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必须报仇

当我和雷华赶到医院时，警察已经到了，正在给两个护工做笔录，一到医院，护士立马就让我签病危通知书，我手颤抖的签下了。

这次护士到没有叫我快去交钱，老钟是在医院住着被砍，所以医院责任也挺大，两个中年警察过来询问了我一些线索，我把今晚那烧房子的事给他们说了。

“这么说来，你爸和那些人有经济纠纷？”一个警察问到。

“那群人放高利贷的。”我低着头说道。

“那好，你说的线索我们会尽快了解，有结果在通知你。”另外一个中年警察语气快速的说道，随即关上了笔记本，带着两个护工离开了，因为这两人是第一目击证人。

听着警察这话后，我瞬间就抬起头来了，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了解情况和查实情况是两种概念，这警察说这话就表明了些东西了。

“别冲动……”雷华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眉头一皱，显然他也听出来什么了。

我脸色苍白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里面还亮着红灯的急救室，又沉默了，但心里始终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一个多小时后，老钟出了急救室，但呼吸机没有摘下，一出来我就只匆匆看着了他一眼，然后他就被送到了高危病房，二十四小时医生守护。

“艹尼玛，唐文海。”我红着眼睛，一拳打在了医院墙壁上，“蓬……”随即转身就走，雷华不声不响跟在了我后面，双手插着兜，“我陪你。”

上帝要使人灭亡，首先要让人疯狂，老钟是我的死穴，唯一的逆鳞，虽然他这些年不务正业，没少带来麻烦，可他还是我爹，即使在那段吃不起饭的日子，他也没说抛弃我，他自暴自弃，或许能力就只有这么点，可他的十分爱，最少给了我九分。

现在，他出事儿了，不管他先前对还是错，首先，他是我爹，我是他儿子，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我们那条老街胡同唐文海就是那里的扛把子，除了高利贷也做牌局子，经常给人设套，让人输钱贷款，反正没少祸祸，啥赚钱就做啥，逼良为娼，给人散烟药，不少正经家庭都让他弄得支离破碎，但他的生意却越做越大，活的却越来越好，传说也是有后台的人，哪个爹在某局当干部呢。

今晚我带着一腔的仇恨和一把弹簧刀和雷华来到了老胡同棋牌社，我那仇恨不止是这次老钟在医院被砍，还有许多往事，老钟被套在牌局上不止一两次了，一个月我一千工资最少得给唐文海八百，这些事儿加在一起，导致我比平常少了点理智。

“抽支烟，平静一下，待会怕手抖。”雷华站在了棋牌社门口递给了我一支云烟，我接过后也没客气，大口大口的吸着，烟燃完，我将弹簧刀摸出来，转身进了棋牌社，雷华也掏出了螺丝改刀。

大门内的柜台上坐着两个剪着平头的汉子，此时正在说笑，看见我从门口拿着弹簧刀进来，连忙就想从柜台下掏刀，我仇恨已经压制到极点，肯定不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一个大跨步，我手中的弹簧刀已经刺向其中一个中年。

那中年反应也快，一个侧身闪躲开，提手抓住我握刀的手，使劲向下一拉，“咔……”我手臂闷响了一声，一股剧痛从手臂上传来，这时我背后猛然钻出一个人，拿着螺丝改刀眼睛没眨就干，“噗噗噗”连扎三下，每一次都扎在他肚子上。

这声音就像过年放鞭炮但还要更快，抓我手那中年手松开了，鲜血瞬间染红了裤裆子，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

这时候另外一个汉子已经从柜台后面拿出了砍刀，半米多长的开山横着向我砍来，我伸手一挡，立马就是火辣辣的疼，雷华冲着那汉子就过去，拿着螺丝刀就照呼，那汉子连砍他两刀，都是砍着手臂，但他好像完全不疼，一个转身照着那汉子脖子上捅，完全奔着干死他去的。

汉子脖子上中了一下，鲜血淋漓，他立马捂住了脖子，这时候我也没惯着他，两刀，刀刀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