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凡事无绝对

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社会分位三六九等，不同阶层的人，考虑事情的角度和出发点都各不相同。

站在不同的角度，那么同样一件事情，就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利和弊。

“太岁，你是认真的吗？！这是谁告诉你的？”

千鹤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像这些话，不应该从我这样一个江湖人的嘴里说出来。

不过她的感觉没错，这些都是老鸽子告诉我的。

只是太过于小众，根本上不了台面，也见不得光。

因为从本质来说，完全站在了绝大多数人的对立面。

“曾经我很喜欢用动物，来比喻人性，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在自然法则当中，不管是哪一个群体哪一个物种，年轻的雄性都会挑战年老的雄性。”

“打败他们，并且把他们的一切都占据为己有，如此反复轮回。”

“想要建立秩序，让人遵守秩序，就要必须做出相应的调整。”

“你们不要以为那些工厂的生意，单纯只是为了利益。”

“不可否认是可以带来利益，也会有一些人被掏空，作为备用和延续。”

“但如果发生一场战争，成千上百万的人都会丧命。”

“相比来说，换做是你，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直勾勾的盯着千鹤，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太岁，我不知道我会怎么选……”

“其实你知道的！”

“在你回答不知道的这一刻，你就已经知道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任何的犹豫，都不是没有答案，而是不愿意面对这个答案。

“其实吧，黑鲨做的那些事情，倒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多少是有那么一丁点的。”

我掐着指甲，表明只是一点点。

“四哥，我不明白，那能有什么好处呢？”

小文小心翼翼的询问，旁边的牛头马面也都是同样的表情。

他们都是跟着我去过黑鲨的加工厂，亲眼见过那些生意的。

原本我并不知道，是老鸽子告诉我之后，才让我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从古至今，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些蛀虫。”

“那些人渣败类，流氓恶霸，骗子小偷，不会凭空从你我的身边消失。”

“社会生活的安定和秩序，也绝对不是靠自觉来遵守。”

“所以需要一些特定的方式手段，针对特定的人，以非正常的方式处理掉！”

“凡事都有两面性，你们只看到了其中一面，却没有看到另外一面。”

我把老鸽子的话重复了一遍，小文小武他们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其实当时老鸽子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同样的表情和反应。

“今天不只是我，换成任何一个人坐在我的位置上，都会做同样的事情，做同样的选择！”

“在一个整体面前，我们单独的个体是那么渺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我原封不动把老鸽子的话说出来，看他们一个个震惊的说不出话。

其实当时我也是这个表情，直到此刻，内心仍旧没有恢复平静。

而且老鸽子亲口对我说，像我和南家这种人，就是首先要清理的对象。

虽然我不想接受，但我知道他的话是对的！

像我和南家这种人，永远都是不安定因素。

上边清除我们这种江湖人是首要目标。

即使不让我们做鲨鱼集团的替死鬼，也会有其他的方式手段，把我们铲除。

让我们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千鹤，你去打电话给中岛先生，告诉他，我需要人手！”

“好！”

“千雪，你跟着千鹤一起去。”

我把千鹤千雪支开，然后转头招呼牛头马面和小文小武他们坐下来。

让他们全都坐在茶桌的对面，与我面对面，更好的观察他们的表情。

其实从刚才开始，我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不同表情。

“哈哈，你看你们一个个，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知道短时间内你们很难接受，在我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很难接受。”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种江湖人可以接触到的，也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生存，更好的生存下去！”

“我们不需要接受其他人的安排，我们也不需要看人脸色，仰人鼻息。”

“因为江湖本身，就是自由自在，江湖的本质就是快意恩仇！”

“黎家，灰鸽子，鲨鱼集团，包括现在的中岛先生，其实本质都一样的。”

“以前我做了很多选择，做过很多尝试，无一例外，这些尝试全都失败了。”

“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人家眼里就是一只小蚂蚁。”

“并且还是一群不怎么听话的小蚂蚁，动动手指，就能把我们踩死！”

“很多时候我们这种人都没得选择，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我们有的选择！”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调门，我要把选择权交给他们。

“四哥，你刚才不是说了要去南洋开工厂和赌场？”

“没错，但我怎么说是一回事，我会不会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啊？不明白。”

牛头挠了挠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如果我说，今晚我要去风花雪月，洗脚按摩，还要找几个嫩妹。”

“但是我还没去，你能说我伤风败俗吗？”

“四爷，难道是……”

牛头话没说完，我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和手势。

于此同时，眼神瞟了一下门外。

“千鹤千雪，她们名义上是我的搭档，但我却并不了解她们。”

“甚至我连她们的内裤是什么颜色，都不清楚，可你们不一样！”

“虽然名义上我们并不是搭档，可是你们每一个人的性格特点，生活习惯。”

“甚至磨牙放屁打呼噜，我都一清二楚！”

“四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对，绝对听四哥的，不用跟我们解释，我们也听不懂。”

一看他们表了态，我心里算是踏实了。

如果不把身边老鸽子的眼线摘掉，那么以后迟早要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