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节

里的人，都挺热情的。”

“恩，家家都认识，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很多都还是亲戚套着亲戚，我们村还好一些，隔壁村叫牛家村，就是因为全村的人都姓牛，都是一个老祖宗下的分支。”

两个人聊起了天，萧翰问道：“现在农民的收入也不错，你们家也是以种地为主吗？”

萧楠摇摇头，“我们家若是有地便好了，我哥也不用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结上婚。”

###026 一起郊游

萧楠对萧翰并不避讳自家的实际情况，讲诉道：“以前我家还是可以的，那时候因为我爸妈是双子工，在村里也是很让人羡慕的人家。可是没几年的好光景，厂子便倒闭了，我父母双双下岗。家里又没有地，只能靠我父母出去打零工，两个人也没什么技术，所以也挣不到几个钱，春秋的时候帮人家播种，收割，夏冬就到镇里打点零工，可是镇里的活并不多，所有想找个活也不容易。”

两个人说话间，便已经离村子有些距离了，一座高大的青色峰峦就在眼前，萧楠在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

萧楠走在前面手上的树枝不断的打着脚下的草丛。

“你在做什么？”

萧楠解释道：“这山里除了村子里的人，就鲜有人来，现在还不是打核桃和采蘑菇的季节，人走动的少，这蛇就可能多，我敲打敲打，免得有蛇窜出来，就算不被咬，吓一跳也犯不上。”

萧翰看着萧楠单薄的背影，熟稔的动作，“你经常上山吗？”

“是，尤其是下小雨的时候，山上会生出许多的蘑菇，采一些到镇里卖，会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两个人走在一条被踩出来的小路上，抬头看着半山腰上的树，手中的树枝指了指，“看到了吗，这个就是山核桃。”

萧楠回头看萧翰，见萧翰仰头看着那棵树，笑了笑。瞥见他有些发干的嘴唇，不禁问道：“渴了吧？”

萧翰迎上萧楠的目光，“确实有点儿。”

“跟我来。”萧楠领着萧翰往前走了十几米，在一个三十多厘米见方的小水泡前停住了脚步。

萧翰低头看到这水泡虽小，但是水质非常的清澈。

萧楠解释道：“你别看这小水泡不起眼，其实这个是山泉水，你尝尝，特别的甜。”

萧翰蹲下身子，看着水，正在迟疑是否要用双手捧起来喝，便见萧楠折断身边的一种草，掐头去尾后递给了萧翰，萧翰看了看这个天然制成的吸管，插进水中，喝了一口。

抬头迎上萧楠笑意盈盈的目光，“的确很甜。”

萧楠笑的很开心，随手也给自己做了一根吸管，也喝了几口解解渴。

萧楠带着萧翰在山里转了半日，连山里的树木也遮挡不住燥热的阳光时，两个人才选择下山。

萧楠并没有空手而归，而是扯出兜里事先准备好的方便袋，将路过看到的野菜采了一口袋。

“你别看这些东西不起眼，一会儿回家做给你吃，你尝尝，我们这的人，都喜欢吃山菜。”

没有空手而归，萧楠看上去很高兴。

“你没少吃苦吧？”

听到萧翰的问话，萧楠看了看萧翰，苦涩的笑了一下，“都过去了，你不是说过没有人会在乎过程吗？我以后会争取活出一个好结果的。”

萧翰知道，萧楠还记得他对她说过的话，笑了笑，“结果是用来给别人看的，过程是留给自己的，我看到你家墙上贴着不少你过去上学时得到的奖状，为什么最后只上了个普通大学？”

难得萧翰会和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萧楠没想用沉默对待，便回答道：“其实我高考的分数还是很高的，上一本也完全没有问题，但最后选择了这所学校，是因为离家近，想回家的时候不用担心昂贵的交通费。”

“有没有怨过？”

萧楠笑了笑，“有什么可怨的，我爸妈也有很努力的养家，我哥为了这个家，虽然工资微薄，但也都交到了家里。大家伙都已经尽力了，我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萧翰看着萧楠从容的笑容，在那里看不到伪装，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杂质。

萧翰没有再问，两个人到家的时候，许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见到萧楠带着萧翰回来，还抱怨了她几句，“怎么才回来，也不怕把自己男人饿坏了，饭都做好了，在锅里热着呢。”

许云一边说着，一边掀开锅盖，将还热乎的饭菜端了上来。

只有一个菜是新做的，其他的几个，都是昨晚没吃完，剩下的。

萧翰知道，并不是他们小气，而是他们的生活，养成了他们节俭的习惯，若是让他们将饭菜倒掉，那是会心疼的。

萧翰也没说话，拿着筷子便夹了一口昨天的剩菜。

萧楠怕萧翰吃不下，也知道一般的饭菜入不了他的口，忙道：“我再给你做个菜吧。”

萧翰摇摇头，“没事，就这个吧。”

村里有人看到萧翰和萧楠回来，下午的时候又有不少人，跟走马灯似的来家里做客，和许云扯着家常，眼睛却不时的在萧翰的身上打转。

邻居王阿姨也到底是没有按捺住的，来凑了热闹。趁着萧翰不备，还小声的对萧楠问道：“是不是我给你的衣服起了作用？让你这么快就钓到一个好男人。”

萧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谢谢王阿姨。”

许云准备了点儿瓜子花生，王阿姨已没有着急离开，两家关系一向不错，萧楠也便只好坐着陪着。

家里地方小，萧翰也没有什么可以躲清静的地方，并也只能由着这些乡里乡亲的提问。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

“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在家养老。”

“你父母才能多大年纪啊，就开始养老了，还真是好福气，你看看我们，还得下地干活呢。”王阿姨抱怨了一句，又不见外的继续问道：“你这么好的条件，那你是做什么的啊？”

“无业游民。”

“……”王阿姨梗了一下，不解的和许云来了一个对视，皱了皱眉，只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还是让她问道，“无业游民哪里来的钱生活啊？”

其实不止王阿姨和许云等人好奇，即便是萧楠，没有阻止王阿姨的一再盘问，也不仅仅是出于面子，更主要的是，她也很想知道萧翰的背景，到现在为止，自己对他还是一无所知，可就是这样一无所知的自己，却没法控制的对他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感。

“需要钱的时候再说。”

“……”王阿姨对萧翰的回答，眼里闪过一抹讥笑，许云的脸色便没有那么好看，看上去有些尴尬。

“那你们家几个孩子？”

“有一个哥哥。”

“你哥结婚了吗？”

“还没。”

“这上面一个哥哥还没结婚，将来结婚还得需要很多钱啊，这要是女孩还好，兄弟肯定是要和你分钱的，要我说啊，你得趁着你哥还没结婚用钱的时候，多从你父母那抠点钱，否则以后你这没个正经工作的，可怎么养家糊口啊。”

萧楠也是第一次听说，萧翰还有一个兄长，心里也很好奇，他的兄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奇他的家庭，他们结婚也快一个月了，她却还没有见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萧翰的目光在萧楠的身上扫了一眼，“养她吗？就她花的那点儿钱，养起来会很难吗？”

王阿姨蔑笑着道：“这钱多少都事小，年轻人啃老是最要不得的。”

这王阿姨已经自作主张的将萧翰归类到啃老一族之中，萧楠看向萧翰，萧翰并没有要为自己辩白的意思，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不是每个人想啃老都能啃到。”

王阿姨对着萧翰的态度有些不满，起身和许云告辞，回了家。

许云这两天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些面子上难堪，不过对萧翰的态度却依旧很好。

只是当天晚上，村里就开始讹传了起来，说萧翰就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啃老族，整日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不以为耻还以为荣，还说什么将来萧楠遭罪还在后面。

###027 他的职业

晚上吃过晚饭，许云就将昨晚萧翰给的银行卡拿了出来，重新塞还到萧翰的手里，语重心长地道：“好孩子，这钱我和你爸不能要，你现在还没个工作，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我们这么大岁数了，不缺吃不少穿的就可以了，要那么多的钱也没用，多了也是留给你们。”

萧翰看着手中被塞回来的银行卡，在手里掂了掂，清冷一笑，又重新放回许云的手中，“这钱你放心的拿着，我能否挣到钱，萧楠也看见过，只是有些话，懒得和外人说。”

许云疑惑的看向萧楠，萧楠看了一眼萧翰的眼神，对着许云点了点头。

许云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萧楠，怪她既然知道他能挣钱，为何还对她说不清楚。只想着过后问萧楠情况，银行卡还是重新的揣了回去。

箫云山抽了两口旱烟，披着一件衣服坐在炕上，只是听着也不说话。

萧宏博在一旁按捺不住地道：“妹夫说的没错，跟她们有什么好细说的，一个个嘴大舌长的，你就是说了，一会儿出去也变味了，说不定传出什么花样来呢。再说了，这妹夫也不是傻子，若是真没钱，能拿出这么多给咱们吗？”

萧翰站起身，回了小屋，萧楠跟在身后。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坐着，萧楠看见萧翰有好几次想要摸烟，但因为这房间不方便吸烟而又放弃。

萧楠靠在墙上，弯曲膝盖，双手抱着腿。萧翰身子也靠着墙体，一只腿平伸，另一只弯曲的腿上，手臂在膝盖上随意的搭着。

“这的人平日就爱传一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们怎么想和我无关。”

“那个，你赛车虽然挣的多，以后可不可以别开了，我觉得真的挺危险的，而且……”萧楠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始终觉得，他的眼神空洞的似乎生命这个东西是可有可无的，那样的冷漠让她有些害怕。

“做这个行业的人也不再少数，危险是有，所以报酬也才会很高。再说了，我不做这行，用什么养家？”

萧楠连忙摇摇手，“我不用你养，我会找工作的，我会养活自己，也可以养你。”

萧楠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变的有些小，那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底气，她清楚萧翰即便是现在过的生活，就算她一天打几分工，也一定维持不了他的生活开销。或许她可以养活他，但是只能说是毫无生活质量的活法。

“男人就有养家的责任，为什么对自己的另一半要求这么低？如果我真的每天只是躺在家里等你养，早晚有一天，连你也会讨厌我。”

萧翰看着萧楠微低的头，她的羞涩和简单，让他眉心舒展，像两个普通的朋友聊着天，不需要那么多的措词和心思。

“那你可以找点儿别的事情做啊，为什么非要开赛车？”

“那你为什么又非要执着于这件事，这是我的人生，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因为，因为……”萧楠咬了咬嘴唇，承认一段感情，尤其是一个女人先对男人说出来，是否算是丢脸，会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轻浮？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若是心里没有喜欢的女人，我们两个，能不能，能不能试着……”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丢脸，可是萧楠还是想鼓足勇气的说出来。

“不能。”萧楠还没有说完，萧翰就语气坚定的见萧楠的话打断了。

萧楠一怔，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萧翰的眼睛，又因为觉得难堪而迅速将头低下。

心里涌起一抹酸涩，急忙躺在枕头上，身子背对着萧翰，抓起一侧被角，蒙在头上，“那个，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吧。”

萧翰坐看着萧楠的别扭，拖了皮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白色背心，身子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拉过一点儿被角，阖眼睡下。

听到萧翰的呼吸变得均匀，萧楠的身体才动了动，还是忍不住的转过身来，想要看看他的样子，可还是因为毫无光线的屋子，让她什么也看不清。

他的呼吸轻缓平稳，微微靠近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暖和淡淡的香味，还混杂着一点点淡淡的烟草味。

萧翰熟睡的时候翻了个身，面部刚好与萧楠相对，萧楠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体扑面而来，因为贪恋，萧楠没有躲开，反而微微的移动了半分，使得与萧翰的距离是那样的近。

萧楠的心跳变快，紧张的就好像自己在做坏事，萧翰刚才明明还在拒绝她，可自己现在的行为不知道算不算是恬不知耻。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萧楠才睡着了。只是清晨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又躺在了萧翰的胳膊上，手还贪婪的按在萧翰的胸口上。

看到她醒过来，萧翰依旧抽离自己的手臂，那有意和她躲开的距离，看在萧楠的眼里就是对她的嫌弃。

萧楠忙坐了起来，推开门，穿上鞋就跑了出去，正要帮母亲烧火热菜，就被许云一把拉到了院子里，“你不是说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他到底是自己挣钱还是啃老的公子哥？”

“妈，我是说不清他的职业，可是我看过他出去挣钱，反正出去挣一次挺多的，上次我看到人家给他五十万。”

萧楠不想让自己的家人也误会萧翰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但是也不想说出他是做赌赛车那么危险的事情才挣来的玩命钱。

萧楠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一种护短的虚荣心，反正她没有对许云说实情。

不过听到五十万这个数字的时候，许云的表情还是十分震惊的，“五十万？我的天啊，我一辈子也没挣过这么多钱，到底什么职业能一下子挣这么多？不会是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许云不禁想起来萧楠嫁给萧翰的原因，这一联想，给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妈，你别瞎说，其实那天的事情，也并非出自萧翰的本意，他就是，就是喝断片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已。”

许云抓过萧楠的手，使劲的握了握，嘱咐道：“喝酒误事，既然他喝多了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你以后要看住了，千万别让他再喝多了。若是再在别的女人身上发生一次，进去了，你也跟着丢脸，就算不进去，难道再白白花一百万平事？妈看他平日挺招人喜欢的，就这一点儿你可千万看住了，这是关系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