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忆——相爱&锁心——王者归来

　　锁心静静坐在木椅上，看着白色的创伤那憔悴的人。

　　姚晟刚刚洗完胃，打了一些什么激素，然后静静地睡着了，如无意外，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只是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望着那苍白的脸，有一些心疼，毕竟他弄成这样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知道吗？”她眨了眨自己那亮晶晶的眼睛，“我不是司徒童蓁，不是。”

　　“我只是个傀儡而已，一生任凭她摆布……”

　　“咳咳……”姚晟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好像有些抽搐。

　　“你没事吧？”她刚想起身，谁知他却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徐徐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逐渐从模糊变成清晰。

　　“我没有做梦吧？童蓁……”他紧握着她的手，单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不管你是不是司徒童蓁，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假装是她，只是一晚而已……”

　　“就算是我拜托你了……”

　　“尽管你不记得我们曾经是朋友一场，尽管你不记得我曾经在那榕树下偷偷地望着你们……”

　　“没有做梦，我就是司徒童蓁，我回来了……”她安慰似的望着姚晟，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真的吗？”他似乎有种不敢相信，在审视了她几秒之后，立马把她揽在怀里。

　　“不要再走了，好吗？”她皱了皱眉，她还有机会控制自己吗？

　　“恩，好，我不走……”她也伸出了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炽热了泪水，煽动了她早已为已经凋零的可笑的灵魂。

　　“如果，你这一句对不起可以早一点说，或许我不会这么进退两难……”她无奈地笑了笑，或许他没有听清，或许他听不懂，他只是不说话，清冷的病房里，恢复了寂静。

　　许久，她看了看他，他已经睡着了，她不禁失笑，想不到这家伙睡得挺熟的。

　　她轻轻把他放回在病床上，生怕把他吵醒了。“以后别再喝酒了，知道吗？”她靠在他的耳垂边，轻轻地说着。

　　她在病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手握上了门柄之后，又回头望了望，还是走出了门。

　　郝晴还在。

　　“谢谢你来看望他，让他不那么难受……”他只是努力挤出了一点笑容，夜深了，彼此看不清对方，也分不清笑容的虚实。

　　医院的长廊很冷情，只是有时候有一些值班的医生巡礼走进病房里观察病人的病情。

　　“他是我即将要合作的人，如果他生病的话，我们还可以怎么谈？”她转身准备要走，却被他牵着了手。

　　“告诉我，为什么……”郝晴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不清她的脸。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挣脱了他的手，倒是静静观察着他，八年了，你还这么执着，值得吗？

　　“我想，给我那些所谓关于你的资料的人，是你的人吧？”他只是望着她，真的一模一样。

　　“不好意思，郝先生，你猜错了……”不知怎的，听到他的话竟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他真的是猜错了吧。

　　“那么，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司徒童蓁？”他拿着那些资料，也是别人给的，所以一切显得不太真切。

　　“不是，郝先生，你不是查清楚了吗？你大可以到英国去，查查英国我的国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我这个人，你不相信这些资料，你也该相信保险公司的人吧？”她示意叫他让开，但是他却挡在她的面前。

　　“果然不是……对不起，打扰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但是，你为什么会和司徒童蓁长得这么像？”

　　“我想，是我妈，生我，生我出来的，你可以去问她，不过，她已经死了……”她干脆推开他，整理了下衣衫之后，走出了门，只留下郝晴，在那里，怔怔地在那里……

　　“真的很像，但是，她不可能是……即使她的喜好和童蓁一模一样，喜欢HelloKitty，但是她的气质和童蓁完全不一样，还有性格……还有童蓁以前的一些不知觉的小动作也没有了……即使是八年，变化这么大，也就只有人格分裂了吧？”郝晴背靠在墙上，清冷的月光通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长廊又剩下他一个。

　　锁心漫步在大街上，大街上还是有些人，三三两两地走过，不过大多是喝了酒，或者和朋友玩通宵的。

　　她望了望手上那银白色的手表，已经是深夜了，凌晨三点钟。秒针慢慢地转动着，不知不觉已经转了几圈。

　　“我们的爱情就像是时钟，不管走了多久，多远，始终会回到原点，始终会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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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警告你！不可以比我高！我说的是成绩！”司徒童蓁举着小拳头在姚晟面前摆动。

　　“这可是实力问题啊……”他无奈地抓了抓后脑勺，表示无能为力。

　　“别嚣张！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不让我，我也一定比你高！”司徒童蓁做了个生气样，脸蛋鼓鼓的，然后吐舌头。

　　他不禁被她逗笑了，“你看嘛，多笑笑才好啊！整天冷冷的不好看！”

　　他答应她以后多笑，开开心心地过，不要把自己藏得太深。

　　在公布成绩和排名那天，她哭了。

　　她得了第一，而姚晟是第二，而她凑巧比姚晟高0.5分。

　　那天，他们回到了家，但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司徒成看着他们的成绩，不禁感到欣慰。

　　但是，司徒童蓁却按捺不住，事情可能事有凑巧，但是，她看到，姚晟的卷子，特别是数学卷，全都没有写“解”字和回答；还有英语卷，所有该大写的都没有大写，就是这些多多少少扣了不少的分。

　　司徒童蓁气冲冲地把成绩单和学习成长记录册扔到他面前，他只是笑了笑，优雅地拾起来。

　　“你不是说不会让我的吗？”她皱着眉头盯着他。

　　他淡笑，“我没有这么说过，我只是说我们考试靠的是实力而已，我错漏百出，可不是我的实力范围之内啊……”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气急败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只知道她替他不值。他不说话，这是向前一步，抱着她。

　　司徒童蓁不知道为什么，脸很烫人，而心也跳得很快……

　　他们像往常一般打闹。

　　而司徒童蓁也是像以往一样帮忙把同学的情书交给姚晟，因为他们知道她和他很熟。

　　而她也总是牵着他的手，说，“他是我哥哥！”

　　在昨天之后，她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隔壁班的一个女同学，又把一封情书交给了她，叫她务必要交到姚晟的手里。

　　那天，她拿着那封情书，很不是滋味。

　　姚晟看到了她，把她拉到学生会的办公室，他是会长。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眼里透露出来的都是柔情。

　　“有一个同学叫我帮忙交给你……”她似乎极不情愿地把粉红色的带有香气的信封拿了出来……

　　“扔了。”他转过身冷冷地说着。

　　“你扔了，人家会很伤心的……”她也是淡淡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你就这么乐意来给我送别人给我的情书吗！”这竟是她久违的冰冷与傲慢的语气，不知怎的，她心里也很是委屈……

　　他解开了自己校服上的几颗纽扣，不知怎的有种火药味，很热。

　　“你好凶……”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办公室里很安静，也没有人会经过，这里是四楼，正巧隔壁班被罚留堂，所以嫌少人在。

　　他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过火，转过身去，望了望那个无辜的她。

　　“对不起……”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

　　彼此顿了几秒后，他索性紧紧拥着他，用软塌塌的嘴唇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大家都有些热，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后，他才松开了她，她的嘴唇有些肿了……

　　她的脸红彤彤的，好像比刚见到她的时候又可爱了几分。

　　“和我在一起，好吗？我喜欢你……”他离她远了几步，心却一直在她身上。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办公室里的设计。

　　办公室里是黑色与白色的天地，白色的窗帘，黑色的会议桌，桌上却有着一束紫色风信子，还有白色的椅子。

　　“答应我，好吗？”他有点戏谑的意味，望着她，她的脸上泛起乐儿一片潮红，他轻笑，不语。

　　她只是低着头，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动作轻微得像是没有动过一样，但是这一切却被姚晟看在眼里。

　　不知所措的司徒童蓁忽然想起了什么东西，有什么想说，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姚晟哥哥！你看你有这么多人给情书呢！”她的语气像是在发嗲，像个小孩子一样，娃娃音。

　　“怎么？吃——醋——啊？”他故意把“吃醋”两个字的尾音拖长，她想不到他的回答竟然是如此的戏谑，如今让她更加尴尬了。

　　“额，哪有，就是我从来都没有收过情书呢！”她立马转移了话题，这一招向来是万试万灵，当然只是对姚晟。

　　姚晟的脸色有些变化，双眼有一些闪烁，然后微微勾起了嘴角，和颜悦色地对童蓁说：“有，他们有交过情书给我，叫我转递给你……”他顿了顿，看到了童蓁那有些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眼神还有疑惑，他轻笑，走到她的身边来，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但是，都被我丢掉了……”

　　望着她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的样子，他大笑把她揽在怀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只是他从未告诉过她，有一封情书正是郝晴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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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在路上，打算徒步回去酒店，天渐渐亮了，坐车要坐半小时的路程，如今她4个小时就到了，只是想不到以前以为很短暂的路程，如今竟是如此的漫长。

　　一路上，她想起了很多东西，想起了自己是怎么变成西尔维娅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心绪不宁，似乎预示到多天之后人间的惨象。

　　所有的人她都可以不管，因为他们没有人性，所有的人也与她无关，但是，他……

　　她走进了酒店，有的侍应想过去，但是她摆了摆手，她明显听见侍应们都在传，说她不简单，不是普通人，又说什么妖精什么鬼魂附身……

　　她静静走入了电梯里，记得那天就是一个侍应被她吓到了，可是他们不怕她，似乎只有他们不怕……

　　静静地等待，8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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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痛苦地紧紧抱着头，头痛剧烈，似乎是千百中毒蛇咬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跌倒在地，她多么想他冲出来扶起她，但是没有……

　　“救命！”她在路上翻了个身，但是路人对她只是熟视无睹，甚至有些白领从她身边经过，不但不帮她，还说了一句：“又是一个骗钱的！”

　　不知怎的，她的头越来越痛，一些似乎属于她，又似乎不属于她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我喜欢站在高处的感觉，因为没有谁敢上来，我就是我，我的字典里没有卑微！”

　　“没有东西是我的绊脚石！没有！即使有，我也会一脚把它踏碎！”

　　“我是至高无上的锁心！没有谁可以阻止我的进路！”

　　“谁敢阻止我？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今生只听命于天道大人！”

　　“谁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跌入十八层地狱！”

　　“奉天道之命特来此‘侦察’，也就是说，屠城——血色贝壳案件的延续……”

　　她艰难地站起身来，磕磕碰碰，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家。

　　她急忙收拾衣物还带着护照，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理，只知道自己很想离开这个地方！

　　她忍受着头痛，忍受着那一切一切从不知何处袭来的回忆——片段，一直从衣柜里收拾着什么。

　　她拿出了一个粉色和白色的行李箱，准备好了一些离开用的东西。

　　20分钟后，她大概收拾好了，但是，她望着桌面上的相框，她犹豫了。

　　不知怎的，只觉得头痛剧烈，顿时感到头晕目眩，难以忍受……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她躺在了一张全是白色羽毛的软绵绵的床上，这里似乎是天堂，甚至比天堂还要美丽：飘浮着的白色羽毛制成的椅子；紫红色的水晶球被黑色的架子架着；似模糊又似梦幻的像竖琴一般的大门；似乎是萤火虫但是又像是星星一样的天上的饰物；还有一双白色与粉色的天使翅膀在她眼前。

　　而在她身旁，有一个面无表情又像是在微笑地女子，她望见自己醒来了，她终于开了口：“锁心，你终于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