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力交瘁

敖蔚然闻言，猜疑的杀心果真消散了许多，但搁在秦九歌脖子上的利剑并没有抽离，“新进宫的娘娘可是秦左相府上的千斤秦九歌？你是她宫内的新奴？”

“呃？”秦九歌抬起蓄满杂草的秀脸，没有预料掉对方居然会问这句话，怔愣地呆在那儿，随即颤声道，“是，是的，奴婢唤墨竹，是皇上亲点入春喜宫伺候冷妃娘娘的。不过伺候了两日不足。”

“哼，春喜宫归属冷宫附近，你这小奴见新主被冷落故而不当主子是主子，随意偷盗？”春喜宫内的事情，敖蔚然也有所听闻，一想到那儿时曾经见过几面的柔美女子受到这般冷落孤寂，敖蔚然眸光不善地眯起。

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冷刺痛感还待着不动，秦九歌加把劲为自己开脱。

“不！不！奴婢再也不敢做出这般苟且之事了，求王爷饶恕，莫要与娘娘说。”佯装舌头害怕地打结，秦九歌美眸却灼灼地盯着敖蔚然英俊不输于敖锦风的绝伦姿容，感叹了下皇宫的基因真好。

敖蔚然闻言，正要在教训几句，杏眸恍然对上秦九歌恍若春水般烟波流转的美眸，淡然的心湖一阵阵荡漾起波纹。那是一张以言语都无法言明的美艳眸子，再观女子精致不俗的五官虽被杂草绪乱的覆盖，但卓资的不俗的气质由内到外的散发。

敖蔚然心绪猜测，眼前的小宫女若恢复原貌，怕是攀比得第一美女之称的秦九歌吧。幸而他见多了佳人美女，出了神也恢复的快。

敖蔚然不自然地移开眼神，放在秦九歌脖子上的利剑退开，“罢了，今夜是本王额娘的忌日，本王不愿在今夜见血，你离开吧。”顿了顿，又道，“冷妃娘娘初入皇宫，宫内之事怕有不懂之处，你多多顾着。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再次见到。再者，你容貌也不利于随意出行，留在春喜宫对于你只有好事没有坏处。”

听到对方提到自己，语气之中多有关系，秦九歌一想到自己还欺骗他，心里说不出酸涩，带着感激而诚然地开口，“多谢王爷饶恕之恩，奴婢下次再也不敢做出这等蠢事，必定诚心照顾娘娘，以报王爷再造之恩。”

“嗯。你暂且离去吧。”敖蔚然摆了摆手，负手离开了薰衣园。

直到目视着敖蔚然离开，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薰衣草丛内，秦九歌才从地上爬起来，紧绷的心收了收，安蔚地抚了抚躁动的胸口，刚才那些话出来，她担心极了，就怕那突然蹦出来的王爷发现她不对劲。

不过想到那男人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秦九歌收心的转身离开熏衣园，摸索着原路回到了春喜宫内。

她没有发现一道青色的身影紧跟在后面，直到看到她进入春喜宫才离开，亏得秦九歌没有再兴起留在某地休息，若是真休息了，这小命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留存。

“娘娘，你回来了。”一声焦躁不安地声音响在刚进入春喜宫的秦九歌耳里。

看到秦九歌脸上以及身上全是杂草黏着，墨竹手脚麻利地轻拍着。

“墨竹？你怎么在门口，可是特意在等本宫？本宫先前出门不是说过走走就回来，这么晚了你不在屋里等我，累着了，本宫让谁来照顾？”秦九歌侧身抬眸，只见墨竹这丫头，弓着个小身子，一脸红通地喘着气，在哪里“呼哈呼哈”的吐气。不时地还吐着舌头，像个小狗崽似地，想着她许是来来回回出来瞧她回来了没有，着急的喘息。

“娘娘，适才皇上来了。没有瞧见您，生气的大发雷霆又离开了……”整理好秦九歌身上的草屑，墨竹担忧地盯着秦九歌脸上的反应，在没有找到意料中的失色，不安的眼神才渐渐消匿。

“是吗？走了就走了吧，留也留不住。”秦九歌无所谓地笑了笑，但脚下的动作却越发轻快起来，她其实是想说：亏得没来，来了，也不给他好脸色，简直就是古代大流氓一个。

回到寝屋，吃了点桂花糕，秦九歌沐浴了一番，心力交瘁的躺上床睡了。

翌日，天微亮，大概是前世的4、5点钟，秦九歌便醒了，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实在睡不着，便起身习惯性地想要去晨跑。

翻身下床，叠好被褥。随意的在镜子前用红线松弛地将墨黑的青丝束在一起，抛在后面，她穿着平底的绣花鞋，在屋内做起了晨跑前的热身运动，拉筋，翻手，压腿，劈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