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小道士

因为下了山不能够随便动用灵气，青渊刚开始抓鱼的时候苦不堪言。

他看着那个鱼明明就在那里，却是怎么也抓不到，被予九灵狠狠嘲笑了一番。

“小道士，你怎么这么笨，连抓个鱼都抓不住。”

“哎，往左。”

“不对，往下……还得再往右一点。”

予九灵看着青渊每次都能够让鱼和他擦肩而过，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还说我笨，你怎么这么笨。抓个鱼都抓不到，你不能用灵力吗？”

青渊也尴尬，以前他做功课，抓鱼的时候，随随便便就能够抓一筐，他以为抓鱼很简单。

每次都师尊训诫他，抓鱼是一门学问，让他们做这门功课，是为了锻炼他们的反应能力。

每次他都不以为然，不就是反应能力吗？他觉得他挺好的。没想到这次，真叫师尊给说中了。

此时，清心宗。

青木透过昆仑镜欣赏青渊的狼狈，一手拿着鸡腿，一手喝着酒。

看着昆仑镜的同时还不忘评价。“嗯，不错。差一点，还差一点。谁让他以前不听你的话，天天超皮捣蛋，这下子，连个鱼都抓不到。”

青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昆仑镜，就让你派上这样的用场。”

青木听了，眼珠一转，凑到青杨面前。“他师傅，你敢说你不想看？这一个宝贝小徒弟你不担心？”

青杨撇了一眼昆仑镜，又淡定的转过头。“这有什么好看的？他自己选择下山。有什么样的因果，什么样的经历，都需要他自己去承担。”

青木看着这个师兄一本正经的说谎话的样子，又啃了一口鸡腿，抹了抹嘴上的油，把昆仑镜换了个方向。让青杨暼都暼不到。

“诶，好小子，不错。”

“对，就是这样。”

“诶，怎么这么笨！”

“……”

青木故意做出很夸张的反应，看着青杨一本正经的闭上眼念清心诀。

“这是什么东西？”

青木的最后一声大叫，让青杨你不做闪到了昆仑镜前面，看着里面的徒弟已经成功抓到了鱼。瞬间明白过来，这是青木又在诈他。

“师兄，你就不要老这么端着，担心就是担心过来看一看又有何妨？你就是每天端的太一本正经了，幸好青渊不随你。”

青杨若无其事的扯扯胡子，转身就想离开。被青木一胳膊搭到了肩上，挤着眼看着青王。“师兄，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

青杨半推半就的就坐在了昆仑镜面前。

再说青渊，看着终于抓到的一条鱼，眉头一挑，看着予九灵。脑海中予九灵的声音又想起。“抓个鱼还能够用这么长时间？真不明白刚开始你那几条鱼是哪来的？”

“那几条鱼，有的是我从山上带下来的，有的是偷偷用法术抓来的。现在我算是彻底入了俗世，便不能再用灵力抓鱼了。而且，抓鱼还能让心、眼、手合一，倒是训练的一个好方法。”

予九灵不懂青渊怎么吃个东西，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这比他们猫的心思还多。

青渊利落的就烤好了鱼，让予九灵在那吃。自己则是找了一块磐石，盘膝坐下。

脑海中抓鱼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浮起，劈、刺、挑、砍，这些动作竟然和清心宗的剑诀出奇的相似。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不是先祖就是在抓鱼的时候悟出来的。

过了许久，青渊睁开眼看着脚下的溪水。依旧是细水长流，潺潺作响，掬了一把水放在手上，感到指缝流出的水流。

青渊突然就想通了一些关键，心中兴奋。

水有质而无形，因此捉摸不到。唯有摒弃杂念感受，遇而不避，可破矣。那迷榖林，怪不得所有的树木全部长的一样。想必同这水的道理一样，只要不为视觉所迷，定能找出其中奥秘。

青渊想通了就准备去吃鱼，却见有一个瘦弱的女子偷偷摸摸地向他溪水边靠近。青渊想着他在这个村里面初来乍到，应该不是来找他的。静静的和予九灵坐在火堆旁吃着烤鱼。

慢慢的，不止青渊。就连一向埋头苦吃的予九灵也注意到这个走过来的瘦弱少女。现在村中人都回家吃饭，这里更是没有什么人。

这个少女的方向很明显，就是来找他们的。更准确的说，就是来找他的。

等到女子走进，青渊才发现，这个女孩儿是昨天他在王叔的院子里面见到的那个小姑娘，他记得好像是叫祁兰。

祁兰看着青渊，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东张西望了好久，还是没有开口。

青渊看着这个姑娘，温和的开口。“姑娘，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叫祁兰吧？”

青渊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夹杂着一些灵力，听着让人忍不住的放心。加上青渊本来就长得温和，这一下子更显得人畜无害了。

“……你们快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多待。”祁兰咬咬唇，最后憋出来这几句话就离开了。

青渊还想追问，但是祁兰已经跑远了。

“小九，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予九灵一边吃着鱼一边给他摆了个爪子。“本猫哪里知道这些人类的思想？”

青渊也没的想问她，垂下眸子，慢慢思索。

看青渊不说话，予九灵感觉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这道士辛辛苦苦的给自己抓鱼。她可不是知恩不报的猫。

想了想，予九灵又对着青渊说。“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她。”

青渊听了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行，小九，以后不能随随便便真人施展那种法术。”小九昨天那神奇的法术，虽然看起来确实没有伤害。但是他知道万事万物都有它发展的道理，逆行必然会受到惩罚。不然小九今天也不会昏睡那么久。

“切，不用就不用，本猫还嫌麻烦呢。”

等到两人吃完，在小溪边休息了一会，等到下午的时候开始在村里面转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