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巧言分析

三天流水席过，到了虞远去名剑堂报道的日子。

虞远来到名剑堂所在，莫家势大，产业几乎涵盖了一半的洛阳，洛阳城四个方位，莫田武自己坐镇城北，是莫家总坛之所在。

除此之外，名剑堂位在洛阳西边，正枪堂在东边，而立刀堂，在南边，三个堂口加上莫田武分管四块区域，掌握着洛阳一半的买卖，这些买卖主要以钱庄票号和镖局为主，而莫家的威武镖局，被誉为天下第一镖，仗着莫家的声望，在江湖所有做镖局的行当里，是独一份的。

三个堂口也根据方位不同，掌控着从洛阳出发的四条线路，当然，这最有来头的北边的线路，自然落到了莫天啸的手里，而这一点上，张家两兄弟跟陆正北都颇有微词。

莫家三个堂口，堂主下都设有三个掌使，掌使分为上掌使，正掌使和少掌使，分别管着堂内事务。、

虞远当天早早的来到城西的名剑堂，迎他的是少掌使，一身黑衣，没有带兵器，别看他长的白白净净的，也是在玲珑谱上有名号的人物，称为：“判官”的仇法，排在玲珑谱二十九位，此人以手段狠辣著称，掌管着名剑掌的赏罚，是名剑堂里人人危惧的狠角色。

来到名剑堂，正大门往里，是个大的演武场，已经有很多人在上面练武，里面包括跟着虞远一同选进来的几人，演武场往里正对的，是个大厅，大门上挂着镏金牌匾，上书“名剑聚义”四个大字，应该是陆正北敦促练武跟会客的地方，在往里，是两排厢房，几个掌使有自己的宅子，而大部份弟子，都是住这些厢房的。

陆正北还没有到，这几日要陪着莫田武各地来的武林人士，是相当辛苦，本就是一介武夫，这种应酬上的场面活，确实也不是他擅长的，更何况这莫田武一门心思的想将儿子推上台面，这让三人这三天里很不是滋味。

仇法带着虞远将名剑堂逛了个遍，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陆正北才出现，见到虞远很是客套，这是自然的，虞远在开席大宴上给他涨足了面子，而他对这个刚过十六的少年也是相当的重视，不过他不会表现的太过刻意，毕竟他是一堂之主，而对于这个一身傲气的少年，在他心里觉得，刚入堂的时候是需要好好给个下马威的，所以他今天故意晚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让虞远明白，这里谁说了算。

不过虞远压根没想这么多，这一个时辰里跟着仇法逛了逛，倒还相当愉快。

陆正北带他和新来的几位一起认识了三个掌使，少掌使虞远刚见到了，另两个，上掌使“金钱豹”郭通，使用独门暗器金钱镖，身材矮小，五尺左右，轻功了得，玲珑谱排24位。

掌管着名剑堂的钱粮，正掌使“铁面教头”吕刚，大光头，人高马大，九尺身长，一身横肉，早年靠着一对铁拳只身闯荡江湖，挑战各路高手，一直打到玲珑谱二十八位，后败与陆正北之手，加入了莫家，然后被莫田武安排进了名剑堂，主要负责名剑堂平日里的操练，几人见过面后，相互客套了一下就散去了，不过虞远被陆正北单独留了下来。

“说吧，你一定要入我名剑堂，有何目的，总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让我指点你的剑法吧。”陆正北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那陆堂主以为呢？”虞远没有正面回答。

听到这，陆正北抬眼，看着虞远：“年纪轻轻行事作风倒是老练的紧，不过么，锋芒毕露可不是什么好事。”

“多谢陆堂主指点！”虞远施一礼。

“我既然已经单独留下了你，自然希望你能如实相告，否则，我怕是留不得你。”陆正北说道。

“既如此，好吧，晚辈来此，是为了帮陆堂主！”虞远说道。

“帮我？帮我什么？”陆正北继续问。

“帮陆堂主，对付立刀堂和正枪堂的两位堂主！”虞远幽幽的说道。

“放肆，我与两位师兄感觉颇深，你何故在此搬弄事非，就算我与他们二人有意见上的冲突，但都是为了莫家，何来对付一说！”陆正北提高了声调。

“陆堂主，大家都是聪明人，大可明说，不必如此，我既然能如此与您说，自然是希望大家开诚布公的。”虞远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陆正北接着问道。

“为了搏个名声，为了江湖地位，我若能帮陆堂主成为这三大堂主之首，陆堂主自然也不会亏待我，对吧”虞远回答道。

“张自行张自立两兄弟掌控着莫家两个堂，你若从了他们，岂不是冒头的更快？”陆正北江湖闯荡这么多年，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莫家名剑堂的堂主，手底下上千号人，玲珑谱第十五位，想要让他一下子接受，的确有些难度。

“年轻人，喜欢挑战，我不喜欢走捷径，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帮陆堂主压制住另两位堂主，甚至有一天成为三堂总堂主，相比与他俩，我相信我能从陆堂主这儿拿到更多想要的东西。”

陆正北看着虞远，筹措良久：“那你要如何帮我！”

“陆堂主应该记得选人时我说的我的知己好友，八臂修罗——沈韬吧？”虞远问道。

“记得，当时没法争取到我们堂来，我还心有不甘。”陆正北说道。

“我故意的！”虞远说道。

“故意？”陆正北看着他，然后恍然大悟，哈哈一笑，“你是想将他扔到张自立那儿，为你私通情报？”

“正是！”虞远回答。

“那你怎么能保证张自立会信任他。”陆正北接着问。

“如果我没有料错，张自立一定会让沈韬过来套我们的情报，而且也会让沈韬告诉关于他们的无关紧要的情报来试探。”虞远说道。

“嗯，接着说！！”陆正北喝了口茶。

“我们一开始，就给他几个真实的情报，来让沈韬获得信任。”虞远接着说。

“嗯，这倒是个主意，那之后呢？”陆正北继续问。

“陆堂主，以后你们共事的时间多了去了，咱们可以慢慢道来，如果现在都讲透了，您还要我作甚？”虞远说道。

“虞承乾是怎么培养你的，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城府，假以时日，恐怕我都要被你算计了。”陆正北放下茶杯，说道。

“我说了，我要的是声名，地位，咱俩目标一致，所以陆堂主大可放心，而晚辈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谁与我有恩，我自然对谁忠心不二。”虞远说道。

“那如果哪天张自立兄弟俩承诺给你你要的呢，甚至比你还想的还要多？”陆正北接着问。

“经过那天这么一闹，您觉得，还有可能吗？按张自立的性子，怕是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吧。”虞远说道。

“就算你前面说的是事实，你又怎么能保证，师傅他老人家会同意你进入我名剑堂？”陆正北又问。

“其实这事，您要细想就明白了，师尊现在名声显赫，是玲珑谱里第三号人物，莫家又日益壮大，所以现在师尊在意的，是面皮，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如此要求，而且理由合情合理，他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碍于面子，也会同意的。”虞远回答道。

“所以这也在你的算计之内？”陆正北问道。

“算是吧，陆堂主身边也没有谋士，缺个出谋划策的人，而张自行跟张自立边上，可都有这号人物”虞远继续说道。

“你是说，申屠志？”陆正北一下将问题点到了明处。

“正是，申屠师爷与那二位走的颇近，而师尊却听之任之，所以给他们出谋划策来对付您，恐怕里面儿还有，师尊的意思！”虞远分析道。

“那你觉得，师傅他为何要这么做？”陆正北咬着后槽牙说到，言语间透着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