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知好歹

“是！”她把电脑和传真资料抱到茶几上，和韦屿铭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

韦屿铭余光扫了她一眼，她脑袋凑的很近，却不刻意，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要么是他想错了，要么就是藏的很深。

这若有若无的馨香……

韦屿铭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把目光放在电脑上。

“……我知道了，我会多了解国内局势。”这堂课上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最后林心瑶有些失落的说。

她越努力越发现自己懂得太少，差的太多，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上来气。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好，能不能做成，这个工作能不能胜任。

来到陌生的城市，周遭是不熟悉的环境，身上没有太多的钱，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压抑，她每天过的极度没有安全感。

韦屿铭的眼睛正盯着她，“怎么？没有信心了？”

林心瑶这次没有立刻表忠心，而是看向他，没有说话。

“嗯，看来受了不小的打击。”

韦屿铭轻笑一声，食指无意识的敲击桌面，“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当你认为离它很近，越努力却越能够清晰的发现，其实它遥不可及。学习、了解、自我怀疑、提升、掌握，这是一个过程。”

他挑眉，“换句话来说，如果它真的这么简单，那么仁和国际早已人满为患，就算你有后门，也轮不到你。”

林心瑶一囧，耳根微红。

话虽不好听，但是这番言论确实鼓励了她，她再一次变得信心满满，“老板，我会努力的，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韦屿铭似笑非笑，“我对你有期望吗？”

她也就是随口客气客气，表一下忠心，谁知道他这么咬文嚼字？林心瑶当下噎住了，改口道：“不辜负老板您看在唐孝明的面子上，给我的这个机会。”

林心瑶把水杯推到他面前，带着标准的假笑奉承道，“……以及您一个半小时说的口干舌燥孜孜不倦的谩骂、哦不是……教导！我受益匪浅，定会加倍努力，回报公司，回报您。”

韦屿铭凉凉的瞥她一眼：“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接受我的改造，你有意见？”

“没有意见，完全没有！还是看唐孝明的面子您才给我关照，我怎么能不知好歹呢？”

林心瑶说的真心实意。

她是真的感激、非常珍惜，要是忽略那些“你傻吗”“你蠢吗”“你脑袋今天没睡醒吗”这类措词，那的确是很完美！

韦屿铭抬了抬下巴，做了个“你知道就好”的表情，用眼角睨她，“还杵在这干什么？重写邮件！这回知道有多简单了吧？十分钟之内给我搞定！”

林心瑶咧嘴一笑：“是。”

的确，之前紧张兮兮、耗时费力写的东西，经过韦屿铭横贯纵向一分析，简单的简直不能更简单了。

晚上下班依旧很晚，林心瑶从韦屿铭的书柜里顺了一本D市企业名录，打算回去研究研究，因为白天上班零碎时间不多，为了尽快跟上韦屿铭的思路和节奏，她只能挑灯夜读。

马佳曼睡了一觉起夜上厕所，见她房间灯亮着，打着哈欠推门进去。原以为林心瑶太累了睡觉忘关灯，结果却看见林心瑶正坐在桌子前面看书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