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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第二个租房女

十六 第二个租房女

书名:爱情故事是怎样炼成的作者名:木星人二本章字数:4400更新时间:2024-12-27 17:52:51

  

  女孩洗完了澡,乖乖地坐在他身边,似乎有所期待地看着他,大概是希望他今天能放她走。两人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他把宛茹的电脑也拿到客厅里,让女孩玩单机游戏,他把网线也剪断了。

  他对女孩说:“我想用租房来骗几千块钱,看今天会不会有人来租房。”

  女孩说:“我的卡里面有一万多块钱,不过我的卡在家里,我可以把我的地址和房门钥匙都给你,白天和我合租的姐妹应该不在,如果在你就说是我的男朋友,你出去时可以把我绑起来。”

  杨坚不置可否,他把女孩的手机拿过来,上面有三个未接电话了,他问女孩这些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女孩说都是自己的姐妹打来的,大概是约自己去玩,他说:“那你跟她们回个短信还是回个电话?”

  女孩说:“回短信吗,我会说我在男朋友那里玩。”

  他说:“但她们会相信你一下子就交了男朋友还彻夜不归吗?你昨天来租房之前对她们说了没有?”

  女孩说:“没有,我打算看好房了再说,我们三个人租的三居室,她们也可以另外找人来合租的,我住那儿离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我说我遇见前男友了吧。”

  杨坚同意了。女孩分别给三个电话号码短信回复,说自己遇见前男友了,要玩几天。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今天是星球六,那么周一不放她走,可能就会引起女孩的朋友和公司同事的怀疑。

  女孩看着他说:“那你现在去拿卡吗?给我留一千块钱挨到月底发工资就行了。”

  杨坚看着女孩,女孩的神情显得挺自然的,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真要拿她的钱,就拿五千块,不过,他还是不想马上就去,也许会出现什么意料不到的问题,除非是等到周一,等到周一女孩的姐妹也应该去上班了。

  这时突然又来了电话,是宛茹的电话振动了,他按键接听:“你好,哪位?”

  “喂,是可以租房的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杨坚说:“是啊,两室两厅中的一间。”

  女人说:“是1100一个月,交一押一吗?”

  杨坚说:“是的。”

  女人说:“具体是金尚花园的几栋几楼?我等会儿就来看房。”

  杨坚说:“三栋802。”

  杨坚挂了电话,倒并不轻松,不过这次只要拿到女人的两千块钱就好了。女孩这时微微看了他一眼,一面在玩着电脑游戏,身子还光着。

  杨坚对女孩说:“等会儿有人来租房,你要不呆在厨房去玩电脑?”

  女孩说:“那个厨房不干净,好像有鬼?”

  杨坚注视着女孩,问:“什么意思?”

  女孩说:“我昨天推开厨房门,看见有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呆在里面,但一下子没了,所以我才很害怕的,当时我并没有怀疑其他什么。”

  杨坚倒要好好思忖女孩的这番话,难道真的会有鬼魂?实际上女孩是在添油加醋地说说而已,不过女孩昨晚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的确似乎感受到了微微晃动的人影冲击,然后又看到了那一摊灰烬上有闪亮的金属花纹,便觉得很诡异而不正常。

  一会儿后,杨坚对女孩说:“那你愿意呆在死人房间里?”

  女孩摇了摇头,说:“还是呆厨房里吧。”

  杨坚和女孩一起把电脑和桌子搬到厨房里,然后他把厨房的门关起来,肚子有点饿了,杨坚把宛茹如的房间锁好,然后还是把厨房里女孩的双手先绑起来,并对女孩说:“不好意思,我去叫几个菜。”女孩点了点头,很乖巧地配合着。

  现在他有些混乱了,那个要租房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是否真要去拿女孩的卡呢?会不会掉到什么陷进里,也许女孩昨晚来之前就向朋友说了要租房的呢?这个女孩的性格还是大方乖巧的,自己也应该积点德。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去女孩那里取银行卡。

  他走了出去,坐电梯下楼,很快走出了小区,走进一家小菜馆,点了两份三荤两素的套餐,荤菜有烧鸭,红烧鱼,瘦肉,还算丰盛的,几分钟后便打好了包,再买了一大瓶花生奶和一瓶矿泉水,回到屋子里总共只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打开厨房的门,女孩朝他望了一眼,继续看着电脑屏,他把盒饭和花生奶放到女孩身前的桌面上,再把女孩的双手解开。

  “哇,挺丰盛的。”女孩说,稍微看了他一眼,此刻他并不是很高兴,不过他还是露着温和的表情,只是有些僵硬。他想起了大学时和宛茹租住在学校外面而常常他一个人去买盒饭的情形,那时虽然没有和宛茹做爱,可那时又是多么的幸福啊,似乎是无限的温情与时时不断的小激情,总觉得生活里的一切都很浪漫,自己和宛茹就是永远的王子和公主。可是现在呢?宛茹已经死了,自己也罪恶累累。但不管怎样,自己和宛茹的感情一定是永恒的,那时每个傍晚和宛茹放下了书本,行走在学校的树林里或周边的农户人家里,心里想着以后和宛茹就算在农村里耕种,那也是何等的浪漫温馨啊。可是一旦面临找工作了,一旦奔波在喧闹的大都市里了,那种情怀似乎也就荡然无存了。现在,他倒很渴望能再回学校,重温一下曾经和宛茹的足迹所遍布过的每一寸地方。

  不知为什么,现在浓浓的感情侵袭着他,他十分渴望自己能嚎啕大哭地重新抱着可以同样注视他的宛茹,而不是那个已经变样了的尸体。

  他走出厨房,坐在客厅里吃饭,吃了几口后,他还是走进宛茹的房间,他不敢再看宛茹了,他从衣柜里把宛茹冬天用的被子盖在宛茹的身上,遮住宛茹的整张脸,稍微露出一点头发,然后伏在宛茹的身上痛苦起来。

  一会儿,他感到有人站在他身边了,是宛茹吗?他回头一看,是赤裸着身子的女孩,女孩也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而他自己此刻也满脸泪水。大概是在身体的欲望上被充分满足了,现在他又渴望着和宛茹之间的那种纯粹的感情了,他也能理解了当时宛茹在楼梯口看见了他时为何是那么的痛苦。是啊,人总是有很多需求的,可有什么需要比感情更重要的呢?那一刻善良的宛茹在感情上是无比的内疚与痛苦吧。

  突然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擦了擦眼泪,示意女孩回到厨房里,他把宛茹房间的门和厨房的门都关好,然后站在客厅的门前,这时敲门声停止了,宛茹的手机振动了,是租房的女人。

  “是在三栋802吗?你在吗?”女人的声音通过电话和门外穿过来,似乎电话里的声音是先说的。

  “是的。”杨坚打开了客厅的大门,外面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眼角的皱纹比较明显,显得有点老,实际上应该三十来岁吧。

  “我刚刚敲门,怎么没反应啊?”女人的眼神并不太温和,有种高傲和怀疑的味道,其实是内心空虚而使表情不那么自然吧。三十岁的单身女人,心理上对男人多少有点不太正常的防备心。

  杨坚说:“我刚才在洗手间里,要进来看看吗?”他觉得这个女人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他想起了什么,忙微笑着对仍在迟疑的女人说:“我不会每天住在这里,你是和我女朋友合租的,我在郊区上班,周末才过来,我女朋友有事出去了。”

  杨坚说完后自己往客厅里走,他知道如果越是迫切地要这个女人进来,那她可能就还真不进来,他走到了客厅中间,这个女人才慢吞吞地走进来几步,女人朝身后望了望,然后朝客厅的四周看,这个女人竟用手捂住鼻子,又用手在鼻孔前扇了扇空气,是她闻出什么味道了吗?她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飞笑地看了看他,然后朝他所在的地方走近,他便指着宛茹表姐的房间对她说:“就是这间,水电费平摊,里面有空调。”他把房门完全推开,站在门边,这个女人在门口迟疑了下,并仔细看了看,然后才走了进去,女人的身材倒不错,脸蛋也算标志,十年前一定相当漂亮,现在也属于风骚逼人的熟女吧,但她的背影显得有点躬,从后面看她两侧的发髻,和年轻女孩的明显不一样了,穿着高跟鞋的她和宛茹的身高差不多,她的气质和宛茹的表姐相似,但没有宛茹的表姐那么甜美活泼,大概她一直也渴望找个金主,但她这样的女人对于金主来说,玩几次还可以,长期豢养或娶回家,那完全是没有兴致的,除非是那些充胖子的混混男人。

  女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站在落地窗前稍微看了几秒,然后走出房间,走到门口时只是用眼睛斜了他一下,女人走到客厅里了,她看了看阳台,便朝阳台走去,他这时也盘算着,这个女人疑心很重,现在就不能跟她提钱的事情,那么应该对她说最好今天下午或明天上午把钱交给自己的女朋友并签合同。

  女人在阳台上转了下后走回到客厅,女人看着他,稍微露出了笑意,但又还不说话,一幅好像很精明的样子,他猜测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在商场卖东西的,他便开口对女人说:“价格1100块,不可能再少了,房子是我女朋友表姐的,你愿意租就最好今天下午五六点钟把钱带过来,和我女朋友签合同。”

  女人说:“嗯,行吧,你女朋友表姐做什么的?”

  他说:“做生意的。”

  女人又说:“如果住的话我要长住,我不喜欢几个月就搬一次家,你周末在这边,声音也不要太吵,我在夜店上班,是坐办公室的,一般都是晚上上班。”

  他说:“没问题。”

  突然,从厨房里传来一声“啊嚏”声,是女孩在打喷嚏。这个女人竟被吓了一跳,他也慌了神,他看着女人,女人也警惕地看着他。女人忙往外走,他机灵地对女人说道:“你别跟我女朋友说这个,我情人在里面。”

  但他说得很生硬,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是因为他很窘迫,而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出于怀疑还是因为讨厌男人有小三,女人站在门口生硬地说:“你们房子里也有股怪怪的味道。”

  他说:“房子里有什么怪味?不会吧?”

  这个女人又走了进来,走到宛茹的房门前,竟仔细地嗅了嗅,说道:“腐臭味,像是死耗子的气味,没有气味的话还行。”

  女人又看了看厨房的门,对他说:“你干嘛不叫你朋友出来,我不会说这些事的,算了我不租了,不好意思。”

  他说:“没关系。”

  女人说完往门外走去,屁股一扭一扭的。就在女人快走到门口时,他冲上去,一只手扼住女人的脖子,一只手拽女人的包包,一把将女人拉了回来,然后把门关上,女人企图大喊大叫,他用手卡住女人的脖子,使得女人只发出了一半的喊声,声音不算太大,别家的人应该听不到,但厨房里的女孩能够听到。

  女人的双腿在地上敲打着,双手不住地扑腾,像是一只被人捏了脖子的鸭子。他觉得自己并非有多仇恨这个女人,只是觉得自己太失败了?连租个房都这么难?反正心情很不好,他那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就是停不下来,有一股力量也在他自己的脖颈和背部跳动着。

  这个女人就这样死命地挣扎,不像厨房里的女孩那样懂得服软,也可能是这个女人太害怕了。是啊,疑神疑鬼,鼻子还这么灵,说话也这么直接,都不知道该撒个谎,再说,如果她走出去了再回想一下,或许会发现这里的不正常而报警的。

  女人已经一动不动了,四肢保持着挣扎的姿势,手指头也僵住了,他把女人的身体放下来,把四肢都并拢,他的心里仍扑扑跳个不停,倒不是害怕或紧张,而是很痛快。就算是让这个女人给宛茹陪葬吧,谁叫她不租房还说房间里有死耗子的味道,样子长得也不叫人舒心。他仍还是要从心理上找一些足够的理由。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自己给结束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想让厨房的女孩看到女人的尸体,但女孩应该知道这一切。他把女人拖到宛茹的房间里,塞到床底下,刚好完全地塞进去,和男人的尸体挤在一起,并说道:“你们俩就相互做个伴吧。”

  杨坚知道自己绝对要完蛋了,或许自己现在就应该从阳台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现在他是“杀人魔”,厨房的女孩肯定又要害怕他了,先前杀那个男人,从情理上讲也还是过得去的,但现在杀了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是毫无理性,毫无原则性的,所以杨坚的心情也就很混乱。

  杨坚还是希望能找到有力的理由,是自己情绪无法控制?是对宿命的认同与再次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