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华铿然

方一叶流着泪说：“爸，我不委屈。他虽然窝囊，但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是无微不至的，我不会学老妈对待你这样对待他。”

方一叶转身回道楼上房间，她拿手机给华三鼓打了电话：“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就在门外，等你妈火发完了，我再进家。”

听到华三鼓低声回话，她的心为华三鼓而难过，她心中在想：摊上我妈这样的丈母娘，可真难为你这个窝囊废了。唉！

赵亚男见丈夫和女儿一条心，立即双手一拍，咆哮起来了：“方一叶，告诉你，如果你不把窝囊废离了，老娘就与你拼命！”

方皖生自幼被父母丢在皖北老乡家长大的，他的性格与女婿差不多，都是好坏不吱声，从来也不敢顶撞老婆，留得一个“妻管严”的美称。

但是，当听到赵亚男一次又一次地提出让小两口离婚，他感觉到不能忍下去考了。对他来说，这是大事，是父亲临终的嘱咐。

他腾地站起身说：“赵亚男，我告诉你下不为例，你若再叫阿叶离婚，休怪老子跟你急。”

“你个老窝囊废，敢跟我急？”赵亚男急了……

看到窝囊丈夫突然强势起来了，赵亚男把双眼一瞪骂道：“你狗日的长出息了，敢对老娘发火。老娘明天一早就拖着他们俩个去民政局办手续，看你敢反了天还不成？”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让赵亚男惊呆了，这可是结婚二十多年来，方皖生第一次出手打她。

“你，你，你打我了？”

“再不打你，你真的太离谱了。人之父母，皮肉相连，你已经由于爱钱、爱面子，变成了丧失人性和良心的地步了。醒醒吧，赵亚男！”

赵亚男整整惊一分多钟，随后开始了又一次大哭大闹。

屋内的方皖生坐在沙发一角吸起闷心烟；

楼上的方一叶坐在床边泪水滚滚而下……

门外的华三鼓摊坐在门口思绪万千，过了好一会，他咬了咬牙，发一条信息：“叶儿，为了你妈和你爸，咱们就离吧？”

“你真的想好了？”方一叶的心为之一疼，两个人结婚以来，虽然没有同床共枕，也没有过夫妻生活，更没有恩爱，但并不等于方一叶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华三鼓回信息道：“四年来，我让滨海一枝花受尽人间白眼和母亲责骂，我岂能这么自私？”

“你若真的要离也好，我明天就去南浦寺剃发为尼。”方一叶决心不离婚，因为她隐隐约约地感到自己这个老公不简单。她继续发信息：“我不问你身份，也不问为什么，但我知道你不窝囊。进屋吧，外面很冷。”

“不行，此时进去，会更刺激你妈。我身体上的冷，没有你心中的寒难受。”

“三鼓，你……？”

四年来，窝囊男对自己的一点一滴，方一叶都记忆在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下楼把他拖进家。

方皖生扑通跪在地上对大闹着的老婆说：“我没用，因为我生长在农村，没他们有文化；你跟我受苦受累，我知道；所以我让你，我疼你，但我不能跟着你去做无道德的事。如果你真的把她们拆散开了，不仅让世人耻笑，而且还会惹我妈生气，她一生气肯定会停发你我及华三鼓的每月生活费，到那时我们的日子就更苦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还打我？”赵亚男被丈夫一言惊醒，她也知道自己一家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其中主要是老太爷定下的每月给自己家补贴二万元。如果两个孩子离了，这两万就没有了。她扬手给了方皖生一个耳光，爬起来就往自己卧室走去。

四年来，方一叶经常在想着离婚一事，她在心里已经多次劝自己过几年离掉算了。

可是，当这一刻到来之时，尤其是三个月前她把华三鼓骂跑的那个夜里，她才发觉这个窝囊废早就进入了自己心中，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这个在自己床下打地铺四年半的男人让她暗暗地产出了敬重之情。

“我爱上他了？”方一叶心中突然发颤，“我怎么这么强烈地关心他？？”

她起身下楼打开大门说：“你在外面难道不冷吗，进来。”

正在回味与京城华家人见面一幕的华三鼓愣了一下，就起身进屋……

咱们放下二人回房间之后的话题，再来叙述一下华三鼓见京城华家来人的情况。

“然儿，我可怜的孙子。”（备注：华三鼓原名：华铿然。华三鼓仅是化名。）

“别，老太太，我是位孤儿，怎么是你孙子？”

“别对我隐瞒了，你郑爷爷已经告诉我了，我还知道你为什么呆在滨海不走。”老太太老泪纵横地说：“然儿，你要注意，报仇可以，但不能违法，一定要依法行事。”

华三鼓望着一身素装的老太太，他强忍着泪水说：“郑爷爷为什么要这么早告诉您，我的血海之仇还没有报呢，这不是会打草惊蛇了吗？”

“孩子，你的仇也是奶奶的仇，更是华家的仇，我们大家合力报仇，比你一人不是容易多了吗？”

“奶奶！”华三鼓扑通一下扑到老太太怀里哭了，老太太流着泪说：“铿然啊，奶奶知道你有怀疑目标，奶奶不为他辩解。倘若真是他，你公开了身份后，他反而不敢动手了。”

“奶奶，还是不能这么早的公开为好，目前我和郑爷爷俩人仅仅是一个怀疑，还是要防止凶手另有其人。”

老太太乃华夏开国将军华梦富之妻，久经沙场，是华夏军内硕果仅存的大姐之一。听孙子如此说，心中十分激动，她暗暗地对死去多年的老伴说：“首长，华家还是有人才的。”

老太太哭泣一阵子后说：“然儿，我给你在滨海成立一个独立的集团公司，一切成由于你作主，你就好自为知吧。”

“奶奶，我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