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里有自由

荀珏：你觉得什么是自由？

林爱玉：可以爱你，也可以不爱你，就是自由。

荀珏：想好了再说！

林爱玉：可以爱你，“爱你”之前先有“我”，就是自由。

看着荀珏又补充道：“当然，我理解的自由，是有前提的，在法律和道德的范围内，不违法，也不伤害他人的提前下，我们来获得充分的自由。”，人们一说起‘自由’，往往会忽视一个大提前，那就是法律和道德，‘自由’地伤害他人，那么进了监狱，也就彻底失去了自由。所以，自由永远是相对的。

那一世，林妹妹虽然有才华，只是除了在大观园诗社，并没有舞台可以展现。荀钰看着这个眼里有光的姑娘，理解了她说的‘自由’，‘包容’，她很自由，她很热爱她的工作，热爱她的专业，也爱着她的来访者。

“也就是说，只要这个人的认知改变了，他就有更多的选择？”

“对，是这样的。比如迎秋，如果她可以自由地选择结婚也可以离婚，她不会在婚姻里受那么大的伤害，她也不会得抑郁症了。而且，等到她有了选择的余地后，她的抑郁症也会好的。”

荀珏对这种情况也算熟悉，他们经常接到报警，有一些深夜冲动自杀的人，通常都是因为很小的一个原因，也就是远不至于要自杀的原因，比如被对象分手了，和朋友发生口角了，失去了一份工作……等他白天情绪平复了之后，不再钻牛角尖，就不会想死了。还有一些酒品不好的，经常醉酒闹事的，通常是清醒的时候没法说的话，用喝醉作为借口，说一些清醒时没法说出口的话，或大哭或找茬吵架，正是酒后吐真言。如果他在清醒的时候可以及时说出想说的话，那也不用借酒耍酒疯了。

“如果，只恨一个人，不能爱，不能无视，不能讨厌，这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对吧？”

“对的。恨是不能表达的爱，可能用恨来表达爱，也可能用爱来表达恨。”

荀珏放下筷子，一条鱼只剩下鱼骨架：“嗯？我听说过爱而不得所以恨，用爱来表达恨是什么情况？”

“就是我恨你，可以我没法表达我的恨，我就用爱，更爱来对你，对你加倍的好，其实这份爱的下面是恨。”

荀珏咀嚼着这句话，轻笑了一声：“我不是这一挂的，我就是直接爱，直接恨。”

“哈哈，我也是。那么，你恨谁？”，林爱玉很好奇。

“我爱你。”，荀珏避而不答。

林爱玉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明天上午我们去找云儿和卫锦打网球，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我来洗。”，荀珏跟进厨房。

“你手好了吗？”

“好了。”，抬起左手：“长好了吧？”说着低头亲了亲林爱玉的唇瓣：“嗯，好香。”

林爱玉咬了咬下唇，抬头挑衅地看着他：“宝玉，我想你抱着我洗碗。”

“我抱着你，就洗不到碗了。”

“我不管，你抱着我。”，说着就像熊一样挂在荀珏身上。

能怎么办，自己的妹妹自己宠着呗。

荀珏一边要注意把碗洗干净，还要注意不能把水酒到林爱玉身上，洗得格外小心。不过对他来说不难，也就是多洗了几分钟。

转身抱着林爱玉进了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咯吱她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别，别，宝玉，我不敢了。”，笑得眸光有些氤氲，脸上绯红。林爱玉特别怕被咯吱，好像她的痒痒肉，比别人的痒痒肉更痒。

荀珏看着眼前的美人，情难自已，这周都没有亲热，忍得好难受。

只能做些别的事转移注意力了。

荀珏去拿了一副跳棋，摆开，两人煞有介事地互不相让。

连下三盘，都是林爱玉赢，荀珏也不急，继续第四盘。

但，结果都一样。

一直下到林爱玉哈欠连连，两人才相拥入眠。

周六上午，荀珏起来跑步，顺便带回来早餐，豆浆，小笼包，昨天林爱玉说想吃小笼包。

两人吃了，便出门开车去找史云儿和卫锦。

约在小区附近的体育馆里打球，现在正是三伏天，户外太热了，要不是想着卫锦的健康问题，绝对不会出去，有空调的地方才是天堂。

史云儿和林爱玉自是有许多话要说，毕竟已经一周没见了，云儿看荀珏对林爱玉是非常的上心，一会儿递水，一会儿擦汗的，一会儿又问要不要休息一下，暗自在心里给荀珏加分。

林爱玉看卫锦对史云儿也是那般体贴，也暗自在心里给卫锦加分，只盼着卫锦健健康康的，云儿就不会再次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中午史云儿提议去吃火锅，吹着空调，吃着火锅，很过瘾。

“点鸳鸯锅底。”林爱玉对史云儿说，荀珏和卫锦吃不了太辣。

“好。”，史云儿很快速地点完菜，交给服务员。

林爱玉从包里把两张体检卡拿出来：“我们咨询室给的福利，你们俩可以最近去做下体检。”，假借咨询室的名义，其实是林爱玉去办的体检卡。

史云儿接过来：“那你们俩呢？”

林爱玉说：“我们咨询室发了4张卡的，我们俩加你们俩，正好。”

“那好的，正好，卫锦他准备去体检的。”

荀珏看向卫锦：“身体有不舒服吗？”

卫锦推了下眼镜：“也没有，就是昨天洗澡的时候发现，我身上有一些淤青，但是我没有磕到碰到，就挺奇怪的。想说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林爱玉心头一紧，感觉不好：“那就预约时间，赶紧去吧。”

史云儿立马拿起手机，拨了卡上的预约电话，约到下周三去体检。

还是晚了……

凌晨2点，林爱玉被电话惊醒，是史云儿，她突然心跳如擂鼓：“云儿，怎么了？”，感觉很不好，可能出事了。

只听到电话那头的哭声：“林丫头，我在医院……卫锦在家里晕过去了，我在人民医院，你过来，我需要你……”

林爱玉背脊僵硬，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云儿，我在，我马上过来，你不要哭，等我。”，她一边安慰史云儿，一边从衣柜里抽出衣服来换上。

荀珏在旁边听得清楚，马上起来走进书房去保险柜拿出一张银行卡，收拾了一些这两天用得到的东西，充电宝，充电器，抽纸，水，零食等等，一并拎着放到车上。

外面下着暴雨，雨水像从天上泼下来的一样，视线被遮去了一半，只是这个时间，路上没什么车，一路畅通到了医院。

史云儿在急诊室外盯着那扇门，她很焦虑，可她什么也做不了。林爱玉跑过去抱住史云儿：“别急，别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他会没事的。”

史云儿：“……”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慢长得让人无法适应。

终于，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卫锦被推了出来，医生也跟着出来了，口罩遮住了医生的脸，眼睛略显疲态：“病人家属在吗？”

“在，在。”史云儿跑上前去：“医生，我男朋友怎么了，是什么病？”

“初步确认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具体的还要再进一步检查，观察。需要住院治疗，等一下跟我去把住院手续办了。”

“白血病？能治好吗？”

“他这个情况算早期的，年龄也不大，治愈的可能性很高，放心吧。”

三个人听到都松了一口气，可以治愈，可以治愈。

荀珏跟着医生去办住院手续。

林爱玉陪着史云儿去病房外，本想等着卫锦醒来。

一个护士走过来：“你们不用在这儿等，办完住院就回去吧，病人醒来你们也不能进去，如果细菌感染对病人很危险，这边该怎么治疗，做什么检查，我们这边都会进行的，有什么需要会打电话跟家属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