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荣耀的感觉

第二十章 荣耀的感觉

旬日东升，随着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各种叫卖声吆喝声慢慢多起来，淮安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靠近东城门的茶楼里，跑腿的店小二见门口来人，连忙喊了声赵秀才。

赵天维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便点了些东西，便背着手，慢悠悠上了楼，找了个有太阳的地方惬意的等了起来。

一人慢慢走了过来，一看是他，连忙喊到：“哟，敬之，可有些时日未见了。”见他脸色稍稍有些苍白，不时还会咳嗽一声。来人不免担心，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

赵天维抬头一看，原来是熟人，同窗宋凌云。“啊，是云清兄啊，快坐快坐，小弟感了风寒，卧床半月啦，这才见好呢。”

“原来如此，敬之也莫要太拼了，愚兄可是听说你每日读书那是废寝忘食啊，当注意身体啊。自打前年大病一场之后，我宋凌云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没自己的命重要啊！”

“是是是，弟谨记教诲。”赵天维点头称是，这话以前他是不大赞同的，如今小病一场之后，他却是感同身受了。见对方还拿着一本书，赵天维颇有些好奇。

“咦，哈哈，清云兄刚刚还劝小弟，为何自己却如此勤奋？”

宋凌云晃了晃手里的书，“哈哈，莫要打趣愚兄，我可是早就没那份心思了。”他将手中的书递了过来，一脸兴奋的说到：“敬之有些时日未出来了，自是不知最近又出了本好书。来来来，正好一起看看这‘天龙八部’，真是难得一见啊。”

赵天维接过书，一听是好书，脸上也露出会心一笑，他与宋凌云都是同道中人，作为书虫，市面上的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东游记什么的他们统统都没有放过。于是，二人便开始津津有味的看起书来，宋凌云不时点评一番，赵天维也是沉迷其中。其实，茶楼各处也是三五成群的在看同一本书，只因为书店已经卖完了，新刊印的书还有等些时间。三酉堂出了本好书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二一……一二一”

“看球去喽……看球去喽……”

正在二人沉浸在书中的江湖的刀光剑影和天下的风云变幻时，充满着阳刚之气的号子声从远处传来。然后便是一大群小乞丐兴奋的的叫喊声，宋凌云立马兴奋地站起身要拉着赵天维走，“敬之，来来来，愚兄带你看看这淮安城的新气象去！”

赵天维正看到段誉使出“凌波微步”躲过鳄神的攻击，反收了鳄鱼神为徒。木婉清发现刀白凤就是师父命自己杀的仇人，遂向刀白凤发镖，段誉救母中镖。段正淳认出木婉清乃自己之女，师父秦红棉实为其母。得知段誉乃自己哥哥，木婉清悲痛欲绝。不禁被带入其中，正在伤感之中，被宋凌云这一拉一喊才回过神来。忘楼下看去，正好见到两列身着红色短打的壮汉，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口号下奔跑，步伐一致的从街道上穿过后又渐渐远去。路人见了纷纷避让，对着远去的队伍指指点点。

“清云兄，这是？”他颇为疑惑，这些人举止奇怪，从未见过。

宋凌云故作神秘，“哈哈，敬之猜猜看？”

赵天维笑了笑，“这些人个个衣着整齐，即使奔跑起来也步伐齐整，看着倒是颇有气势，莫不是谁家的家丁？”

宋凌云捋了捋两撇胡子，摇头笑道：“哈哈，倒是有可能。这城里蓄养家丁看家护院的不在少数，如此做法倒也新奇。只是，敬之可猜得到他们最后去了哪里？”

“哦 ，不是回到主家？”赵天维想到跟在后面的小乞丐当时的吆喝声，“想来是有心人在造势，只是这‘看球’到底是看的什么球？”

“哈哈，这些人自几日前便出现了，每日卯初时分总会绕着城跑上两圈，然后出东城门去了城外，愚兄跟着去看了，这些人是去城外空地上踢球。起初愚兄还以为是蹴鞠来着，仔细一看却又不是，这踢法全然不同，走走，敬之同我一起看看便知。”

城外官道旁一处空地上，早已是人头攒动。一块被石灰圈起来的空地上，两拨补子颜色不同的人正在场地上激烈的争夺一只黑色的皮球。看球的人们都在大声叫喊着什么，赵天维起初皱着眉头，他很不习惯如此吵闹的环境。可是没过多久，两人和周围的人一样都陷入了癫狂之中，斯文之态尽失，声嘶力竭的吼叫让他们涨红了脸。

不知不觉，比赛越来越激烈，场中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只见场中着红色补子的一人带球冲锋，如蛮牛般一连冲破对方两道防线，临近对方球门，守门员弯下腰展开双手正严阵以待，死死盯着前方。全场都为之嚎叫起来，对方虚晃一下作势要往左门角踢，守门员猛的向这边扑去，等回过神却懊恼地发现自己被假动作欺骗了，对方猛的起脚射门向右门角踢去，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胜局已定时，突然斜刺里飞速冲出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头部堪堪将高速飞来的球给挡在了球门之外，由于速度太快，众人反应过来时，球已经重新回归到蓝方队员这边，双方围绕着小小的皮球再次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全场再次爆发出狂热的呐喊声，就连官道上的来往的行人车马也被吸引了过来。

段振刚脸上抽了两下，显然今天是踢出火来了。“狗日的杨二，疯了是不？拿你的狗头接球不怕撞成傻子吗！”

杨怀义被守门的刘哥儿扶起来，他晃了晃晕涨涨的头，被带着巨大能量的球砸了一下头，视线暂时有些模糊。他不以为意，哈哈笑道：“那是，俺不能让队里的弟兄眼巴巴的看着你们大口吃肉，自己碗里却只有青菜馒头吧。已经两天没吃肉了，在吃不上肉，兄弟们的眼睛都能活剥了俺。”

段振刚嘿的笑了一声，一把将杨怀义拉起，两人再次冲入赛场。从最初的别扭不习惯又没人看，到如今的轻车熟路还有数以千计的观众，段振刚很开心，他喜欢这种被人注视，被人欢呼的感觉。每次进球，众人的欢呼都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原来，获得荣耀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