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报复的标志

周围人听着秦牧的话，一个个扭过来头。

老刑警周仓笑呵呵的说着：“看来咱们这个新来的警员有着不一样的见底啊，不妨说来看看你的意见。”

周莹莹看了秦牧一眼，摆手说：“算了算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着周围都是围观群众，这不是被人家看咱们刑警队笑话吗。”

刑警队长赵岩忽然：“没事，既然这位新来的警员有着见解，不妨就说说嘛，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周莹莹看赵岩开口了，也没有再说什么：“行了，那你说说，为什么说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秦牧指着尸体，说：“很简单，你们看。这个案发现场到处都是避孕套和卫生纸，对不对。”

周莹莹点头：“对，我们目前眼睛还很好使。”

秦牧又看向了公园的环卫工人：“大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块应该是您的重点打扫区域吧。每天都打扫吗。”

环卫工人此时正在被问话，忽然听到了秦牧的声音，扭过头说：“是嘞，每天都打扫，天天都有人在里面弄，就不能去宾馆！”

秦牧没有理会环卫工人的啰嗦：“那您都是什么时间段打扫啊。”

他想要问得仔细一点。

环卫工人说：“早上四点多就起来打扫了，每天都这样。”

秦牧点头：“您辛苦了。”

接着，秦牧扭头看向周莹莹他们：“有没有听出来什么？”

赵岩没好气的说：“直接说，卖什么关子。”

秦牧尴尬的咳咳一声：“好的。刚才环卫叔叔说，每天早上四点多就起来打扫卫生，那么也就是说天色刚亮的时候。

而小情侣的夜间活动时间大约是在十一点到凌晨三点左右，这个点人数很少，时间再往前，或者推迟的话，基本上没有人会在这里做运动了。

那么如果这里是案发现场的话，死者必然是在这个时间段被害的，

这一点可以从现场的痕迹可以看出来，这些战斗痕迹是昨天夜里留下的，证明前天夜里没有死者出现。”

赵岩点头，说：“继续说。”

秦牧说：“一个小时的作案时间，基本上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足够的，所以通过这个无法判断此处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赵岩说：“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秦牧指向了尸体，说：“你们看尸体嘴角的割痕。”

赵岩看了过去，死者嘴部的割痕血迹已经完全凝固，甚至还有些发黑的迹象。

秦牧说：“刚才的推断，如果死者死在三点之后，四点之前，那么到现在为止也就是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而尸体嘴角出现的黑色凝固血液，则是尸僵初步形成的体现，这至少是五个小时以上才能够形成。”

赵岩看着面前的秦牧，微微点头，心中想着：“看来这小子有两把刷子，不像是走关系下来的。”

周莹莹撇嘴说：“那如果，昨天夜里在这里活动的人少，两三点的时候都已经没有人了呢。”

周仓点头：“这也是，如果这样的话，时间刚好是四五个小时，也就是尸僵初步形成的阶段。”

秦牧指向了案发现场，说：“如果这是案发现场的话，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里缺少点什么吗？”

周仓小眼睛不停地盯着面前的案发现场，猛然想到：“确实！没有搏斗的痕迹！”

秦牧点头：“答对了！你们看，面前这个灌木丛里面虽然有着杂乱的痕迹，但是仔细想想，这些痕迹也有些规律。

因为这是在那些小情侣进行男女运动的时候留下来的，不行你们谁可以上去比对一下。”

周莹莹看着面前的痕迹，不由得脸色一红。

秦牧接着说：“你们再看啊，在死者的周围也还有着避孕套和卫生纸，如果这里是第一凶杀现场，那么地上肯定会有死者挣扎时候留下来的痕迹。

比如说，她的脚刚好蹬在了避孕套或者卫生纸上面，那么就会在地上留下痕迹，可是现场却没有。难道死者是安安静静的被杀死的吗？

这就好像是，凶手杀害死者之后，将死者背到了这里一样。”

赵岩看着死者脖子之间的勒痕，点头说：“小子有两把刷子啊，不错不错，眼前确实看着不像是第一凶杀现场。

可是如果是抛尸现场的话，那么是不是显得凶手有些猖狂了，竟然选择在公园这个地方抛尸，不就是等同告诉别人这里死人了吗？”

赵岩的问题确实有些难住了秦牧，秦牧说：“这个嘛……得让我好好想想。”

这时，法医的初步鉴定结果出来了。

法医开口：“死者身体有着初步的尸僵形成，初步推断死亡时间是昨晚的十一点至凌晨一点左右。

死者的喉骨有着碎裂痕迹，脖子间有着深深的勒痕，初步断定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

死者的体表没有明显的外伤，说明死亡之前没有发生过剧烈的搏斗，死者的嘴巴被割开，舌头也别割掉一节，根据血液的凝固趋势，应该是死后不久就被割开了。”

秦牧忽然问道：“死者如果死于机械性窒息，那么在指甲里面或许有信息残留，学姐有没有提取指甲里面的信息。”

周莹莹傲娇的说：“当然，我可是痕检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用的信息。

死者的指甲里面没有发现人体组织残留，不过也有发现，不知道是什么，回头化验一下。”

法医初步检查已经做完，秦牧走进现场近距离观察死者。

赵岩等人也来到死者身边。

秦牧看着死者的面容，说：“长得倒是挺好看。”

赵岩说：“上面的人让你下来是看死者长相的吗。”

秦牧说：“长相也是判断凶手杀人动机的一个原因，难道不是嘛。”

赵岩被秦牧对了一下，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秦牧看着周围的环境，说：“死者的舌头被割掉，嘴巴被割开，想必这是凶手的一个犯罪意图。

之后将死者扔在这个地方，想必也是凶手的犯罪意图。排除凶手挑衅警方的行为，凶手做的这些，或许只是在报复死者。”

赵岩疑惑：“报复死者，你怎么看出来的。”

秦牧沉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岩耿直的说：“公园灌木丛。”

秦牧摇头说：“这里是年轻情侣的圣地，来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是畅谈人生理想的。

来这里的只有一种人，就是年轻情侣。那么凶手将死者放在这里，也就是说，凶手知道这个地方，而且知道这里几点的时候没有人。

那么是不是可以证明，凶手经常光顾这里呢？”

赵岩点头：“继续说。”

秦牧说：“那么凶手为什么选择割掉死者的舌头和嘴巴，将她扔在这里。

咱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假设，死者撞见了凶手在这里寻欢，并将此事说了出去，割掉死者的舌头和嘴巴，就是报复的标志！将死者扔在这里，也是报复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