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泼脏水

许珊珊也被这无耻的话激得满脸通红，心中羞愤万分急得不行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个时候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

许妍小手搭在满脸羞怒许珊珊的手背上，糯糯询问：“妈妈，好了是什么意思啊？是像秀琴跟老王钻玉米的那样吗？可是二牛叔没有来过我们家啊。”

这话从一个四岁半的孩子口中说出实在是太惊悚了，众人皆是错愕看着许妍。

 林岩听到红了耳朵，虽然说他才十岁，但是却比同龄人成熟。就算是不同男女之事，也能大概懂得。

 当事人一脸错愕加恼怒，指着许妍就怒骂道：“小杂种，你胡说什么你？”

说着又指着许妍骂，“你个丧门星，你怎么教你女儿的？”

“妍妍？这话你哪里听来的？”

 许珊珊也是一愣，只是她在乎的不是王秀勤怎么样，而是怕污染了自家的女儿。 

许妍就等着 这一句，小手一抬，指着刚才空口白牙污蔑二牛叔跟妈妈的村妇，“婶娘说的啊。”

 这话炸起来，王秀娥伸手就抓上那个村妇的头发，“好啊你，泼脏水泼到我身上了。”

“你疯了你，你敢打我。”

 那村妇伸手也去抓她的头发，一句狡辩的话都没有。

  只因那村妇也是村里出了名长舌妇，这话她不止一次说过，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许妍听去了。她就爱瞎传谁跟谁有一腿，这次，可是让她踢到铁板了。

许妍其实并没有听到过，而是前世她记事的时候她们两个因为这件事情闹过一回，这才有印象。

 牛车窄小，两个女人打得却是‘天崩地裂’。

随即还是其他人看不下去，将她们两个拉开。

 “月梅，你可别再瞎传了，谁都知道是珊珊托二牛买的米面，次次都是辣椒送的，而且人珊珊又不是没给钱。”

辣椒是二牛叔的媳妇，脾气火爆但是心里善良，所以才有个绰号叫辣椒。

“是啊。”

“你可别乱说了。”

其余几个村民也是七嘴八舌，让月梅无话可说。

许珊珊抱紧了许妍，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流下泪水。

这泪水有屈辱，也有这些年来隐忍的委屈。

许妍心疼得不行，小手紧紧拽着许珊珊的手，想要给妈妈点力量。

到了村口，众人下车，王秀勤跟岳彩旗也忙着卸东西，而旁边的男人没有一个伸出手。

 许妍眼尖地看到林岩伸出手绊了一下王秀娥， 王秀娥正抬着自行车艰难下车，被这么一绊直接摔落下车，疼得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只是她一直宝贝地注意着车子，根本没看到是谁绊的。

再看林岩，已经潇洒离开。

这是第一次，许妍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有了些好感。

至少他，知恩图报。

回到家里没多久，生豆芽的工具就被送来，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

一个夫人手里拿着刚摘的菜，看了半天才问道：“珊珊啊，你这是买的啥啊？”

许舒心思单纯，想也不想地回答，“生豆芽的。”

那妇人听了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这个消息却是很快传开了。

 许珊珊本来是想把工具一行摆开，见许妍把瓦片层层叠了起来顿时有了灵感，就去找了村里的木工，一下午的时间做了几排排木架子。

许妍看着辛苦的妈妈，有些懊恼自己身子太小无用。

正想着，一个篮子放在了面前，篮子里是菜还有肉跟蛋，最上面是两盒冻伤膏。

“妍妍，去送给你林岩哥哥。你林叔叔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说什么也应该谢谢。”

许妍点头，吃力拎着篮子离开。

林书淮看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却是愣了。

许妍想好了说辞，开怀道：“妈妈说要谢谢林岩哥哥给我们呢介绍了一笔大生意。”

说完不等着林书淮推辞，就撒丫子跑开。

林书淮看向身后的林岩，敏锐说出，“去钢厂了？”

林岩点头，林书淮却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去了。”

 见父亲唉声叹气，林岩镰道：“爸，爷爷很担心我们，也一直想想办法解救我们。”

林书淮身子颤了颤，没再说什么。

而许妍一个人忙活了一天，才把豆芽全部发上。

许妍没少在暗地里帮忙，豆芽在母女两个的照顾下很快发了起来。

许珊珊花钱雇了二牛叔，把豆芽送到了镇上，除了钢厂的订单一共赚了十块八毛钱，又隔了几天送了钢厂的单子，转了三十六快，一共五十四块八毛钱，

许珊珊雇用了二牛叔，让他给自己送豆芽，每次两块钱，还雇用了二牛叔的棋子给自己帮忙，一个月十六块钱。

二牛婶虽然性子火辣，却瘸了一条腿，因此村里有些活计都不愿意用她，一家人过得艰难，但也时常接济他们母女。

春天的野菜、夏天的蔬菜、秋天的瓜果、冬天的红薯，看着不值钱却让母女两个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许珊珊开的价在村里的价钱算是高的，也是因为她一直念着二牛叔的恩情。

豆芽送了三趟，村里的消息也传了起来，都知道许珊珊卖豆芽赚了钱。

这下以前就算是可怜母女两个的人也有些眼红，人性就是这样，大多都是会可怜你过得艰苦，却看不得你过得好。

 院子里，许妍晃着小脚丫晒太阳，许珊珊则是被几个村妇围了起来。

“珊珊，你咋这么能干呢？瞧这些豆芽，生得可真好。”

许珊珊红着脸解释，“多亏了李姐帮我。”

李姐，就是二牛叔妻子的姓氏。

 另一个妇人拉着啊殷勤笑道：“珊珊，你个李姐多少工钱啊？”

许珊珊心无防范，刚想说出一侧的许妍就脆生生开口，“两块钱。”

“两块啊。”

妇人的声音带着些失望，也让许珊珊意识到，如果她如实说是十六块，哪怕是都要毛遂自荐了。

  许珊珊后怕的点了点头，一个长相精明的村妇热情地拉住她的手，“你们娘俩也不容易，两块钱也不少了。珊珊啊，我也来给你帮忙呗。”

怕什么来什么，许珊珊面露为难。

她们两个人也就够了，总不能真的给她两块钱。

许珊珊还没开口，另一个妇人却是冷笑，“翠花，你是来帮忙啊，还是来偷学啊？你那娘家哥哥不是在镇上卖菜吗，你不会是想学了自己发去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