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怪味

她的表情也不想是说谎，这让我更加疑惑了。

如果照片是真的，那我们两个人都死了？

那我们怎么可能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这在逻辑上完全说不通。

我相信科学，但是现在得事情摆在面前，如果这些事情都成立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们活在平行世界？

不对，不可能！如果张延没死，那他为什么不回来？

奶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了会，我决定先带张宛回去，温和的拽紧了她的手，轻声说：“张宛，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你待在这里也不安全，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出乎我的意料，张宛并没有任何抗拒，反而很感激的看着我，目光含泪的点点头，十分乖巧的跟在我身后往外走。

临走的时候，我买了点饼干，蛋糕之类的方便食品放在奶奶家。

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其他的，我暂时也无能为力。

回到局子里，我心情很沉重，但还是安抚了张宛，让她安心的住在员工宿舍里面。

随后我去了检验室，化验的结果还没出来，尸体伤能找到得线索十分有限。

“老张头，你记得西郊得工厂吗？”

我尽力平复好情绪。

“记得，几年前，发生了一场火灾，死了不少人，后面就废弃了，怎么了？”

张新成拿着平板，不知道查些什么资料，抬头看我一眼，狐疑的问。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顺便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专业术语，其中两个字却让我心头一凉。

“JM档案3！”

这是绝密的缩写，张新成查这些做什么？

“走，有新线索，跟我出去趟！”

这种事情，涉及到了我自己，按道理我是不应该再参与的，但是强烈的好奇心，以及担忧让我不得不去，如果不去，我怕是会被憋疯。

也正是基于这个考虑，关于我的资料照片，暂时没提交给检测部门。

而张宛，她说的话未必会有人信，这点我倒是不担心，到时候随便搪塞个理由就能解决好。

张新成嘴角有些抽搐，明显不太乐意去，瞥了眼外面昏暗的天色，一脸嫌弃。

“能不能明早去？这个点，都快天黑了，那地方死了那么多人！保不齐有不干净的东西。”

说完就想溜，刚走两步，就被进来的红姐拦住了。

“走，我跟你们走一趟，这案子有些稀奇，死者得身体里，似乎有某种未知的药物，但是具体是什么，我还没弄清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种东西应该是以前从未发现过的。”

红姐的语气平缓，但是奇怪的是我总觉得她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说话的时候，似乎刻意控制了语速，没有半点起伏和情绪。

她难道在撒谎？

这种东西，其实早就出现过？只是不为人知？

但是，也来不及多想了，红姐的速度比我还快，风风火火的拽了张新成往外走，皮鞋在地板上踩得塌塌响。

西郊化工厂，距离这里并不远，开车也就十五分钟的时间，红姐开车的速度快，有种狂飙的感觉。

张新成死死拽着扶手，脸色煞白的问：“红姐，你这是奔命？”

“臭小子，还不是怕你被吓傻去？快去快回，哪这么多话？”

红姐平时说话很利落，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语气中，隐隐透着些暴躁的感觉。

而且眉头总不自觉的蹙紧着，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车速也是提了又提。

不对劲。

怎么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变了？

红姐变得急躁，张新成，也有些鬼鬼祟祟，好像每个人心里，都藏着秘密。

他们要隐藏什么？或者极力想要掩饰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和张延有关？又或者和我有关？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红姐从车上下来，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好像，刚刚真的只是为了赶时间才开那么快。

难道是我的错觉？敏感多疑了？但是这么多年，我的第六感很少出错，那么，现在到底是哪个缓环节出了问题了？

红姐和张新成已经走了段路，我也只好跟上。

但刚刚走了几步，我就发现不对劲。

这里有人来过，一个水泥圆形管道中，有槟榔的残渣，从颜色来看，应该还没有被太阳暴晒过，颜色偏深，还没褪色。

我捡起来放在鼻子边闻了下，却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我从来闻过这样的味道，说不上香，也说不上臭，但是那味道似乎让人有些上瘾，忍不住多闻了几遍。

一股眩晕的感觉忽然袭来，我赶紧将槟榔拿开，大口呼吸了几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些。

“这是怎么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红姐反应迅速，从我手中将槟榔抢走，下意识的凑近闻了下。

按道理来说，红姐的嗅觉比我更灵敏，吸入这种气体晕眩的可能性比我大，但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什么，走，去里面看看！”

她率先往里面走去，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手电筒灯光下，整个废弃仓库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由于是化工厂，所以有很多圆形的桶，空气中还隐隐散发着一股强烈刺鼻的臭味。

继续往里走，除了地上的灰尘外，还有一连串的脚印。

脚印很乱，应该是有人长期来回走动。

很快，我们顺着脚印找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房间。

看起来，应该原先工厂保安住的房间，墙上四处都是灰尘，但是门把手有个地方是程亮的。

老张头狐疑的凑上去看了眼，身体微微怔了怔，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推门而进。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破旧不堪的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家具。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霉味，床上的被子上，有许多已经干涸的污渍，黑黄的颜色看上去有些作呕，甚至能够想象，这被子已经多久没有被洗过了。

我打开灯，瞬间被吓了一跳。

屋里的墙上，四处都是鲜红的血迹，斑驳的血迹中，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

老张头凑过来看了眼，贴上去瞧了瞧，摇头说道：“这个人在写字的时候手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