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个神经病的诞生

一个大写的蒙圈，宋东乙慌了，这段时间的荒唐事一下子全都涌到脑海里，“嗡！”头大如斗，想着各种不可能…

“谁给老子开玩笑，你…你出来一个试试？”彻底没了回音，四下寂静，稀疏虫鸣在窗外传来，宋东乙干脆关上窗户，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在屋里翻箱倒柜。

很快爷爷屋里灯亮起，“出什么事了？瞎咋呼啥呢？”爷爷的声音传来，宋东乙皱着眉头，刚才幻听了？听说吸毒的人容易产生幻觉幻听，难道说自己隔空遗传父亲吸毒的毛病？更扯了！

爷爷拄着拐杖来到宋东乙门口，“小乙啊！你不在那复习功课，鬼吼鬼叫的啥？”

“没，爷爷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一个女人说话？就是声音冰冰冷冷的女人…”

爷爷摇了摇头“没听见…”

“哎呀！就是…就是她说你下流…无耻下流…，就是刚才，刚刚的时候！你想想？”宋东乙连说带比划，张牙舞爪。

老头沉吟了一会儿“孩子，要不咱先不学习了，好好睡觉，爷爷知道你压力大，这不也是个青春期的年纪，我懂！我懂！”老头一脸关心的继续说道：“我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人，谁没年轻过是吧？”

急的宋东乙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是说……”

“睡觉！别神神叨叨的了，看这段时间把你给折腾的，赶明天我去问问你赵叔，我就觉得欣欣那丫头不错，睡觉吧！”爷爷抬手招呼宋东乙睡觉，顺手还吧他灯给关了。一边转过身把门给带上，“年轻人嘛！大小伙子想娘们有什么好害臊的！”一句话在门外传来。

宋东乙更凌乱了，哪跟哪啊？躺在床上越琢磨越纳闷！真的是爷爷说的那样？不对啊！不至于啊？哎呦！头疼！干脆拉过厚毛毯把头蒙上，对全身都蒙上。就这么缩在毛毯里不到三分钟，热了一身汗。

“下流胚！”

腾的一声宋东乙从床上做了起来，绝对没听错，有人骂自己下流还呸！宋东乙的心弦蹦的紧紧的，四下张望，八九平的小房子哪里能藏个人？

一直就这么绷着心弦，熬到了下半夜，再没听见有人说话，困乏至极的少年浅浅的睡下，中间醒了好几次，梦见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拿根亮闪闪的棍子打他！又特么撞了邪了。

天亮后爷爷叫他起床，带着两个厚厚的黑眼圈起床又倒下，星期天不上课，不行了再睡会儿。刚刚迷迷糊糊想睡着，手机响了，赵欣欣打来的，两个人简单说了几句，约好一会儿去她家复习。

一上午就这么无精打采的过去，下午赵欣欣跟着他爸去医院复查。中午胖子又发微信过来，宋东乙看了看又是两段小视频，跟昨天那个还不一样，宋东乙立刻拨通了胖子电话。

“咋样乙哥？喜欢么？”接通后胖子猥琐的声音传来。

“你每天都在研究这个？大哥！快要中考了你知道么？”宋东乙真的没精力去关注这个。

“知道知道！这不是看你老大整天跟小欣欣腻歪一块儿，怕你们寂寞么？”电话那头苏胖子声音更猥琐了。

“寂寞你妹的寂寞，我们…”

“下流！哼！”

宋东乙愣住了！

“我说乙哥啊！别说兄弟不仗义！只能帮你到这了，等晚上我在给你找点更刺激的。你喜欢啥口味的？”

“下流！真无耻！”

“你出来，有本事别藏头露尾的，我…我…”

“乙哥，咋了？你俩干啥呢，这么大动静！我说大白天的…”

“无耻的种族！哼！”

“我…我…我忍你好久了，有本事你出来！”宋东乙抓狂了！

“喂！乙哥！喂…喂…你俩干啥呢？悠着点…哎呦，我先挂了，不耽误你们办正事儿了，保重身体啊！”说着苏胖子挂断了电话！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冷冽的声音再次从脑海里传来。

“姑奶奶！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您出来吧！不带这样玩的？”宋东乙真的绷不住了，他是真的怕了，你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恐惧感来源于未知是最吓人的，要被玩死的！他已经确定自己绝对是鬼上身了，这冷飕飕的声音飘来飘去的，不都说冤死的鬼怨气会变成怨灵厉鬼么，谁知道哪一年有啥冤没了结啊！

“怨你个大头鬼！”

“大姐！大姑！祖宗！您都能看见我在想啥？您放心，您说吧！您想让我替您干点什么。只要我宋东乙能做的绝对没二话，不行我在给您烧点纸，对了现在流行烧纸楼纸车纸手机…”

“闭嘴！”

“嗯！”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又过了五分钟，还是没动静。

“大姐？祖宗？”还是没动静“您先歇着哈！”

宋东乙一屁股蹲在地上，跟个傻子似的自己在这比比划划自言无语，忒慎得慌！

“大姐，我去吃饭了，要不您出来吃点？”宋东乙默默的小声嘀咕，没有任何回音。

“大姐，还有啥指示没，要不我先看会儿书？”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宋东乙摊开复习资料开始复习。刚看了没一会儿，手机叮叮短信提示，宋东乙拿过来一看又是苏胖子，不用问了，更不敢看，关机，看书。

“下流胚！”

“我没看，我都关机了，我看书呢大姐！”等了一会儿，没了下文，书也看不下去了。“大姐，我睡觉了，您还有事么？有事儿您说话啊！”又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又小声嘀咕道：“我真的睡觉了，您不说话我当您听见了…哈…”

“嗯！”

宋东乙又是一个激灵，看来是同意自己睡觉了。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伴着夏夜虫鸣，夜深了，宋东乙终于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早晨起来，感觉了下，没啥异样，庆幸自己被鬼附身还没死，长处一口气嘀咕道：“早安，大姐！您没事不用搭理我…您歇着…歇着…”

起床上厕所，嘘嘘的时候，小弟弟有些痒，就随手挠了挠。

“无耻！”

“哎呦！”吓了一哆嗦，“呀！”尿手上了…“不是…大姐，您这就冤枉我了，我啥也没干啊我？”宋东乙漏出一脸的委屈，等了会没动静。“哎！”

收拾好东西上学去，边走边琢磨，自己命怎么这么苦啊！嘀嘀咕咕试图跟女鬼大姐沟通“大姐我上学去了…”“大姐您叫什么名字啊…”“大姐您有什么吩咐没？您…”

“啪！”一只手轻轻的拍在宋东乙肩膀上。

“啊！”吓得宋东乙一屁股坐在地上，魂都快飞了。

“宋蚂蚁，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你病了？”赵欣欣拉起宋东乙问道。

“没…没…没事…好得很…好得很！”从地上起来连身上的土都没走拍，说话吞吞吐吐的，低着头继续走路，一路没跟赵欣欣说话！

旁边赵欣欣看的有些纳闷，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小乙啊！你发烧了，不行你先回去吧，我替你给吴老师请个假就行。”

宋东乙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我没事…”继续低头走路。

一路上赵欣欣觉得今天宋东乙真的跟不对劲，无精打采，魂不守舍！其实昨天上午她看宋东乙都觉得不太对劲，脸色不好还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蚂蚁么？

一路到了学校，早自习读书的时候宋东乙嘀咕道：“大姐！我要上课了，有事儿下课说哈…”上课了，老师在黑板上给大家刷刷写着复习要点，宋东乙在走神儿。老师讲习题案例，宋东乙在走神。老师讲范文事项，宋东乙还在走神……整整一上午，啥都没听进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欣欣把餐盘里的肉夹到宋东乙碗里，说自己不喜欢吃肉，减肥！宋东乙并不拒绝，低头扒饭。

“没良心！渣男！”

“大姐！不是这样的，我哪有…我…”宋东乙抬起头含糊这说道，结果抬头一看，发现大家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自己，赶紧闭上嘴，低头继续扒饭。

“乙哥！你是不是发烧了，昨天晚上又做噩梦了？”苏胖子一旁问道

“是啊小乙，你早上来的路上就迷迷糊糊的，是不是又烧起来了？要不我一会儿去吴老师那里给你找点药吃？”对面赵欣欣也关心的问。

宋东乙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好得很！”说着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赵欣欣伸手帮他把脸上的饭粒轻轻拿掉，手指碰到宋东乙脸颊烫的缩回手。

“咦！我说吧！怎么样我说你俩…嘿嘿…”一副心照不宣的奸猾表情，对着二人指指点点。

“滚一边去，死胖子！”结果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咦！受不了你们！”胖子捂着餐盘往外挪了挪位置，一脸嫌弃的对二人撇了撇嘴。

赵欣欣则是收起餐盘起身走了，他去给宋东乙找药去了！

宋东乙真的快撑不住了，脑袋里时不时蹦出一句话，让他时刻处在崩溃边缘。“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嘀嘀咕咕表情挣扎的宋东乙起身向门外走去。

“都走了，不就开个玩笑么，你俩太矫情了吧？”胖子觉得自己只是开个玩笑，不至于这一个个的这么大反应吧！

周围的二班同学不这样觉的，很多人看见了宋东乙上课自言自语，精神恍恍惚惚，该不会是神经病了吧！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