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底是谁

我赶紧打开手机照明，心慌万分的朝着张宛照过去。

然而……

这张脸很陌生，虽然同样的青春靓丽，但是和张宛相差很大。

刘队三两下将人拷起来，喜滋滋的问了句：“好家伙，终于让我逮到了吧，连环杀人案，就是你们做下的吧！”

女孩浑身都在发颤，牙关抖动不停，支支吾吾的说：“你们说什么？我不清楚，我和爸爸见这里的房子荒废了，所以住在这里，看到有人来，自然就害怕了！”

“我，什么杀人，我没有杀人，我连鸡都没有杀过。”

刘队冷哼了声，一脸不屑和兴奋：“每个犯人都会这样说，你以为我就会相信了？”

说完，扯着女孩起身，顺便冲我喊了句：“你去，把那个男人也弄过来。”

我愣了下，心里面始终觉得不对劲，刚才我抓人的时候仔细闻了下，味道不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而此时，我也没有从女孩的身上闻到那种古怪的味道。

回到拐角处，将男人扯起，拿着手机照了下，发现他长相普通，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双腿残疾，走路的时候一条腿用不上力气。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但刚刚那个味道？很明显，现在也闻不到了。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里还有第五个人在，而那个人，就是发出气味的人。

现在折腾了这么下，估计已经跑远了，继续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只能带着男人回了局子。

简单的交接了下，值班的同事把人关进了审讯室，刘队不厌其烦的审讯，我却没了心思继续耗在这两人身上。

知觉告诉我，这两人身上并没有什么有意义的线索。

一连十来个小时没有休息，我已经困得不行，窝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沉沉的睡了去。

这一觉很不踏实，我梦到了曾经的那个画面，张延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场景，好像重新经历了遍。

但是，忽然间，躺在地上的张延，猛然睁开了眼，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他一步步的朝我走来，嘴里不停的的念叨着。

“苏眠，你不是死了吗？该死的人是你啊，你知道吗？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真的活过来！”

声音是这么的真切，以至于很快我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只有我死了，张延才能活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正想着，我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就看到红姐穿着职业装走来，厚重的粉底，也遮盖不住大大的黑眼圈。

她昨天十二点多就回去了，按理来说状态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毕竟七八个小时的睡眠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差不多足够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红姐昨晚上一夜没睡。

“小苏，你怎么没回去吗？”

红姐语气平静，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对昨天的事情只字不提。

“红姐，昨天抓了两个嫌犯，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我明知道这两个人可能不是凶手，但我想要知道红姐的表情变化，这样我就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果然，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趣，只是很敷衍的嗯了声，随后转身去了别处。

她给我种强烈的感觉……

红姐知道这不是凶手，所以才会这么冷淡。

那么，红姐对于凶手一定有一些了解，甚至在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或者，她早就知道凶手是谁？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才会表现出来如此的态度。

这也让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红姐的家里或许有线索。

同是一个地方上班，想要知道红姐住在哪里，并不是件难事，我趁着办公室里面大部分人还没上班，偷偷溜进了人事部，找到了红姐的住址。

让我意外的是，红姐家住的地方就在废弃老房的一侧，恰好和局子是同一个水平线上，只是中间隔了一大片废弃的宅子。

我没有请假，而是特意跟刘队打了声招呼，跟他说我去张延家里看望下奶奶。

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营造一种假象，不让红姐起疑。

我重新来到废弃住宅区，穿过昨天经过的那条巷子，仔细观察地上的每个脚印。

终于，在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异常。

杂乱的脚步中，有几个脚印显得格外特殊，看起来不像是正常走路的脚印，反而有些像是有人穿了不合脚的鞋子走出来的般。

前几年我就处理过一个案子，有个女人，穿了不合脚的鞋子，偷东西的时候，以至于我们一直以为这是男人的鞋印。

后面，找了许久，才终于在那个女人的家里发现了那双鞋子，这才将目标转移到女人身上。

那时候，红姐正好出差了，加上这个案子处理的时间短，红姐回来的时候，案子已经结束了。

加上这本就不是什么大案，队里的事情也多，所以这件事情也没有多少人议论过。

难道，红姐也如法炮制？穿了比自己码数要大的鞋子出来？

疑惑越来越多了，我加快了脚步，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赶紧弄清楚红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一路小跑，发现这种古怪的脚印越来越多，一直蔓延到了对面的一条马路。

马路对面正是红姐拄着的那个小区，这是一个新建起来的小区，时间很短，加上位置偏僻，所以入住的人少。

这会是清晨，按道理来说应该有不少买菜的大叔大妈，但是这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保安亭。

红姐家就住在靠小门的地方，我很轻易的就推门进去，找到了二楼二号房。

窸窸窣窣……

我从旁边的落水管爬到阳台，正准备进去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背对着我，双手叉腰，脑袋来回晃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双手叉腰的动作和那人如出一辙，甚至双腿微微迈开的姿势也一模一样。

只是此时他褪下了套装，身上穿着一套休闲衣，戴着鸭舌帽，甚至白手套都备上了，很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此时，他目光忽然一顿，快速的朝着客厅的电视机走去，而我，也发现了电视机后面的异常。

一截头发，突兀的呲出，像是后面藏着个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