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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老公果然不是直的

第4章 我老公果然不是直的

书名:月满风云起作者名:吴大宝本宝本章字数:2085更新时间:2022-05-29 21:45:31

盛云舒起先微有愠色,随后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我和一个傻丫头置气做什么。”随即便从药箱里拿出纱布缠绕在于晓的脚上,叮嘱道,“眼下马上就要过年了,单京只会越来越凉,以后不管再怎么急,一定要记得穿鞋。”

见于晓没有作答,盛云舒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脚踝,“听到了没有。”

于晓蹙起了眉,一记吃痛让她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这人,手劲儿可真大。】于晓心中暗暗吐槽。

房门忽然被敲响了,二人顺着声音看去,门外站着一个清晰的人影,道:“殿下,张公子传话来,说今夜没您不行。”

于晓下意识地张大了嘴,手中的笔在纸上染出一大片墨迹。

【原来,史学界的推断不是空穴来风!】在于晓眼里,此时的盛云舒就是一个“研究对象”,完全称不上是活生生的人,而她自己是目前最接近大烈历史真相的观察者。想到这于晓不禁有些激动,心里藏不住的喜悦一扫前一天被人冤枉的憋屈,“开心”两个全都写在脸上。

“知道了,我这就来。”盛云舒将于晓安置在床上,拿起一旁的被子盖在于晓身上,轻声道,“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而且就我这身子也做不了什么。”最后这半句话,颇有自嘲的意味在。说完,盛云舒便离开了屋子。

于晓一人呆呆地躺在床上,全然不知道屋外发生的事。盛云舒关上房门,一张和煦暖意的笑脸立刻收敛了起来。用冰冷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还没招吗?”

此时,盛云舒细长睫毛覆盖住大半的视线,眼神里蒙上了一层阴翳。

“该用的刑都用了,就是不招。张公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说话的少年手持一把短刀,神情焦灼。

盛云舒带着少年向前走去,忽然停下了脚步,道:“移舟,去准备一个大一些的木桶。”

“诺。”

盛云舒要去的地方离王府不远,经过府内院子里的暗道,执灯前行,待到一盏烛灯燃尽便到了人们口中的阴曹地府:夜行卫。

夜行卫是大烈最神秘的组织,没人见过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也没人知道夜行卫到底在哪里,甚至关于夜行卫的故事只存在于人们的口耳相传之中,是否真的有这样一群人都没法讲出个确切的说法来。

在百姓的议论里,夜行卫之所以如此神秘,是因为它要替天子解决明面上不能处理的腌臜事,眼线遍布整个大烈,哪个有反意的臣子,或是地方上瞒上不报的官吏,不管是贪污还是谋逆,不管是不是天高皇帝远,大烈境内任何一个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天子盛廷的耳朵,说不定街上哪个爱打听的白日鬼就是夜行卫的眼线。

一入夜行卫,终身不得弃。加入夜行卫的第一条铁律便是如此。若是谁想要脱离夜行卫,除非是死,不然别无他法。就像日光也无法触及的阴森地狱被人厌恶,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自然是没人愿意做的,而盛云舒就很合适,因为在皇室的眼里,宫婢所出的盛云舒,不配与皇子们站在一起,更不配站在阳光下。

狭长的牢房甬道里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盛云舒身着喜服,衣摆及地,不急不慢地走向地狱的深处。

几声干脆的脚步声,牢房中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处。

“哟,良宵一刻值千金,看来是坏了你的好事了。”

说话的人一身白衣,神情轻佻,言语戏弄着盛云舒。发丝一半竖起一半披散在腰间,手执一把名家所绘的折扇,显然是一副书生模样。扇子一合,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久久无法散去。

“把人从洞房花烛里叫出来的,你也是头一个。”盛云舒不甘示弱,向前走了两步,看着不远处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子说道,“真是个硬骨头。”

四下里炭火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火光将盛云舒半张面孔藏于黑暗之中。执扇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天亮之后,可就是陛下给的最后期限了,我张子曳可是黔驴技穷了,你瞧,阿左那鞭子都抽断了。”张子曳指着一旁身着黑色衣衫的姑娘说。

“殿下,温广什么都不肯招。”阿左拱手道。

“问了三日,你们就给我这个答案?”盛云舒的语气里听出情绪。他走到温广身前,仔细打量着这个已然神志不清的人。

全身上下几乎看不见好的皮肉,最深的伤口可见白骨,盛云舒并不意外,这不过是夜行卫常用的手段罢了。

“温广,蓟州人士,天兆二十年便做了黑人牙的营生,七日之前,擒拿于广陵的人口交易的集市上,经查他所买卖的妇孺中有五成是良人。”阿左将温广的生平缓缓道来,“我们还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一旁的夜行卫递上一块令牌,上面刻着白虎纹。

一年之前,大烈各地上报大量妇孺失踪的案件,有人在几千里外的异地见到自家的亲人,可再见时,这些人大多得了失魂症,即便神志清晰的也是被人割了舌头的。唯一的线索,就是些人身上都被人烙上了白虎纹。

温广缓缓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盛云舒脸吐了一口血沫,一声不屑的嗤笑落在盛云舒的耳朵里。

“大胆!”阿左大声呵斥。

盛云舒不紧不慢地从盐罐里舀了一勺裹了辣椒的盐末,均匀地洒在温广胸前的伤口上。温广是条硬汉,即便伤口的刺痛让他的五官扭在一起,他也没有发出半分叫喊声,反而是挑衅地问着盛云舒:“小白脸,那就这点本事?”

“别误会,这法子不是用来对付你的,你只要记住此时的痛感便好。”盛云舒的声音依旧如风一般柔和,但却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灌入路人的衣领,一股寒意游遍全身。

说完,盛云舒向后退了几步,低眉拍了拍沾染在手上的盐末,道:“进来!”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妇人和孩子的哭闹声。温广顿时傻了眼,焦急模样让盛云舒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