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暗中的杀戮

痛呼声顿时响起，还夹杂着小鬼子叽里咕噜的犬语。

郝仁虽然听不懂，但是却能猜到那个鬼子应该是在说攻击来自地面。

这处空间的面积一共不到五平方米，现在算上郝仁已经挤了七个人。

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之中，三八式步枪算上刺刀已经超过一米七的长度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那些日军士兵担心误伤同伴，因此不敢大幅度的调转枪口，这就给了郝仁充足的时间和空间。

尽管进来的七名日军士兵在第一时间便开始招呼同伴朝外面的平台台上撤，可是早有准备的郝仁却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

就在距离门口最近的那名日军士兵迈步扑向门口的时候，已经再次贴在墙边的郝仁借着门口洒进来的微弱月光准确的将左手的刺刀捅进了他的腹腔，并且顺势向刀刃的方向横拉。

“噗……哗啦……”

那名本想逃出这处夺命空间的日军士兵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强行切腹、以此向他的天黄谢罪。

至于谢的是什么罪，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是眼前这场注定失败的、只有一个敌人的战斗？

腹腔被切开，鲜血、内脏、肠子瞬间流了一地，来不及停住的身体借着惯性向前迈出半步，却刚好踩中了自己的一截肠子。

“扑通！”

身体重重倒地，但是却既无法再站起来，也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死亡。

很难想象小鬼子是如何研究出来这种谢罪方式的，有记载的是这种方式最初是由一名江洋大盗在被围捕时创造的，后来却成了日本人最光荣的死法。

由于这种死法需要承受长时间的痛苦，因此还衍生了一个被称为“介错人”的“物种”；

就是在有人切腹之后，为了缩短那个人承受痛苦的时间，需要有一名德高望重之人用刀砍掉他的头，这个人就被称为“介错人”。

本来就窄小的门口现在又被这名“被切腹”的日军士兵挡住，另外六名日军士兵内心的恐慌更甚。

黑暗中突然有人用日语喊了一句：

“混蛋！不要慌！不要出声！全都背靠墙壁！”

郝仁尽管听不懂，但是从周遭瞬间安静下来的气氛之中却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他将双手缓缓向前伸出，刺刀倒扣贴在小臂上，绷紧神经、支着耳朵听着周围的脚步声。

突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片带着体温的布料，立即上步发力，双手用力推了出去。

随着一声惊呼，那名已经退到郝仁身前的日军士兵猝不及防的向前扑出，正撞在对面同伴的刺刀上。

“噗……啊……纳尼？八嘎！”

刚刚沉寂下来的日军士兵顿时再次陷入慌乱，挥舞着刺刀在身前胡乱挥舞，生怕下一个遭受攻击的就是自己。

“嚓……”

一声轻响，狭小的空间中顿时亮起一点火光。

那名感觉到刺刀上多了一个人的日军士兵颤抖着划着了一根火柴，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身前的一小块儿空间。

可是随即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嘴角流出鲜血、已经死亡的同伴的脸。

借着这一丝光亮，处于那名日军士兵对面的郝仁看到了一名贴在门口、正在缓缓向门口移动的日军士兵。

他的脚踩在地上那个还有着微弱呼吸的同伴身上，想要逃离这片令人恐惧的黑暗。

就在他的上半身已经探出门外的瞬间，一把锋利的刺刀却突然刺入他的腰间，直接将其推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四名日军士兵一直在焦躁的等待，既没有任何办法支援里面的同伴，也不敢贸然冲进去以免误伤。

而这个时候，随后赶来的几名日军士兵也已经进入钟楼，刚刚踏上二楼平台。

他们大声喊叫着让里面的同伴出来，只要守住这个唯一的出口，里面的人除非长了翅膀飞下去，否则就只能被困在里面。

不管是等到天亮还是使用手雷，又或者是等待听到枪声赶来支援的同伴再多一些，他们都能以最小的代价消灭躲在里面的郝仁……

如果，他们选择守住这里，不再管里面同伴的死活，用92步兵炮对着此地猛轰，或许还可以干掉那个游走在黑暗中可怕的敌人。

但骄傲的亚洲第一如何能这么懦弱？又或许，他们根本没有调用92步兵炮的权限。

虽然他们很不愿意承认，但至少在这个瞬间，目空一切的、骄傲的亚洲第一恐惧了。

他们紧张而焦躁的守在平台上，其中一名日军士兵从身上摸出了仅剩的一颗手雷。

可是，里面除了那个让他们感到恐惧的中国人之外，还有他们的同伴。

四个鬼子叽里咕噜的小声商量了半天，也没能决定到底扔不扔这颗手雷。

“啊！……”

黑暗中再次响起一声怪异的惨叫，有些含糊不清，却一直在持续；发出声音的人明显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又不会在短时间之内死去。

下一刻，守在平台上的四名日军士兵就没那么纠结了。

那绝对是让所有人能产生可怕梦魇的场景。

同伴不断悲催的嘶吼声中已经丧失一切勇气的一名日军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口，想要摆脱这片令人绝望的黑暗。

可是就在他只差一步就能冲出门口的瞬间，一道寒光在眼前闪过，郝仁刺出的刺刀挑出了他的一只眼珠，收回来的时候“顺带”着割开了他的右侧脸颊。

黑暗中，那名已经嗅到死亡气息的日军士兵绝望的在脸上摸索着、想要将那颗吊在脸上的眼珠塞回眼眶之中；

疼痛已经完全被恐惧压制，怪异的惨叫也已经停止，此时的那名日军士兵内心只剩下了绝望与恐惧。

触手滑腻、隐约还有些弹性。

“哈……%￥#%%”

成功将眼球塞回眼眶的日军士兵兴奋的发出一阵尖利的怪笑。

而四名日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令他们肝胆俱裂的场景。

已经无法分辨面目的同伴的脸从右侧嘴角到右耳根的皮肉被完全割开、被挑出眼眶外的一只眼球吊在脸上，连接眼球的神经和缔结组织还在一下一下的轻微跳动，让那张脸看上去诡异、恐怖至极。

而他，竟然还在笑，唯一的那只眼睛里，竟然能让人看得到幸福。

或许，眼球还在，就是一种幸福吧！不经历战场，就没法懂战场上关于幸福的定义。

可惜，他的幸福，也就到此为止了。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郝仁结合声音的传来的位置，让他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敌人脑袋所在的位置。

“砰！”

一声闷响，黑暗中猛然闪出一只超过43码的大脚，狠狠的踹在那名刚刚把眼球塞回眼眶当中的日军士兵脸上。

“呃……噗……”

一声闷哼、一声轻微的爆裂声。

那颗刚刚被塞回眼眶、一些神经和缔结组织还露在外面的眼球瞬间被昭五式军靴鞋底的钢钉击爆，眼球爆出的汁液混合着眼眶中的组织液以及鲜血喷溅而出。

刚享受完幸福的日军整个飞出数米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彻底没了动静。

郝仁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时间就是活下去的机会，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所以，他在踹向那名日军士兵的同时顺势从门口扑了出去。

被这一切惊呆的四名日军愤怒的举起了自己的枪，可是，他们第一眼看到了郝仁身上的日军军服。

尽管那身熟悉的军服被饱满的躯体撑得满满的显得有些怪异，但他们还是下意识的没有在第一时间扣下扳机。

岛国人刻有的古板，断送了他们最后一丝可能的生机。

高手过招，瞬息万变，不能第一时间向敌人发起攻击，那，死的只能是他们了。

等他们看清那个“肉团”舒展开之后超过一米八的身高，绝对不可能属于同族，终于意识到那就是让他们恐惧的根源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落地、前滚翻、挥刀，郝仁将那具看似笨重油腻的身体机能发挥到了极致，右手刺刀从刚好处于他正面的那名日军士兵的会阴穴刺入。

刀刃长达近四十厘米的十式刺刀，对于生在那个年代的很多中国百姓和参加过对日白刃战的中国士兵来说必然是痛苦的回忆。

同样的，对于身材矮小的日军来说，那把刀刃长近40厘米的刺刀刺入体内的那一刻，也绝不会因为有所谓的天照大神，他就真的会武运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