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事有转机

茹娘这几天一直待在天牢里面无所事事，天牢中的狱卒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倒是也还算相安无事。

只是心中到底还是想着外面生了病的百姓，天花来的突然，来势又十分凶猛，更何况依照杨蕊所教，天花会传染，但凡一个不注意，没有解药，数个月后，此处可能成为死城。

一想到即将成为死城，她的心不禁揪了一下。

茹娘微微皱了皱眉，冷冷的风透过窗扬起她的青丝。她垂眸看向这石壁，眉宇之间含着一丝忧愁。

只是她现在人在天牢里面，想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但闲着到底是闲着，茹娘想了想，还是看着天牢的墙，准备研究研究这次的疫情的控制方案。

她坐在天牢冰冷的石床上，开始思考这次天花的解决办法。

经过几天的思考，天花如何治疗，几近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稚形，但是现在在天牢之中，并没有人能够让她拿去试药或者做做实验。

天花这病这几天定有传染的病例，她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隔离病人，而夜擎忙碌，这些天也顾忌不到她。

短时间内，她估计没有办法出去。

只是现在手头没有药材，茹娘也就只能自己先想想，在脑海中模拟着这几种药用药的情况，她看不到现实中人的身体反应，但是接触医术的时间也很长了，大致能够猜想出来一些东西，她闭着眼睛想象了一会，觉得这个大体的搭配是可以的，但是还有一些具体的数量需要计算一下，于是她弄了块石头，在天牢的墙壁上写写画画。

石头与墙壁的摩擦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在这幽静清冷的牢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样的话，按照这个数量进行搭配，应该不会干扰到这两种比较核心的药材的药性，然后还能够起到医治天花的效果，只是这个配方还有一些缺陷，如果加上这味药，那有会如何呢？还是说……”茹娘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墙壁上演算着什么，脑海中也在不断地呈现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她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石头，一笔一划的刻着。忽而，她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案未必不行，但是需要进行一下实验，因为还需要验证是否能够成功。

现在在天牢里面，还真是没地方给她验证，这就是件比较麻烦的事情，茹娘无奈的在床上坐下，心中想着验证的事，眼前却又出现了新的灵感。

“如过是这样的搭配，是不是也是可行的？”她又站起了身，一边想着新的搭配，一边又开始了在墙壁之上的演算。

天牢的墙壁上原本是空空如也的，现在全都是她的写写画画，已经占据了小半面强，茹娘毫无所觉，反正在天牢里面也很无聊，能做点什么事情能够救做点什么事情吧，万一到时候自己出去了，这样的方案应该正是可以应急的时候。

她连着写出了两个药方，都放在了墙壁上，但是还没有准备休息，就又想到了新的思路，思路一旦出现，就会变的挡也挡不住，她现在脑海中全都是药材和各种药方，毕竟天花这种病并不是什么非常新鲜的疾病了，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会被这样的疫情困扰，就算到了现在也是一样的。

茹娘能够想到的一些治疗天花的药方都无法起到一下子就能立竿见影的作用，而且治愈的概率并不是很高，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导致病情的加重，但是好几种药方凑在一起，多少能够起到需多参考的作用，茹娘想到的这几个方子之中多少也是根据先辈的药方找到的思路，但是她的这几个药方暂时还没有经过验证，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样是不是真的可以治病救人。

毕竟她还在天牢里面，别说给病人诊病了，就算是个活人都很少能够看见，只有几个狱卒偶然过来看看，看见她在写写画画，虽然多看了几眼的，但是见她并没有什么逃跑的行为，因此也就不管了。

茹娘将第三个方子写好，总算是想不出什么更多的办法了。

她坐在石床上，开始盯着这自己的三个方子看，理论上来说，她这三个方子已经把能够想到的情况都已经包含进去了，但是毕竟是要给人吃的药，最终是好是坏还是要病人才能够评判的，如果没有作用，想的再好也没有什么意义。

因此茹娘现在做完了这些，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了。

她必须接触大量的病人并且不断地试药才能确定自己的方子是不是有效果，如果连病人都接触不到，说白了还是空想。

“天花一事爆发，夜擎怕是会将我忘个彻底。”茹娘抬头，看了一眼小小的气窗。

这个窗户太小了，只能有丁点的阳光透进来，但是也还能分辨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现在还是白天。

阳光洒在了石壁上，能够看见她深浅不一的刻字。

茹娘叹了口气，心中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早些出去，毕竟那些病人或许已经等不了多少时间了，毕竟每天都在死人，这病根本就拖不得。

虽很是着急，但茹娘暂时还没有办法离开这牢里，只是期待着夜擎能给想起她，只要出了这牢里，就有办法去实验这些药方，就会有一丝希望。

微风轻轻吹拂着，透过这个窗户，带着一丝冷意。茹娘看着墙上这些写写算算，再次叹道：“夜擎啊夜擎，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 ”

而朝堂之上，因为夜擎的大怒，空气都凝固起来。

忽有人踱步而出：“这天花实际上是有办法治愈的。”

朝堂下的大臣听到这句话，仿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目光纷纷看向说话之人。

夜擎的脸色才有些好转，开口说道：“说。”

“杨蕊一弟子接待了第一名染天花之人，且还出手压制出了病情，”说话之人突然压低了声音，“但之后被人无故带走，现在寻不到此人。”

夜擎眯了眯眼，脑海中闪过一个女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