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涂鸦

第三章 离奇涂鸦

技术科的同志采集指纹后，陈强东就好带着人搜查。

“姜文，你去地下室看看。”

“王星跟着张队去楼上搜查。”

“刘城你去调下附近监控录像，着重昨晚的录像。”

姜文独自被分配到地下室，也有些委屈，但还是照办。

多少她是个警察，还是个刑警！

别墅的地下室入口很好找，就在开放式厨房的侧边。

姜文蹑手蹑脚打开门，里面居然还有光。

难道死者之前来过，忘记关了？

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姜文小心翼翼走下地下室。

刚过转角的时候，姜文猛然看到眼前有个男人人背对着她。

这刹那间出现的人，差点把姜文的心脏都给吓出来了。

还好他反应机敏，这不是个人，而是一张蒙着白布的高脚椅，后边的放着的皮球造成视觉上上的错觉。

地下室并没有什么灯，之所以有光，是因为是地下室只有半层。

狭小的窗户照着外边的路灯。

姜文鬼使神差地踮起脚，从地下室的窗户往外看去，田蒙蒙亮，她哈出的霜气附着在玻璃上表面。

突然，一只苍白的小手啪在窗户上！

姜文啊了一声猛然后退，盯着那只小手。

蓦然间，无数孩子的低笑围绕着姜文，在地下室回荡。

……

“你说进来的时候看见颗沾血的弹珠掉落下来，可又按你说的，浴室门是关着的。”

张少华想不清楚这些怪事是哪来的。

“说不定是凶手遗落的。”陈强东抛出个难以令人信服的解释。

这时，张少华低头看见，发现脚后跟踩着一张白纸。

这什么时候在这的？

他弯腰拾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陈强东，却是眼睛睁大了。

这纸的大小颜色，和死者谢佳佳手上的一模一样。

张少华把纸翻过来，上面同样遍布无数凌乱黑色线条。

但一点信息都没有。

这时陈强东突然戳了戳他，声音透着几分惊异。“老张，你看你身后。”

二人看向浴室对面的走廊。

地上散落着一些纸张。

“这什么时候散落的，进来的时候老张你也看了，根本没有。”

“兴许是风吹的，大惊小怪。”张少华道，并没有什么在意。

陈强东依次捡起这些白纸。

直到走到走廊尽头，面前是一间侧房，房门半掩，里边是粉红色装潢，很显然是女儿房。

“老张你还记不记得，姜文说谢佳佳的女儿是不慎坠楼死亡的。”陈强东翻着拾起的纸张，眼底里越来越怪异。

“怎么了？这不是早就结案了吗？”

“人都火化了，咱也不能对着骨灰查案啊。”

“不是，你过来看看。”

听到陈强东有些局促的话音，张少华走到他身边。

纸张被陈强东以此以扇形展开。

多数纸张，完全是无厘头的黑色线条，这些线条非常凌厉快速，下笔极重，回折角度也十分小。

还有四张不一样。

虽然也遍布黑色线条，但依然有一些信息。

第一张：一个穿裙子的粉色线条小女孩，在她身边有六个比她更高的黑色线条女孩，没有画裙子，只是扎了辫子，手牵手玩得很开心。

第二张：画着同样的裙子女孩，以及一个高挑女人，高挑女人嘴上有几条散步线条，好像是责骂，裙子女孩表情在哭。

第三张：裙子女孩坐在高脚椅上，浑身是血，高挑女人举着羊角锤，锤子上也是血。

第四张：凌乱的线条下，是高挑女人弯曲的身形，有些像爱德华-蒙克的油画《呐喊》，此外还有很多闭着的眼睛，乌鸦乱飞。

看着这几张画，两位老刑警，心情沉重。

虽然他们不信怪力乱神，可这些画传递的信息太明显了。

“老张，明天我要不要去请个符……”陈强东滚动了下喉咙。

张少华默不作声，忽然他问：“这些画你按什么顺序捡起来的？”

陈强东依次放在地上。

二人再度沉默。

第一张是在女儿房门口，第二张到了窗户位置，第三张是楼梯口，第四张已经是刚刚他们站的位置，也就是浴室门口。

那第五张……

就是死者手里捧的……

像极了死亡历程。

二人来不及多想，一声凄厉的尖叫吓住了整栋别墅办案的有关人员。

“姜文！”

陈强东与张少华立即跑下去，刚好在一楼的地下室门口撞到了慌不择路跑出的姜文。

“地下，地下！”

两人对视一眼，取出手枪，向下走去。

那张高脚椅映入眼帘。

“老张，我觉得是该拜拜佛了。”陈强东咽了口唾沫。

“让痕检的来看看。”

张少华走到椅子旁，从四周观察，忽然他看向地下室的吊顶角落。

“那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陈强东的对话仪响了。

“陈队，我们发现整栋别墅到处是针眼监控！”

……

羊城中心车站。

人来人往。

不少人看见个奇怪的家伙，在车站的客车出口处来回走着。

陆青走到几个来回才停住。

“回来了，都回来了。”

“外边不好玩，赶紧去该去的地方吧。”

“哥哥穷光蛋，可没有地方招待你们。”

陆青蹲下来，笑得很不好意思。

“哎呀眼睛还挺灵光，不过兜里的钱哥哥得给个善良的婆婆。”

他蹲在那点了根续魂烟，烟气弥散在他的脸上。

……

【职主寿命+3天】

【TA的提醒：职主暴露风险增加，并应隐藏自身，不被其他职主发现】

……

车站一个打扮土气的小男孩牵着老汉的手。

他忽然指向那个邋遢年轻人。“爷爷你看，那人的烟里有好多姐姐。”

老汉只看了一眼，赶紧抱紧孙子往远处夺去。“别乱说话！”

陆青抽完这根烟，本来还想来一根，却摸到盒子里空空如也。

“哎呀这下真招待不了了，走吧，下辈子投个好胎。”

陆青起身，背对着车站出口走去。

于生人言，向外是远方，向门是回家。

于“归人”言，向外是回家，向门是离家更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