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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落难

书名:夫人,狐狸尾巴收一收作者名:狐小唯本章字数:2012更新时间:2021-12-27 16:36:51

前一秒还温声细语,下一秒就凶相毕露,这凡人的性格也太分裂了吧!

我来回摆着身子企图躲避,却是怎么都躲不过,下半身都被打麻了,这也太疼了!连爷爷都没舍得这样打过我,如今竟被你这凡人打得皮开肉绽,本狐哪里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我心下发了狠,尽管身上仍软绵绵的,却也拼了十足的力气变出尾巴狠狠甩了过去!此刻性命都已危在旦夕,便管不了什么不能使用法术的叮嘱,更顾不得暴露了,跟他拼了!

那九爷正揍我揍得兴起,冷不丁被当头狠甩了一尾,立时翻下床去,脑袋撞到地板上,一时没缓过劲来。待爬起时,我早已挣断绳索,收起尾巴,一股脑骑到他身上来,夺过他手里的鞭子,狠狠对着脸抽起来。

“叫你打我!叫你欺负我!叫你骗我!“我狠狠地还打回去,用了十分的力气,好像把这一路以来所有的委屈都要发泄出来。

“别打了!别打了!快来人!快进来!”地上的人一边躲闪,一边拼命向门外大喊。

房门“砰”地被撞开,几个身着黑衣的大汉提刀闯进,看到他们的九爷被我按在地上猛捶,先是一愣,紧接着一哄而上来合攻我。

一把大砍刀自我头顶落下,我闪身躲过,又是一把刀横劈过来,我急忙低头,紧接着一把刀直接砍来,正正好狠狠砍到我的手臂上。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向后退了几步,见眼前的几人渐渐逼近。地上的九爷这才被人扶起,指着我大骂道:“你这死女人,竟敢挣脱绳子,还不识好歹来打我!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一片是谁的地盘!我看你今儿甭想走了,留下让我这几个兄弟也快活快活!”

眼见面前的一伙人一脸淫笑,我一步一步后退,已经快被逼到墙角了。右手捂着受伤的胳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看来爷爷说的没错,这里的人果然都很变态。只是敌多我寡,死战太过危险又易暴露,唯今之计只能设法脱身。

我手里还握着那九爷的鞭子,将法力悄悄集中到手心。此时这伙人已成合围之势,手中发力,猛地将鞭子向前甩去,那带有法力的皮鞭威力大了数倍,瞬时都将一伙人带着向后仰去。我趁此机会,直接破窗而出。

还好,这房子离地并不算高,落地后的我也顾不得浑身疼痛,急忙翻身隐匿于一处暗角。

窗户边立时有人探头查看,还好夜已深,周围荒凉也无灯光,他们并未发现我的身影。

“给我下去看看!把她逮回来!”听到楼上的吼声,我打了个冷颤。环顾了四周,并未做太多思忖,此刻保命要紧,不管什么方向,还是先跑吧。

我蜷缩变回原形,展开四条腿,跳过院墙,向前方狂奔而去。

不知在黑暗中跑了多久,脚下越来越重,速度也越来越慢,我实在撑不住了,倒在一块大石头上拼命喘气。

且不说已两日未进食,现如今身负重伤,浑身都疼。撞开窗子时被扎了一身细小的碎片碴子,感觉身上各处都有大小不一的口子,稍一碰到即是钻心的疼。左前腿那刀伤又深又大,还在向外流血。特别是我的屁股和后腿,被鞭子抽得血痕遍布。这些人,无冤无仇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勉强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像是已到了城郊树林,四下静谧,偶有虫鸣蛙声入耳。料想这里已离那影视城不远,看来慌不择路的方向倒没错,我缓缓站起身来,拖着伤慢慢向前走着。

月亮已在头顶高悬,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我低头缓慢行走,大概是刚才私用法力的反噬,此刻脑袋越发昏沉,真想就此倒地而睡。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小翼不让我轻易使用法术的缘故吧。

不行,不能就在这睡了!现在睡了,这荒郊野岭的,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夏之唯,你清醒一点,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就在这睡觉!我一边不断给自己打气,一边拖着沉重的步子努力向前走去。

待抬起头时,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一条小溪旁。只见那溪水清澈,水流徐徐向前,月光投射下来,水面立时现出我的身影。

我看得分明,那水中倒映着一只浑身伤痕的小狐狸,眼神涣散。她曾引以为傲的一身红色狐毛,此刻已四散凌乱,被血糊成一块一块的贴在身上,十分丑陋,哪里还有半点往日俊美神气的样子。

我轻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四周,不禁有些伤感起来。从小到大都未曾离开过夏澜山,未曾离开狐狸洞,未曾离开过家人与朋友身边,此刻却只单单为了那看得见摸不着的画中人,竟将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爷爷、姐姐还有小翼,从小到大,他们可是一点委屈都不会让我受的,若看到我被打成这个样子,以他们的脾气秉性,该是要去杀了那帮人,非替我出气不可的。

月影恍惚中,我仿若又看到梁沐旸的那双眼睛在溪水中看着我,他温柔的目光好像在小心抚摸着我的伤口,轻声在问:“疼吗?”……

我如梦初醒般,想起意中人,便暗暗对自己鼓劲。既是决定的心意,既是一眼相中的心上人,是无论如何都要见一面才好的。我们狐狸就是这样,都是死心眼的性子,认定的人和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我勉强令自己重打精神,向后迈了几步,决定继续向前,打算跨过这条湍急的小溪,继续向前。

可就在打算纵身向前跃起时,后腿却不小心磕到溪边的石头,脚下打滑,原本就使不上劲的腿登时没了什么气力,半空中的身子直向溪中落去。

山中的溪水在夜晚冰冷刺骨,浑身的伤口被水一猛冲,像要裂开似的疼痛起来,我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力气,只能任由湍急的水带着我向前,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