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宿舍水房里的冤魂

1.人命案

庆州理工据说是盖在旧社会的一处乱葬岗上，因为那地方老出事，才得了一个高人指点在这上面盖学校。

说只有学堂里的正气，才能压得住乱葬岗上的邪气。

白天的时候还好，人多起来阳气旺。

一到了晚上，尤其是女生多的女生宿舍。

阴气尤为的重，大夏天的呆在宿舍走廊里都觉得阴寒刺骨。

一个月前，女生宿舍B栋发生人命案子。

还是先奸后杀的恶性事件，闹的学校里满城风雨。

晚上十点半，我晚自修下课。

“一个人回宿舍？要不要我送你。”陈学长比我晚出来，从后面追上来。

我住的B栋楼位置比较偏僻，又因为刚发生了人命案。

自己一个人回去，确实觉得很恐怖。

我点了点头，“那谢谢学长了。”

陈学长把我送到了宿舍楼的楼下，门房秦大爷坐在门口抽烟。

见陈学长要把我送上楼，拦住了他，“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楼。”

“我送她上去，马上下来。”陈同学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刚好和阳台上的晓玲撞在一起。

晓玲好像有点怕他，缩回了自己的目光。

2.消失的学长

秦大爷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皱着眉头不耐烦，“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学校里的规定。”

今天的秦大爷有些古怪，平时他待人都是十分和蔼的。

还有几分和从前不一样的邋遢，拿烟的那只手的手指甲缝里有污垢没有洗干净。

“那好吧。”陈学长面对秦大爷的强硬只好作罢，转头嘱咐我道，“最近宿舍里不太平，你自己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微信。”

“不过就几步路，能遇到什么危险。”我笑笑上了楼梯。

他在我身后的声音有点幽森，不像是他的声音了，“是吗？407门口的水房里发生的事，你忘了吗？”

407？！！

我们宿舍就是407，对面就是水房。

我记得那个惨死的女生死去的晚上，我因为家里有事所以不在，对整个惨案并不是十分清楚。

猛地转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陈同学不见了。

门房的秦大爷手里夹着烟打瞌睡，等烟烧到了手指才大叫一声醒来。

我心事重重的走上楼梯，每一步都十分沉重。

B栋楼盖了五十年了，楼外重新粉刷看着没什么违和感。

里面的一切，却充斥着年代感。

地板是用红色油漆刷的，因为年代久远有许多红漆剥落。

墙壁是两种颜色，下层涂了一米左右的绿漆，上层是白色的墙灰。

这种设计感有点像是旧年代的医院，站在走廊的一头，特别有空间扭曲的错觉。

地板像是会浮起来一般，长长的昏暗的走廊有点看不到尽头，仿佛尽头那端歪斜到地狱。

3.诡异的宿舍楼

我每走一步，都会格外轻。

因为在这里面脚步声，会夸张成一道又一道的回声。

按照惯例，要去水房把书包里的水壶里灌满。

可是里面出过人命案，以我的胆子有点儿不敢进去。

到了宿舍门口，对面就是水房。

我避开了一切能看到水房的角度，背对着宿舍楼开门。

身后凉飕飕的，好像是水房的窗户没关。

阴凉的风从水房里吹到了裸露在外的脖颈，不过这种感觉更像有什么人在对着我吹凉气。

我浑身上下都是凉的，如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似的。

温度降到冰点，关节被冻的有些迟钝。

掏出钥匙对着锁眼捅了几下，都没能打开宿舍门。

“唐琳，我死的好冤，唐琳……”身后有一个幽怨的女孩的声音在说话，吓得我冷汗发了一身。

我越紧张就越手忙脚乱，钥匙怎么都捅不进锁眼里，“不要来找我，我啥也不知道啊，你死的那天我根本不在。”

“地下好冷，我一个人好孤独，你来陪陪我吧。”她的声音冷冽的往人骨头缝里钻。

我要崩溃了，想大喊大叫。

死去的这个学姐我根本就不认识，女生宿舍楼那么多人，干嘛要缠着我啊。

宿舍里传来了晓玲抱怨的声音，“镜子又破了，还能不能行啊。”

“盥洗室里的镜子也全都破了，都没个地方照镜子了。”林眉最是臭美，抱怨了一句。

4.破碎的镜子

我听到她们的声音，就好像遇到救星一样，“快开门啊，我是唐琳，我被锁在外面了。”

“你怎么不带钥匙啊？”林眉过来给我开门。

我闯了进去，就好像扑进了一大块温暖的热汤里，“赶快把门关上，快点。”

“哦~”林眉关上门。

晓玲看到我的脸，问道：“你的脸色怎么那么敢看啊？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

“我刚才……吹风，可能有点受凉了。”我把手里的宿舍钥匙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把刚才撞鬼的事情憋回肚子里了。

它还在外面，我可不能乱说话。

林眉看到我的钥匙，不满了一句，“你带钥匙啦。”

“带了，但是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钥匙上的齿好像摔坏了。”我撒了个谎。

林眉和晓玲一听，马上关心起我的伤势。

正在床上睡觉的马香醒了，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我抱歉道：“我把你吵醒了吧？！”

“镜子破的时候我就醒了。”马香道。

晓玲收拾着地上的镜子碎片，“这已经是第三面镜子了，再这样，我要破产了。”

“你们不知道吧，我们这栋宿舍楼已经一面镜子都没有了。”马香把声线压的很低，故作神秘道。

晓玲问道：“难道其他宿舍也……”

“自从学姐死在水房里，宿舍楼里的镜子就一面接着一片都自己裂了。”马香煞有介事道。

5.笔仙

林眉也跟着八卦起来，“我听说是学姐死前看到自己在镜子里的惨状，所以不许这栋宿舍楼里有镜子。”

“有……有那么玄吗？”我刚刚经历过更恐怖的时间，吓得有点打哆嗦。

马香冷笑一声，自负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宿舍楼的走廊那么长吗？那可是经过高人指点的。”

“为什么？”我问她。

她道：“这是一个困鬼的五阴阵，死在这里的鬼魂会被困在这里，永世不能超生。”

“你别说了，大晚上的。”我感觉到了一丝阴冷靠近，堵住耳朵不想听。

晓玲建议道：“不如我们请笔仙吧，看看能不能请到学姐。”

“请她干嘛呀，她现在都变成厉鬼了。”我要吓破胆了。

晓玲道：“唐琳！！就数你胆子最小了，请来的笔仙只要能安全的送走，就不会有问题。”

“那我们问她什么啊？”林眉凑上来道。

晓玲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道：“问问她是不是真的被困在这里走不了，顺便问问她这学期的考试答案。”

“疯了！！你们简直是疯了，为了几道考试答案，做这么邪门的事。”我有点炸毛了，强烈抵触她们玩笔仙。

晓玲道：“你不想玩就不玩呗，又没有逼着你。”

6.人点烛，鬼吹灯

她们玩笔仙，自动排除我了。

窗户被她们三个关上，密不透风的感觉让人无比的压抑。

听说玩笔仙，也有“人点烛，鬼吹灯”的说法。

房间里要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就会有看不见的东西过去把灯吹灭。

这样一来，就证明请“仙”成功。

白色的蜡烛在东南角，被人点上了。

刚一点上，就有烛影晃动。

明明四面八方都是密闭的没有风，蜡烛却不知被哪里的无名风出的忽明忽暗。

这三个人都很兴奋，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桌上放着几张写满英文字母，还有数字的纸张。

三个人握一支笔，笔尖对着纸页。

“开始了！”晓玲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笔在纸上走动了起来。

林眉激动道：“动了，动了！！”

“快问问题。”马香提醒道。

幽暗中，那只蜡烛的火光变成了绿色。

像一只应藏在幽冥中猫的眼睛，诡异的窥探着我们所有人。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齐齐道：“笔仙啊笔仙，我们想知道你那天晚上看到凶手是谁了吗。”

“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房间里所有的玻璃制品都炸裂了。

抱愧我的玻璃杯、电脑的屏幕、窗户上玻璃……

晓玲“啊”的尖叫了一声：“肯定是……学姐生气了，她不喜欢我们问的问题。”

7.歌声

炸裂出来的玻璃碎片，似乎有方向一样的朝她们几个划过去。

划得她们脸上出现了好多伤口，鲜血流个不停。

“不要松开笔，否则会被附身的。”我了解笔仙的传说，急忙提醒她们。

她们三个被玻璃碎片弄疼了脸，本来已经松开了手里的笔。

听到说的，急忙又握紧。

我快速的思索了一下，想把她们从危险中救出来，“赶快换别的问题！！”

因为窗户的玻璃破了，冷风凶狠的灌了进来。

晓玲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的道，“我们不问了，我们换个问题，学姐……学姐，您千万不要生气。”

房间里，安静无比。

偶尔有古怪的水滴声传来，慢慢的出现了幽怨的歌声。

歌声好像是从我们的脖子后面吹来，就好像有一个浑身冰冷的人趴在我们耳边唱歌。

我寒毛倒竖，“是不是……有人唱歌……”

唱歌的人声音甜美，但是十分的幽怨。

歌词模糊，用力去听，也听不清楚到底唱的是什么。

在一遍又一遍悲凉的歌声里，我的大脑慢慢的停止运转。

连自己什么时候昏睡的都不知道，早晨起来是被水房里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的。

我头疼的厉害，挣扎了几下才起来。

刚开宿舍门，都没进去水房。

老远就闻到一股肉汤味，不少人围在锅炉旁边看热闹。

“学校这是搞什么？装点水，里面出来肉汤。”装了水的同学，不解的看着自己水壶里炖的发白的肉汤。

我也闹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

一整个上午也没有见到晓玲的踪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下午，宿管关了锅炉检查锅子。

在里面发现了一具煮熟的尸体，尸体烹煮时间过长，都有点被煮化了。

不过衣服还在，我们宿舍里的人都有点眼熟。

林眉捂住自己的嘴唇，浑身都在颤抖，“那……那不是晓琳的衣服吗？”

8.笔录

“好像是！！”我就好像心脏被人攥住了一样，浑身发软的跪下了。

谁干的？！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把好好一个大活人塞到烧开水的锅炉里。

后来赶到的马香，也看到了这一幕。

她和林眉两个人恶心极了，冲到一旁的厕所里大吐特吐。

我被门房秦大爷扶起来，“同学，你没事吧？”

在他身上有一股古怪的血腥味，粗糙的手指不经意间蹭过我的我胸前的柔软。

我敏感的一缩，他老脸一红。

连忙把手藏在背后，憨厚的看着我，看起来不是故意的。

“没事，谢谢你，秦大爷。”我扶着旁边的水池，保持着自己的重心。

秦大爷问我：“她是你们宿舍的人？”

“不知道……应该……应该是吧。”我的确除了那身衣服，根本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晓玲。

不过晓玲的确是失踪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秦大爷神色一肃，“什么叫不知道，应该是？”

“她的模样已经看不清了，但是衣服我们宿舍的晓玲也有一套。”我对秦大爷道。

秦大爷点了点头，“晓玲呢？”

“她……一早上都没看见，不知道去哪儿了。”我道。

秦大爷扬了扬眉，眼底竟然是有一丝幸灾乐祸。

看错了吗？

我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这时警方的人来了。

秦大爷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指向了我。

警察跑来问我，听我说完。

也觉得必须通过DNA比对才能确定，最后还是把我带去了警局录笔录。

9.衣服里的死人

从警局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本来应该是宿舍最热闹的时候，安静的不像话。

“都出去避风头了吧？”我紧着一颗心走着，第一次有一种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走廊的天花板特别高，两个我叠在一起才会到顶。

因为老式宿舍楼没有阳台的缘故，上面栓了两排晾衣绳给学生们提供晾衣服的地方。

湿漉漉的衣服挂在上面，使得走廊里那股阴霾的湿气挥之不去。

“呵呵呵呵，你们都得死，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有一个十分冷漠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是那个学姐！！

是她！！

她杀死了晓玲，还要杀死我们所有人。

这是怎样的怨气！！

我们都是无辜的……

我四下张顾，“你在哪儿？在哪儿？就因为你一个人的怨气，要迁怒那么多无辜的人吗？”

以我的胆子根本说不出这样话，大概是晓玲的死终于刺痛我某根敏感的神经吧。

学姐固然冤枉，固然可怜！

可这样滥杀无辜，更加不可饶恕。

四下里见不到任何人，缓缓一抬头。

头顶稀稀拉拉晾着几件衣服，有一件宽大的白色衣裳格外显眼。

衣裳上居然套了个人，那个人有长长的头发。

穿着一双粉色凉鞋，手上还戴着潘多拉的手镯。

这些装饰物都极具标志性，很难同时出现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林眉……吗？

“唐琳……我……我……”她机械的抬起头来，眼睛只剩下眼白了。

脖子上被一根铁丝勒住，长长的舌头伸了出来。

眼耳口鼻中，都流出了血。

她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是声音全被舌头堵住了。

我接连退后好几步，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救……救命啊，救……”

“没事吧，唐琳。”一个温暖的男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他扶了我一把。

10.

我转头看到陈学长的一瞬间，潸然泪下，带着哭腔乱喊，“学长，学长……”

“怎么了？”他温声问我。

我泪眼模糊中，好像看到他眼中的一丝冰冷。

但是这里只有他，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上面……上面有个尸体，好像……好像是我们宿舍的。”

“是林眉吗？”他抬头，看到那具尸体无比的淡定。

见到死人淡定，也许是心智比较坚定。

可是林眉死了之后还会说话，死状还那么吓人。

我觉得奇怪，侧头去看他。

他拿出手，拨通了号码，“我打电话报警，一会儿警察的人会过来。”

和警察说明了情况，他挂断了电话。

“唐琳，你还好吗？”他询问我。

我很暴躁，都要跳起来。

看到他温柔的眼神，又安静下来，“不好，这几天发生的事太恐怖，我……”

“我送你会宿舍休息。”他推着我，回宿舍。

宿舍里，马香在收拾东西。

看来也和其他人一样，都觉得这里不能再住人了。

学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拿了我的杯子去水房接水，“我倒水给你喝。”

“不！不要去，我不要喝水！”我变得很激动，推了他一把。

他被推到了马香床边，马香停了动作。

久久看着陈学长，学长朝她招手，“好久不见啊，马香。”

“你怎么会在这？！！女生宿舍不许男生进来的。”马香见到他有点歇斯底里，像是看到仇人。

陈学长耸了耸肩，“那我出去。”

“你……你给我站住。”马香喊他。

他我行我素的出去，马上追到他后面逼问，“是不是她来找我们了？”

“怕了啊？”陈学长居然不否认。

11.杀人凶手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计划的是不是？！”马香崩溃之下，朝她大喊大叫。

陈学长不以为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这个凶手，杀人凶手！！”马香暴怒的指控他。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什么杀人凶手？

对了！

我们宿舍和水房门对着门，那天晚上学姐被杀宿舍里的三个人不会不知道。

也许她们三个就是目睹了学长杀人，才会被灭口的。

所以……

杀人的不是鬼？！

过了一会儿，马香回来了。

眼神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愣了一会儿。

脱掉了鞋子，摆在窗前。

光着脚丫缓缓的走向对面的水房，水房的窗户洞开着。

那窗户很大，大概有两米多长。

外头枝繁叶茂的大树一览无余，青葱的叶子伸了进来。

阴天，叶子看着有些发灰压抑。

落在地上的影子，更有点像是鬼爪子。

我看到她爬上窗台的一瞬间明白过来，冲过去要阻止，“不要，马香，不要啊！！”

在我跑到她身后的一瞬间，她的身子坠落下去。

四层楼高啊，脑袋着地。

脑骨碎裂开了花，脑浆子溅了一地。

天哪！！

这到底是怎么了……

马香为什么会跳楼？

还是鬼魂在作祟吧，不过她是跟陈学长说完了话，才……

12.人头

我走到水房门口，看见陈学长正站在走廊的尽头。

还好在走廊两边的尽头，都有一处楼梯。

“我……我要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他是魔鬼！！”我深切的感觉到死亡的靠近，她们都死了。

下一个就是我，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死无辜的人。

从楼下上拼命走下去，终于跑到了二楼。

宿舍楼的大门口就在眼前，只差几步路的时候。

一颗篮球顺着楼梯弹了上来，跳动的时候发出了令人有些意识模糊的回想。

我明明可以避开它的，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在它落到我脚边的时候。

捡起来抱在了怀里，我自己明明很有警觉。

很想丢掉它，却没办法控制。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问，到底是谁的篮球。

可是它变成了一颗干巴巴的人头，人头好像存放了很多天，有一股天然霉味。

忽然，人头紧闭的双眼睁开了。

笑了一笑，还喊我的名字，“唐琳，别来无恙啊。”

“学……学姐！！”我认出她来了。

我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守在门口的门房秦大爷走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啊！！杀人啦，女生宿舍的学生杀人啦。”

“没……”我没杀人。

我刚要解释，他就跑出去了。

进来的时候，带了一帮子警察，“对，就是她，”

13.藏尸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依旧抱着人头，无法松手。

警察看了我，道：“之前无头案一直找不到人头，没想到在这里，你藏哪儿了？”

这是……

认定我藏尸了吗？

我在秦大爷脸上，看到了得意的笑。

以前也没得罪他啊，为什么他会那么高兴。

对！！

除非他是在某件事上找到了替罪羊，真正有问题的是秦大爷，还有那个陈学长。

他们一定是团伙作案。

“我在你手上看到了血，身上血腥味也很重，是的你才是凶手吧，你身上有……”

有和这颗人头一样的味道。

我大喊出声，想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是了！！

秦大爷为什么有学姐身上才有独特的血味？！

而且，他手指甲缝里的污垢有发暗红色。

难道……

难道是血吗？

秦大爷耸了耸肩，无奈道：“这个学生好像是脑袋出问题了。”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的人上来，把我带进了警车。

那颗头被当做是物证拿走了，临走前还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突然之间，我甚至感觉女鬼、秦大爷、陈学长都是一伙的。

他们串通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锒铛入狱。

14.罪恶之血

但是这也不对，逻辑上讲不通啊。

我回想起了陈大爷手指甲缝里的泥垢，那些污垢并不是纯黑色的，是带有那一点点的暗红色。

“如果是血的话，应该早就洗掉了。”我在警车里自言自语道。

忽然，耳边有个女子冷幽幽的声音对我说：“他指甲里沾染的血是洗掉了，可是罪恶之血永远都在。”

“罪恶之血？！”我觉得这词用的特别棒，杀过人的血就算洗掉，死者的怨气也不会消去。

只要死者一天得不到昭雪，血迹就会一天存在。

她跟我说：“唐琳，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东西。”

“所以你才选择缠着我？”我苦笑，想了想，又觉得可悲，“我三个室友又做错了什么呢？你倒是沉冤昭雪了。”

“她们，她们活该！！”她明明平静下来了，又一下变得十分乖戾。

我一开始很费解，觉得她戾气过重。

后来，我想了想明白了。

那天夜里我的三个室友怕是目睹了这一幕，因为不敢得罪门房秦大爷，所以视若无睹的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我问她：“凶手到底是陈学长，还是秦大爷？或者是团伙作案。”

没有人回答我，警车外阳光明媚。

道路两边的梧桐沐浴着阳光，影子落在树上、警车里。

15.尾声

下午，我父亲知道我的事。

到警局里探视我，我提供了检查门房秦大爷和陈学长手指甲缝DNA的线索。

成功锁定了真凶，凶手只有秦大爷一个人。

据警方的调查，死去的学姐是陈学长的女朋友。

陈学长借故送我回寝室，并且逼问我三个室友真相，都是为了给学姐沉冤昭雪。

这时我才想起来，每次我见到陈学长的时候。

除了眼睛里偶尔闪过的冷冰之外，他的双手、指甲缝都是干净的。

也真是，我怎么会怀疑他呢？

他眼里的冷，是失去爱人冷。

我有次在学校里遇到他，好奇问他为什么查案会把我卷进来。

“我调查过，你父亲是刑警大队的，你要是身陷囹圄，他一定会救你的。”他抱歉的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