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是是一个丫鬟所生。出生那天,齐王府的大夫人一个耳光差点把芸娘打死。因为她是丫鬟所生,这也导致了她连个姓氏也没有。这个时代丫鬟是不配有姓氏的。除非一种情况,那就是丫鬟生了个男孩。从这不难看出这个时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重男轻女的时代。
“要是天机皇帝还在,我也不会沦落到卖身葬母的地步。”芸娘在草席旁喃喃自语的说道。
芸娘出生在北冥王朝末期,北冥王朝从建立到如今已经有460多年了。从第三代开始,北冥王朝几乎统治了天衍大陆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里面的三分之二是山川、湖泊、海洋。其余的部分便是人类的禁地血魔山脉。
500年前,天衍大陆上有大大小小500多个部落。经过二十年时间,500多个部落合并的合并,消失的消失,迄今为止仅剩下了两百多个部落。
其中靠近血魔山脉的一个部落里有一个叫二狗的青年在即将出征的时候忽然浑身起火。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战士们忍不住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正在做战前鼓舞的将军二虎无论再怎么大声也制止不了战士们的猜想。
水是生命之源,但因为数量庞大且常见,天衍大陆上的人们对于水的敬畏程度是远远低于火的。缺吃少穿的人们要是没有火的话,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活不到明年开春。天衍大陆上几乎每个月都会打仗。人们争夺粮食、水源、马匹、、草原和女人等。
女人是放在最后才抢的,其实说抢有点过分。女人所在的部落战败以后,几乎就相当于判死刑了。因此,每当有部落战败以后,该部落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求着攻打她们部落的人收留。在场的所有的战士和将领没有一个嘲笑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部落战败后也一样。
能被选走的女人大多数都是生过孩子的,至于原因也显而易见。在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投资的物资要大概率能获得价值才行。没人愿意赌没生过孩子的女人能不能生孩子。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识,甚至她们自己觉得这很合理。生过儿子的优先,生过女儿的其次。剩下的女人也没人会杀死她们,她们只能自己寻找部落生存。
慢慢的,一个全部由女性组成的群体诞生了。她们从最开始的衣衫褴褛发展到由马车代步,虽然依旧食不果腹,但至少可已让原本必死的女人,有了更大的可能活下去。
一只老鼠一个冬天最多吃半斤粮食,但要是过冬的粮食少于二斤,却远远多余半斤,这时候人们会发现老鼠一粒粮食都不会吃,而是直接焦虑而死。老鼠尚且如此,到人这几乎得翻倍才不会焦虑而亡。人只有存款充足才会考虑吃饱以外的事,正是因为部落有存粮,马车女才会有生存空间。
一场大雪过后,原本只要艰难度日就能等到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的季节。现如今只能让弱小的顾全大局了。由于天衍大陆几乎全年都在战斗,这也就导致了天衍大陆的男人异常强壮。马车女又因为吃的不仅差,最主要的还是她们每顿饭都吃不饱,接不到活的情况下可能几天都没有吃的。
一边是强壮到离谱的男人,一边是食不果腹的女人。因此,她们的死亡率是相当高的。甚至在天灾之年,马车女的死亡率达到了恐怖的六层。这还没算上提裤子不认账的,好在这个时代的男人绝大多数都是说话算话的。真遇到了这样的男人,马车女也只会默默地离开,不会有半句牢骚。因为她知道这个部落已经没有多少存粮了。这个时候再惹怒他们无异于找死。她们死也就死了,没人会为她们做主,甚至连多看一眼的人都没有。因为这样的马车还有很多。
二狗所在的部落是靠近血魔山脉的,靠近血魔山脉的部落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被猛兽或者人灭种,另一个就是成为两方都不敢惹的存在。二虎无疑是后者,在他的带领下,他的部落领地最大,资源也是最多的一个。虽然靠近血魔山脉,但也不是没好处,正所谓风浪越大鱼越贵,风险越高回报越多。
人有了成绩难免沾沾自喜,二虎也不例外。他对自己的战绩很满意。他认为这一切的功劳都是因为他,他是上天派下来拯救这个世间苍生的人。因此他觉得他应该和自己的百姓以及战士区分开来。他一共有27个妻子。现在只剩下了9人。由于他的强壮,这使得每晚都得有九人一起服侍他才能消耗完他那充沛的精力。
他死去的妻子都埋在血魔山脉的山上,这样他会放心睡觉。他认为除了他应该没有谁敢闯人类的禁地。他有欲望,他手下的战士也有。他的手下陪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理应获得足够的资源和女人,部落也不是养不起。但事实上只有他的十个亲兵才有女人和资源。其余的连马车女都用不起。二虎对此觉得理所应当,没实力你就忍着。不愿意留下的可以滚。
正所谓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这次二狗浑身冒火让二虎手下的士兵看到了希望。二狗为人大伙都看在眼里,每场厮杀中都是冲在前面。偶尔替同部落的手足挡刀。因此他也有不少拥护者。只是别人道谢他也不接受,反而用自己拼命得到的资源分给大伙找马车女。同为士兵的他们又是惭愧又是好奇,惭愧就不用说了,好奇的是二狗从未找过马车女。大伙很是好奇他是怎么和自己的兄弟沟通的。
二狗不是没想过找马车女,同事之间免不了讨论用后体验。无数次他也想咬着牙去体验一番。但每当他看见同事渴望的眼神,他便忍不住把自己的资源分给同事。给完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在滴血,如果用手在地上挖坑能证明他此刻的心情,那煤炭可能会提前问世。
他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但每次都是很享受也很痛苦。血魔山脉的埋尸地就是他解决问题的地方。享受是就不说了,痛苦是因为二虎的媳妇太凉了。二狗是既难过又遗憾,难过的是他到现在都没用过马车女,遗憾的是后天那个也不能用了。
二狗身上起火的原因放在后世不难猜出,无非就是尸体产生磷。温度稍微高点就自然。那么起火只能说明他没少去血魔山脉。
这事二狗哪怕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别看就一层窗户纸。二狗本人都不知道,更何况他身边站着的也是和他一样没文化的。就连二虎身经百战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然后,众人看二狗的眼神就变了。他不在是以前的二狗了,众人很自觉的联想到了他的神勇和慷慨。这年代,能做到这两样的就是神。大伙甚至都想到了二狗当首领后的幸福生活。
人一旦有了希望,眼神会变,胆量会变,思想会变,行动同样会变。二虎身边的十个亲卫不自觉的抽出了刀,一边艰难的咽着口水,一边面露不安的看着众人。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