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梗

今天是加餐，也是周末。老师们齐刷刷聚于声频对面，可见对孵化我们这一代网文作者之慎重。可是也调侃我们，并且自我调侃。说为了这个课，有一位教研不断地脱发，另一位每晚在办公桌前奋战到10点，还有一位呢直接失恋。我一边听一边笑，因为老师三人组这三症候呀，在我身上都有体现。原本脑门儿就特别光大，现在是越发明显。找了周末也不主动寻求约会，倒是习惯了写作到12点。如果有后来人，我就要跟他们讲这“三联症”，有抵抗力才可以入。

今晚老师讲的是自己驰骋网文沙地，建功立业的足迹。听上去字字珍惜，一个人坐在爸妈房间，颇为安静。女儿上好舞蹈课后，我便完成了今日的使命。没有人来寻我，正好可以做点笔记。

老师突然发问，要我们写写。题目是：如果你穿越了，你有什么主张。原本说的是你有什么心愿，我觉得言重了，愿不可以随便写，因为改不了。我的愿说过的：清爽、自由。想想这样不着边际的心愿估计没有什么人看，所以，只好憋红了脸，不交作业。老师便开始启迪我们的“智慧”。他语重心长地说，我的心愿是，如果穿回了古代，那肯定要有个三妻四妾。如果有能力，千百个，也不是个问题，统统揽入怀里。老师是大咖，可谓所有阵地皆有建制，稳稳地营盘，说话有底气。我便也笑，如果真穿越，坐拥花丛，也不是坏事。雨露均沾嘛，听他课有千百人，去了古代，女子们亦是愿意听闻学说的。

他又说，你们这些现代女性如果也穿回古代了，一定是希望做“武则天第二”，把男人们治理得服服帖帖。我哑然，因为媚娘是万万不愿的。生理决定，女子便是被压的存在，这样才不会辛苦。如果机缘适宜，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未尝不可，开枝散叶也是美德。只是，能不能坐拥，是关键。大部分人是不行的，即便是武则天前后两位皇帝，亦是不行的，这才使她被迫坐了上去，前也痛，后，也痛。痛什么，痛他们终要离去。

所以说，讲历史，男人不能讲女人。这恐怕才是“武则天”的话列。

今天就来穿一回。做回武则天。

当年，家中已无权贵，父不欲女入宫，可道人言，此女入宫尚有路。言下之意，留不得。这才遂了圣意。

原本就是来要人，等着献上。所以呢，选秀就是个过场。我说过领导人连表情也不可以有，有就是洋洋洒洒的爱，这是出自这里。入宫后，媚娘也没有多少文化可谈，就只能平铺直叙，左右是来续命，自然是能怎样就怎样。那高高在上的只要能养我，又何必做作地往那龙榻上缠绵。这是初入时她的心意，后来喜欢上毁天灭地的秦王，全因为他自己作圈套，哄她去了皇后殿，又乘人不在，私授情谊，正贴上了她爱兵善舞的本性。说要伴君，不如说是自己被傍了，因为年轻。有了缠绵的心，却失去了共舞的君。先皇后给他的痛，硬生生给了我。要我来走凡间的路。也罢，走就走，早年顶着“无路”的道，有路算是恩赐，莫说还是皇家的路。本想还政于男子，没想到他的儿子就是我的蚊子。更是不愿出场，每次出，都要问我要出场费，我索性让他歇歇。

官场这点人情只要当兵的人都可以混迹。军功可取，兰陵王附体。先帝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才勉强自己倾情演出了那场游戏。有多少情，不得而知，我仍怨他弃了我。他便叹息着，说这路你要自己走，才能常伴身侧。我信了，我自己走，那心的黑色凝重造就了稳如泰山的人，既然开始就盼着久未，还有什么不能尽力而为。每行一处进行界定，开设江河，通达人灵。那般才子也是明目，能断青红，几十年是为了通气。那蚊子不适应人间的这点俗气，渐渐就枯萎了，拿走了我最后的那分女子角色。百官群臣都是各经各主，也都希望我能一直贯通，保天地。站在那样的高台，眼中不能容忍错乱之行为，所以看到作奸犯科，勾三搭四之辈自然杀伐决断。坚守医值几十载。自身也疲了，终不得脱身上这层皮，深受其苦。入宫那些男子，远不及君王，亦解不了周身的痛楚，只是扎针抚慰。竟被写成艳史。多少使人寒心，此皆是人道无人所致。我便注重培养人才，提拔将领。

我猜想，当年的先帝和先夫是惟愿我早些回去的。在年轻的将领中，我寻找着他那双纯洁出挑的眼，却没有。我便鼓励他们进取，能有几分。不喜带有魅惑欲出位者。别人说我当年靠的就是魅惑出位，我很是难过，因为这些人羞辱的是先帝。他那样的人心里只敬英雄，能忍人之欲求，拔我出鞘，救我为难，许我伴其子，兴国。我还有什么心思起魅心，事都被他一个人做了。被算计的死死的，稍有恨意也都泼洒在朝政的墨迹。所行所愿都一滴不漏记载入史册。婉儿，你说可有先帝之英明几分，她不言。我才能喘出这口气。若说有，我就要说无人能及，这便克了自己。若说无，就真真辜负了先帝，又无地自容。婉儿能常伴，唯知我心。

待我羽化，回归山林。碑还与他，不愿受之。我与他，无高下。心有所牵。

他也明白这力学的微妙，在两点合一。如多一人，便失去。握久久不能拿捏，计较至今。说不出一句，失去就失去。这才明了，那一世，不过是称量之间。封坛，跳出剧外。

呼啦啦，睡得不成样，写小说的，喜欢自己多于别人，也很能理解吧。话说回来，武则天真没有第二是有原因，无字碑和无这个字互相举着自己。能多一天，是一天。

有空还是要去乾陵看看。今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