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八六的新手指

一转眼我跟八六到了鹿场已经住了小半年，两个人决定去镇上的木材厂工作，毕竟两个大小伙子天天在老张这白吃白喝的有些不好意思。老张开着自己的212把我俩送到木材厂以后，跟发小，也就是厂长嘱咐了几句以后，就离开了。厂长姓王，老爹是原来镇里有名的木匠，有个很有意思的绰号，飞毛腿。其实老爷子是个残疾人，左腿从膝盖以下都是假肢，有时候会坐着一个电动轮椅来厂里找一些边角料，也就是不要的废料，拿回家雕刻一些小玩应，小猪，小老虎什么的，用来哄自己的孙子。我能没耐心学什么木工，就在木材厂里当起了搬运工人，出出力气，原本以为按八六的条件，跟我在一起出出力气就算不错了，没想到厂长的老爹，也就是飞毛腿老爷子特别喜欢八六，非要收八六当徒弟，后来八六干脆也就不工作了，除了偶尔陪着飞毛腿老爷子来场里找一些材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王老爷子家里当学徒，后来干脆搬到王老爷子家去住，木材厂里也没有女工，我跟一群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儿在一起功工作也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虽然每天出力气，但是还是感觉很闲。

这天八六推着老爷子来木材厂找边角料，我也是实在闲的蛋疼，隔着老远我就喊：王爷，车没电了啊？~~~~老王头也不生气，从轮椅上站起来，说：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把你屁股踢开花。~~~我还愣神想着，这老爷子怎么踢我的时候，王老爷子一抬腿，嗖的一下就把假肢甩了出来，我转身想跑，好巧不巧的是，这假腿一脚就踢在我的腚沟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一瞬间我就知道这老头为啥叫飞毛腿了，这是真会飞啊。老王头坐回到轮椅上笑着开腔：给我捡回来，小兔崽子。~~我这左手捂着屁股，右手拿着假腿，夹着腿，含着眼泪，给他送了过去，为啥含着泪夹着腿，疼啊，是真疼啊，估计给我痔疮都踢出来了。

给老爷子把腿送回去，赶紧借功夫让老爷子给我将他当年的故事，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兵，打过内战，打过抗美援朝，最后还养了一段时间猪才退伍回家。说实话，我是不太想听老爷子讲故事的，毕竟自己家的故事就听的够多了，但是听他讲故事可以不用干活，摸会鱼啊，自然是摆出一张笑脸，笑嘻嘻的做出小迷弟的样子的哄着老头给我讲故事，老头也喜欢有个听众，老头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讲起了他当年的故事：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退伍回来的吗？~~当时啊渡江战役，我一上岸就炸断了腿，然后在躺了能有大半年，被委任到新疆一个驻地当指导员，说是指导员，其实驻地加我一共就七个人，有个猪圈，就是个养猪的活，天黑的时候总有狼来偷猪，有一天晚上，轮到我站岗，就听见这个叫不是好叫唤，我这腿脚也方便啊，就拿着枪瞄啊瞄，瞄啊瞄，啪的一枪，真准啊。~~~我跟八六异口同声的说：打倒了？~老爷子沉默半刻半刻:猪倒了。 我：我~~~~~。老爷子接着道：那时候打死是公共财产，我这个腿脚又不好用了，自然就退伍回地方了。~说到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老张打来的，我接起电话，想起来老张熟悉的声音：大侄子，我闺女下午回来，你跟八六去镇里的火车站接一下，我在家等做饭，等你们回来，晚上一起喝点。~~~我嘴上答应着，挂了电话。心里是开心的，毕竟来这在山里住了半年，又在木材厂里干了快小一年的时间，都忘了雌性动物长什么样子了，虽然说，我现在这个条件找女朋友不太现实，又是老张的女儿，不好下手。但是一想着有个美女能让我看看，心里也是极美的。别看老张这个人长得五大三粗，女儿怎么说也是多国混血，长得是真漂亮，皮肤白的透亮，一双笑眼，一头自然卷大波浪，就是眼睛没像老张，黑颜色的，要是像老张，碧蓝色的大眼睛，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精。我正在YY的劲头上，被八六打断了。八六：嘿，想啥呢？哈喇子都下来了。~~~我接话道：没啥，张叔晚上找咱俩吃肉，她姑娘回来了，一会咱俩去车站接一下。~~~~八六嘿嘿一笑道：说啥馋肉啊，明明馋人家姑娘了，我一会把师傅送回家，咱俩再去。~~~我跟飞毛腿老爷子打了招呼，就准备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倒不是特意打扮，就是干活这身衣服太脏了点，一边走一边想，这八六自从没了手指头话就贼少，今天怎么这么开朗，再说他也干不了个精细活，老爷子相中他什么了，非收他当徒弟，难道都是残疾人，有共同语言。我换好衣服正在思考的功夫，八六也回来了。我看看八六说：哎，你师父准你假了，我问你个事，你跟我说说。~~我这个性子本来就比较直给，直接就想问问八六没手指都学了什么。没等我问，八六就直接回我话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我兄弟，这世界上什么事我都不会瞒你，但是你要保证，不能跟任何人说。~~我一听，卧累个操，不就学个木匠吗，还不能说，难道王爷是个老玻璃，相中八六了，不对啊，我长得比八六好看多了。虽然这么想，但还是点头，表示答应八六，八六伸出手，把平时带的丝线手套，就是干活那种麻线的手套摘了下来，伸出手给我看。我这一看：我操~~~~ 六啊，你长手指了。~~~~~~八六早就预料到我的反应，左右看看，没有人，嘿嘿一笑：你再仔细看看。~~~我定睛一看，立马把他手抓在手里，嘴里重复了好几个卧槽，这手指竟然是木头的，纹路之间还有花纹，说是花纹，又想鬼画符，反正精美的一逼。八六估计早就预料到我的反应：压低声音说：你听过鲁班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