身上，才活过来的，我……落程……我怎么生了我的后代，又有了五百年后的我？”程落的思绪太乱，以致于说话已经逻辑不清了。

程落自言自语，嘴里碎碎念道，越想头越痛，“哦……我和林萧儿圆房了！……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啊！……林萧儿是谁！？……啊！头好痛！！！……”

面对头痛欲裂的程落，女人还不肯放过，步步紧逼，不断追问。

“那这么说你也记不得是谁杀你咯？”女人叹了口气说道，“哎算了，如今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当下首要之急是马上到落府找到家书和一本女贞修炼大法，修炼之后你才能真正从太监成为女人。”心底的女人声音再次在程落的大脑里回荡。

此刻的程落失心疯了，像一具行尸走肉没了神态，意志驱使着程落向落府走去。……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落府门口。

一个激灵，程落恢复了神智，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向女人请示道：“我就这么冒冒失失去敲门？不会被赶出来吧？”程落心虚得对着心底的女人说道，“我对这段可是一丁点记忆都没有哦！”

“别怕！对方可是你的外公！”

心理建设完毕后，程落来到落府敲门，叫嚣道：“外公，外公！快开门啊！”

“哪来的登徒子！叫什么外公？！”一个家丁装扮模样的下人开门，看见落程，“哟，这不是覃府的覃少爷嘛，来我家造次什么！”家丁一脸不屑的看着落程。

“什么覃少爷？我是落程，管家你不认识我了？”程落带着点点的记忆问道。

家丁转身回去没有说话，也并没有关门，程落不明所以，刚想走进去，便被家丁用扫帚赶了出来！

“还不快滚！老爷说了，只要是自称找外公的，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关上了大门。落家的管家心想，这覃少爷怕是失心疯了，他怎么会是小少爷嘛。这么多年了，少爷怕是早就化成灰了。

“这是什么情况？”程落自言自语道，“我外公怎么不认我？！……这覃家，我是覃落程……？！”

“呃……”程落仿佛能感觉到女人抓耳挠腮的表情，她打算和盘托出，才能让程落彻底明白，说道，“我其实是我爹的儿子，所以……可能他不认我，也不认我的儿子吧！”

“啊？！什么？！！！”程落再一次尖叫着，心想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呀，你怎么这么喜欢尖叫啊？！”女人的耳朵嗡嗡的，“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我本就是男人变成的女人，重新介绍下我自己，我是落明，是落程的母亲。”女人怯蹑地说。

“当年我成为女人之后，爱上了程砚青。自从有了他的孩子之后，我就一直住在府里养胎，盼望着有朝一日他能来娶我，但是后来这事儿被我父亲知道了，我的父亲你的外公棒打鸳鸯，让我只好逃离落家。”

程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很长：“所以你才叫我回来找家书秘籍，那上面是不是记录了你如何变成女人的全过程？”

程落不等落明回答，继续说道：“哈哈哈……这么说来，那你也……如此说来，你爹不认你，那还真是你罪有应得！”程落心想，在古代，男子本就是刚毅之躯，何故才会作践自己变成女人，你爹……呵呵要是换成是我，我也不会认你！

落明给程落一个白眼，没有说话，心想好歹我也是你的祖宗，到你这里却怎么这么不受待见。虽然看不见，但是程落能明显感觉到女人的不高兴。

“那现在怎么办？”程落失望地瞧了瞧自己的身体结构，叹了口气说道：难道我们要钻狗洞进去？说完，他指了指偏门的狗洞。

“嗯……此计甚好！”落明心想反正又不是我钻，钻狗洞正好还可以挫一挫程落那来自现世带来的锐气。

“现在不行，你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程落指着大街上的人说，“我们还是晚上再来偷‘秘籍’吧！”

“我饿了，我们先去取点银子！吃点东西！”程落带着落程仅剩的一点记忆，来到一家银号门前。

“掌柜的，我来取我的银子！”

掌柜的一看是覃公子，专门从柜门里跑出来上前询问：“覃公子，听说您入赘随阳林家了，怎么今天得空回来？”掌柜的嘲笑道，“是回门吗？”

说完，包括掌柜的在内的除了程落的所有人都讥笑着程落，“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不许笑了，我来取钱！快把我的钱取来给我！”程落看着这些人一副势利的嘴脸，言辞强硬道。

只见掌柜的伸出手来，摊开手掌，“银证！”

“什么银证？！我没有！”落程身上的东西应该是在身亡前，就被土匪掏空了。哪里还有什么银证！“我本人驾临刷脸难道还不能取钱吗？！”

“哈哈哈！没有银证统统不认！！而且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覃公子，是不是假扮的呢！”程落仿佛被调戏了，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轴啊，正想着对策哩，只见掌柜的继续说道，“而且，银证是我大明王朝唯一取钱的方式，我只认证，不认人！”

“掌柜的，那这样行不？”程落脑筋一转，“我存在你这里的钱，我只要一半，其他的我都不要了，都给你！您看这样行不！”

掌柜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赶忙想答应，却不想被二掌柜制止，拉着他走入里院，“老大！不可答应啊！”

“为什么？这是好事啊！”掌柜的兴奋搓着自己的手说道。

“您想啊，既然这小子没有银证，就取不了钱，而且我看他一身脏兮兮的，怕是遭了土匪，急用钱，他存在我们银号的钱可不少，我们何不狠狠地敲他一笔？！”

“你这么说，倒像是这么回事。”掌柜的仔细想了想，“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这样……”二掌柜在掌柜的身边附耳说道。

程落见掌柜的从内堂出来，对着程落不怀好意地说道：“覃公子啊，不是我们不给你钱，实在是您没有银证，我们是万万不能给你取现白银的。”

掌柜的说完，又变换着语气狡黠地说道：“不过嘛，既然覃公子急用钱，我们倒是可以借你点钱，至于您存在这里的钱，就权当利息了，你看如何？！”

卧槽！程落听了掌柜的建议，惊掉了下巴，这不是高利贷吗？！还权当利息了，虽然不知道落程在这里存了多少钱，但是看这掌柜的刚刚明明很想答应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少。

那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