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组建同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中间丁婕和李相又下去取过几次餐，杨回实在是吃得又好又饱，于是终于决定该说点正事了：“各位，中场休息时间，咱们捎带手也聊聊天啊。”

李侘早就停筷了，丁婕和李相依然战斗力旺盛，不过听到他的话，也都正襟危坐起来。

“今天请客，确实也夹带私货，关于晏霖的案子，我想请李侘和大相帮个忙，我们的目标都是帮助晏霖，当然，这事儿绝不勉强，裁决权完全在你们。”

李相看了一眼李侘，眼中发亮地问道：“杨队长，什么事儿？”

“情况大致是这样。在之前的调查中，有人反应晏霖对鬼怪之事比较感兴趣，而且不是一般水平，据说她真能看到。但这事儿不好求证。昨天，利用晏霖比较清醒一点的时候，我就直接问了她，谁知她很激动地说蓝夜酒吧有鬼。很可惜，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又不行了，所以没能获得更多的信息。这个蓝夜酒吧，就是她出事前最后去过的地方，因此我想请两位和我们一起去蓝夜酒吧看看，或者你们愿意自己去的话也行，毕竟我们没有特异功能，在这方面去多少次也没用。”

李相听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说：“没问题啊，怕只怕我功力不够，看不出线索。”说着他有些泄气：“就像我怎么也看不出害晏霖的东西是什么。”

李侘几乎脱口而出地说道：“李相，别这么说，你已经很棒了！”但他思忖片刻后，马上又接着问道：“杨队长，这事儿着急吗？”

“说急也急，说不急也没那么急……唉，真绕！”

“那我就直说吧，李相现在不能马上去，如果十分紧急的话，还请杨队长另请高明。”

“为什么？怎么说？”

“今天李相把所有的万清丹都给了孙女士，他自己身边现在已经一颗都没有了。李相的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李相身边必须随时备有万清丹。我虽然不明内里，但我相信他父亲一定有道理。所以，在新的万清丹没有制作出来前，李相不能去那样的地方。” 

“唉，我爸就是老担心我，但就去一趟应该没事儿的。”李相辩解了一句。

“不行，这是原则，不能妥协。” 李侘说得很坚决。

杨回想起了昨天和李侘的对话以及听到的那个故事，他心想：会不会跟李相有可能已经被吸血鬼标记有关？李相的父亲一定是知道儿子有危险，所以才定下这个规矩，而李侘出于内疚和关心，也绝不愿李相出事。这些确实都可以理解，不过，这万清丹难道有这么厉害？

他正这么想着的当口，丁婕说话了：“大相，制作万清丹，需要多长时间呢？”毕竟开始谈公事了，丁婕也十分严肃。

“最快至少需要两个月。”

“啊，这么久！”丁婕有点吃惊。

“因为配方和工艺都比较复杂，两个月，也是在所有条件都顺利的前提下才有可能。”

一时气氛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丁婕大着胆子对杨回说：“杨队，如果我去跟孙女士说，请她先匀出几颗万清丹给我们先用一下，等勘察完蓝夜酒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再交还给她，行不行？”

“啊，这样不妥吧，太不好意思了！”李相先表示了温和的反对。

杨回用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行，都是为了晏霖，相信孙女士能够理解。大相，你那瓶子里一共有多少颗？”

“14颗。”

“你说过，每天服用1颗，如果从孙女士那里先匀出4颗，应该可以先应付一下。”

“如果出现状况，4颗不够用。”李侘依然坚持。

“我理解。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真出什么事，14颗也未必够用。”

“你这是强词夺理。” 李侘不依不饶。

“也许吧，可是两个月，确实太长了。”杨回沉声说。

“杨队长，我没问题。我愿意参加这个调查，我也会同时开始制作新的万清丹。”李相朗声说，然后他迅速转向李侘：“侘爷，你别担心，我可以的！”

李侘沉默了。

“太好了，大相！”丁婕高兴地说：“感觉我们建立了一个同盟！”

“这个说法不错！”杨回赞同地说：“既然是同盟，我不怕袒露心迹：我和丁婕对于超自然超经验的世界所知甚少，也没有特殊能力，如果真有这样的世界，我们能做的也许很少；但我们永远不会放弃追查人类世界的罪恶，与各种犯罪活动进行永无休止的斗争，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是我们的誓言。方师也罢，警察也罢，我相信我们守护的东西殊途同归。”

丁婕和李相都热烈地点头附和。杨回把目光转向李侘，带着期冀的口气问道：“李侘，我们能合作吗？”

沉默着的李侘，抬头望向杨回，正色道：“杨队长的演说中并不包括我，我既不是方师也不是警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杨队长不必征求我的意见。不过说到守护，我同意我们都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在这个意义上，我们确有合作的基础。”

一开始还提心吊胆的李相，听到这里，开心地竟然跳了起来，随后又不好意思地坐下。李侘看着李相脸上亢奋的神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完全理解了李相父亲当年的心情。

李侘回过神，继续说道：“杨队长，不知您何以对我们如此有信心呢？”

“如果我说只是直觉，你相信吗？”

“很便利的说法。我有一个请求。”

“请讲。”

“量力而行。警察也罢、方师也罢、普通人也罢，都应该首先珍视自己的生命。”

“当然同意！只是人生充满抉择，没有完美的答案。”

李侘忽然感到一丝深沉的悲哀在心中涌起几乎将他淹没，他承认杨回说的没错，但李侘讨厌在别人面前流露自己的情绪，于是迅速转换话题对杨回说：“杨队长，记得您好像有个关于超经验的问题想向李相请教。”

“噢，什么问题？”刚控制好自己激动心情的李相，这会儿又兴奋了。

杨回被这么突然地转换话题，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了，不禁笑着对李相说：“对对，是要请教，这个问题不仅是我，丁婕也一定很感兴趣！”

这下丁婕也来劲了，她和李相几乎不约而同地催促：“快说快说！”

杨回卖了个关子，说：“中场休息也差不多了，大家继续吃吧，一边吃一边听我道来，哈哈哈！”

继续开动的李相和丁婕，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一边热切地看着杨回，用眼神继续催促他。

“是这样，”杨回清清嗓子，略带神秘地开始说道：“昨天从李侘那里听到了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真是受益良多啊，我的三观需要马上升级了！没想到在我们身边有这种东西！大相，被吸血鬼咬了的人，是不是真跟电影里说的那样，也会变成那种东西呢？”

丁婕笑了：“我也确实很想知道。”

还没等李相开口，杨回马上又接着说：“不过，在这以前，大相，还得请你先给我们科普一下，方师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