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怎样的命运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中央舞台是什么意思，也不懂得站在中央舞台意味着什么。

然而，教练的脸色却有着忧郁了起来，他迟疑了半响，问红姐是不是真的打算让我入这行。

“没办法。你别问了，尽心教就是了。”红姐叹了口气说道。

教练也就这么问问看，见红姐这么说也就不再问，他朝我走了过来，然后半蹲在我身边。

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突然地教练伸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一惊，差点直接跳了起来。

他反应很快，手上一个加力，就把我按住了，我惊慌地转头向红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红姐低着头玩手机。似乎没有看到我的求助，我顿时不知如何是好，硬着头皮看向教练。

教练却不管我如何羞窘，他的手在我的腿上捏了捏，喃喃道:“有弹性，不知道光泽如何。”

他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不像那天那个摸我大腿的秃顶男人那样色眯眯，神情就像这很稀疏平常。

我这才微微放松了一下，自我安慰道，这不过是在教跳舞，这很正常。

他的手往我的腿上一按，微微用力，我只觉得大腿有些发麻，整条腿稍微移了些位置。

“这样子，从各个角度来看会显得你的腿更长，曲线更好。劈腿的时候，脚用力，不要直接整条腿紧紧地贴到地面上。这样子腿一下子变胖了，不好看。”教练一边给我调整姿势，一边说道。

我的脸通红着，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

“记住他说的话。”

这时候红姐突然开口了。口气不像之前和我说话那样温和，甚至称得上是严厉。

我微微一惊，急忙强忍着心中的羞耻感，一边认真地看教练的动作，一边把他说的牢牢地记下来。

虽然，当时我对这方面还是很懵懂。但是，我也在这个酒吧工作了差不多快要一年了，在酒吧这种环境的耳濡目染下，我不可能真的一无所知。

教练说的话，我隐约也明白了一些什么，大抵这些动作其实是为了客人更容易被诱惑。

很多人说在酒吧工作的女孩子，不论愿不愿意，到了最后，大部分都是用自己的身体开吸引客人。而之前红姐也说过，像舞娘这一行，女孩子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脸。

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当教练的手摸到我的腰上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

教练皱了皱眉头，收起手站了起来，看着红姐说：“红姐，今天先到这里吧。我看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红姐见状，放下手机，叹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朝我们走了过来：“是我没先跟她说清楚。今天看来要浪费你时间了。你先休息休息。我跟丫头说一说。”

我脸色通红，有些慌乱地看着红姐。我意识到我似乎做错了什么。

教练摆了摆手，走到一旁休息去了。

红姐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她认真地看着我:“乔丫头，这也是我一开始跟你说过的。现在做我们这一行，说好听点是在跳舞，说难听点，其实也和坐台小姐差不多。不过我们比她们好一点。我们拿的比她们容易。”

我愣愣地看着红姐，麻木地听着她和我直白地说这些，我以前听说过，也看见过，但是却从来没有了解过的东西。

“但是，你说客人为什么愿意给钱？”

红姐问我，我诚实地摇了摇头，然而我想到了教练刚刚教我的那些东西，隐约猜到了红姐接下来要和我说什么。

果然，红姐笑了笑，继续说道，“男人喜欢的，也就那些东西。他要是喜欢，我们就得给他看，他看了，高兴了。我们自然就有钱了，说白了，舞娘这一行就是要最大地利用自己的身体。还有，还有一些你以后就会遇到，比如，你还要给男人陪酒。比起那些东西，现在这些只是小菜一碟。”

听着红姐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话，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我第一次直观地明白摆在我眼前的是一条什么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