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疯狂训练

　　老实和尚几乎具有毁灭性发泄，引来张大人的家将，家将看了看处在疯狂中的我们三人，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老实和尚发泄过后，目光对准了我和小黑。我有些毛骨悚然的看着这个和尚，不知道神经出问题的和尚能对我俩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你打算怎么做？”小黑后退说道，此时老实和尚的目光几乎可以杀人。

　　“哎！”老实和尚叹了口气说道：“按照原计划进行吧。既然已经报了名，按照天龙国的律法我能怎么做？”老实和尚叹气后反问道。

　　“天啊！”我和小黑同时惊叫。

　　“你该不会真的让我参加武状元的争夺吧？”我满脸的不相信，虽然我还没有想出具体的好办法，但老实和尚所说的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就会写几个字，加起来也没有１００个，你让我参加会考？”小黑也抗议道。

　　“妈的，你说怎么办？”老实和尚怒吼：“这可是几家的性命绑在了一起，我还能怎么办。”

　　“和尚也骂人！”我被老实和尚彻底打败了。

　　“佛祖也发火，我和尚骂人能怎么的！还好，还有接近两个月的准备时间，我们也不一定就没有机会了。”

　　我感觉脑袋大了，这样执着的和尚我还头一次遇到。两个月的时间要把一个一点也不懂武功的人培养成武状元，要把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目不识丁的人锻炼成文中魁首，这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你确定吗？”我再次怀疑的问。

　　“确定，事情早注定，佛祖也会赞成我的决定的。”老实和尚很严肃的说道。

　　我和小黑相互看了一眼，苦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根本说不出什么来，眼前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

　　眼前的事情我根本没的选择，老实和尚连佛祖都搬了出来，作为不知天命的人类，只能遵循那看不到痕迹的轨迹。万事天注定，人间还要打拼，眼前的安排我还是感觉很刺激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才有挑战。我知道小黑对文人也是很崇拜的，要是他当了文中魁首，不高兴死才怪。不过，想归想，这种事情应该只有神仙才能做到。

　　“从今天起我对你俩进行魔鬼训练！”老实和尚说完，又很庄重念了声佛号。

　　晕，我面色发白，魔鬼式样的训练，我这个体弱的书生还不折腾死啊。到是小黑脸上虽然有忧虑的表情，但或多或少还有些喜悦的感觉。我知道这个小子一直混点学问，也能随时和我们一起附庸风雅，就是在青楼这样的场所也能出点风头。想想，文武双全是很值得人羡慕，至少很多世俗的人都把这样的人都做宝贝了。

　　我不喜欢武功，我讨厌暴力，但对眼前的游戏我还是感觉到了刺激，管他呢，听天由命，大不了，大家都不成功，只要参加了天龙国的律法就不能把我俩怎么样了。我那古板的老父亲，要是知道我参加了校场比武，不吓坏了才怪。我只要在比武中不死掉，这样的经历我还是想体验下的。

　　其实我想过用易容术把我改变成小黑，把小黑改变成我。可小黑和我的身体条件相差的太远了。小黑皮肤黑的发亮，黑天都看不到的感觉，我皮肤如同玉一透明。小黑方脸和我的脸的结构也完全不一样，更主要我身上有谁都学不来的体香，这是任何作弊都无法弥补的。

　　“明天开始训练，今天给你们准备时间，你俩今晚好好放松吧，我虽然是佛家弟子，但做事是不讲情面的。”老实和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了看小黑，小黑看了看我。

　　“你有把握吗？”

　　我俩同时问，又同时笑了。问的好象莫名其妙，但我俩都知道对象想的。此时我俩的心情是一样的，未来的两个月肯定很难过，两个月后的考验肯定更加难过。过与不过，又怎么样，这一刻我和小黑都知道对方的意图，万事不能强求，大丈夫有时候能伸就要能屈。

　　张大人是很懂享受生活的人，他的厨子绝对是在天龙国第一流的。我和小黑特意叫张师傅弄了他的几个拿手的好菜，拿出张大人珍藏的好酒，我俩有滋有味的开始喝酒聊天。明天要开始全新的体验了，我俩半是兴奋半是恐慌。

　　我向小黑讨教武术方面的知识，主要是想知道学武是不是很难；小黑问我文学上的问题，他想知道学文的捷径。最后我俩都得出了个结论，学武要扎扎实实的去学，论文要按部就班的去做，半点也不能偷懒的。当然每个领域都有天才，天才做什么都事半功倍的，可我俩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才。充其量我是比别人聪明点，比比别人悟性更高点，但让我两个月内能为学武的魁首，我应该办不到，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小黑更别提了，谈文弄墨简直是糟蹋了圣人。哎，想打击几句小黑，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只能低头喝酒了。

　　菜香酒香很快的把老实和尚吸引过来。这个和尚的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看也不看我俩自顾拿起筷子喝酒吃菜，看着老实和尚享受的样子，我真想替佛祖教训下这个花和尚。世风日下，这世道怎么能出这么个古怪的和尚呢。

　　我和小黑都不想说什么了，只是低头吃菜喝酒，偌大的一桌子的酒菜在我们三个的强烈攻势下风卷残云，很快的一片狼籍……

　　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了，相信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无法入睡。迷糊中不知觉进入了梦乡……

　　激烈的校场比武……血腥的场面……我手握长剑微笑的看着所有的人……全场为我欢呼……

　　“起来……”

　　我被粗鲁的声音叫醒，随着我迟缓的动作，我被老实和尚从床上猛的扔了下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愤怒的看着老实和尚，被人打扰休息情绪是很不好的，尤其是被一个很粗鲁的，据说得道的和尚打扰。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武夫，不再是君子你明白吗？”老实和尚我以为然的说道。

　　我无语，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我已经堕落成我最看不起的武夫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看不起武夫，武者看不起文人这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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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人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我们三个明知道出现问题了，但没有任何线索，也无法采取任何行动。我忽然发现京师原来是最乱的地方，这里失踪个人就如同石头落到大海里一样，一点痕迹也看不到。

　　我被安排扎马步，在老实和尚的多次教训下，我依然没有改进的姿势，老实和尚默许了我马步的姿势。

　　小黑被带进了书房，许久都没有动静，但半响后看到被气红脸的和尚我偷笑不已。不过，我还是很佩服老实和尚的，绝对是文武全才，教导的方法也很独道，可惜遇到了我们两个不争气的学生。

　　扎马步很累，最后我干脆坐在石桌旁喝起茶来，回味起昨天做的梦。我名字虽然叫赵梦，但我从小到大几乎一次梦也没有做过，我也一直体验不到做梦的感觉。难道是我这次压力太大？梦中的场面依稀可见，那分明是比武中我夺取了武状元。是梦，多年不做梦，一做就是匪夷所思的梦，我研究不明白，我也不想研究了。

　　我悄悄的跑到了书房门口，想看看老实和尚在教导小黑是怎么的尴尬的场面。

　　我的一出现，就被老实和尚发现了，老实和尚看我苦笑，简直要哭了出来。看着老实和尚痛苦的表情，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已经做好决定，一进入比赛我立刻认输，我绝对不会和这么粗鲁的武者争风，我要为我的生命考虑啊！

　　小黑的表情比老实和尚更痛苦，那难过的样子，绝对可以让十五个人看半个月。

　　“我不干了，这活不是人干的，我刚才做的诗明明不错，你也不用这么愤怒啊！”小黑很委屈的说道。

　　“小梦，你来的正好，你看我的诗做的怎么样，这可是我平生的第一首诗啊，这样的水平已经不错了。”小黑无意看到了我，就如同看到救星一样。

　　“嘿嘿！”我不怀好意走上前去看小黑的作品。

　　在洁白的宣纸上，小黑的字如同蟑螂一样爬出来一首诗。我以前写字也很难看，但小黑字的水平绝对不如我脚写出来的漂亮，就这样字想做状元，真是做梦。

　　我冷哼着，接着看起诗来：

　　天上鸟在飞，地上鸟在跑。打死天上鸟，让你飞不了。踢死地上鸟，你还跑不跑。

　　“哈哈……”

　　我忍不住狂笑，这样的诗也叫诗，难怪老实和尚友要抓狂。我几乎笑的喘不过气来，在我的笑声中，小黑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老实和尚的脸也夸张的变形了。

　　“别笑了！”两个人同时怒吼。

　　我愕然的看去。

　　“好笑吗？”小黑恨恨的问。

　　我的笑容因为小黑的愤怒而僵硬了，也许我是过分了，以小黑的智力能做到这样了已经不错了，我不该嘲笑的。

　　“好笑吗？”老实和尚也很气愤的说道。

　　“你俩也不至于吧？”我有点委屈的反问，我只不过笑了笑两个人的反应也太大了。

　　“不至于，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出生在书香世家啊，你以为谁都有你那个有学问的老爹啊？”小黑眼睛瞪的大大的说。

　　“我也没有你那个打铁的爹啊！”我感叹的说道，人出生没的选择，难道这些是我的错吗！

　　“你以为谁都象你那么聪明吗，你以为任何人都可以学文吗？我虽然是出家人，但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世俗人的世俗看法！”老实和尚也很激动的说道。

　　“你们……”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个人开始不断的叙说我的缺点。小黑把我小时候的种种都说了出来，什么我清高，什么我自大，什么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实和尚更从我的身份和家庭地位上一顿教训我。

　　“要不还是我考文，小黑考武吧！”我感叹道。

　　两个人看了看我，都停止了语言，大家知道我说的对。在文上小黑和我比就如同乞丐和皇帝一样，在武上我和小黑相比就是婴儿和大人一样，两者相互对调根本就是无奈的举动。

　　老实和尚低头沉默不语，我和小黑也不说话了。

　　老实和尚猛然的抬起头，目光闪亮。

　　“怎么了？”我差异的问道。

　　“有办法了，以后小黑每天只要背诵诗歌，学学文人说话就可以了，不管怎么样只要达到从形象上看起来是文人就可以了。”

　　“那考试怎么办？”小黑担心的问。

　　“考试交给我了，我会想办法进入考场把你的试卷调换的。”老实和尚很阴沉的说道。

　　“啊！”我惊叫，这个和尚简直丧心病狂，这分明是作弊。在天龙国作弊被发现，相关人员会被株连九族的，这绝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好，这个主意好！”小黑笑容满面的说道，显然他不是很清楚科举制度的严厉性。

　　“你确定这么做吗？”我再次问老实和尚。

　　“是的，游戏既然开始，那么我们就玩大点！”老实和尚说完，眼睛竟然流露着疯狂的目光。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确实我们身上有太多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多点也无所谓的。长生不老，玉玺，哪样都够我死１００次了。

　　老实和尚确定了小黑的执行方案后，眼睛又转向了我。

　　“我好好练习，一定不让你失望！”我心虚的说道，我可不敢让这个疯和尚出谋划策，我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稳妥些。

　　“这是你说的！”老实和尚很阴险的笑了。在他的笑声中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股从心里发出的寒意。和尚做事和世俗的人不一样，疯狂的和尚做事肯定更加震撼，后果更加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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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的训练强度加大，老实和尚不断让我练各种基本功，其难度和折磨人的程度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但每项基本功的练习的结果都是老实和尚失败告终。对于武术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任何动作在我这里都变形了。

　　“你不要练了，我服你了！”老实和尚苦笑说道。

　　“只要你努力我还是有希望的！”我看着失望的老实和尚安慰道。

　　“嘿嘿……”旁边观看的小黑幸灾乐祸的偷笑。

　　我和老实和尚同时把愤怒的目光投向小黑，如同利剑一样。小黑又慌忙背起诗来：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抬头看明月，低头思**……

　　晕，好好的一首古诗让小黑背成这个模样，那古代诗人在此肯定会被再次气到坟墓里的。

　　我被小黑的夸张的诗歌逗笑了，可老实和尚却面色铁青。

　　“怎么了？”我不明白老实和尚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你个黑小子居然偷我的手抄本，给你正经诗歌你不背，你居然偷我的手抄本……”老实和尚说着冲了过去。

　　“别，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目前是文人……”小黑惊慌后退。

　　轰，小黑飞了出去，砸在附近的一处假山，假山轰然倒下。

　　我愕然的看着老实和尚。这个和尚下手也太黑了，虽然小黑身体好，但好象也经不起这么的打击啊。

　　不远处小黑摇晃着起来，口里还不断嘟囔：怎么对文人下这么狠手，真是丧尽天良，没有人性……

　　哈哈，我再次笑了，小黑身体的结实超出了我的想象，更让我想象不到的是小黑居然会用成语了。‘丧尽天良’嘿嘿，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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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我的基本功练习已经被取消，老实和尚已经不打算让我练这些了，他每天不断的教一些招式。这些高难的动作我没有看出什么好，反而把小黑吸引的如痴如狂，几乎忘掉自己的读书任务。

　　老实和尚每天也教导着小黑，从文学上不同的角度给小黑讲解人的内涵修养，小黑不以为然，反而我听的津津有味。每当如此，老实和尚都感叹造化弄人。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小黑虽然还是写字如何蟑螂一样，但能写的字已经不少了。老实和尚把一切能想出来的办法都用上了，什么头悬梁，锥刺骨，小黑被日夜的培训着。此时的小黑说梦话都能蹦出几句古诗来。见人说话已经开始之乎者也起来。

　　相比之下，我的进展很慢，又或者说根本没有进展。任何动作在我这里都变形。老实和尚的武功是走刚猛路线的，他的心法口诀也极其霸道。可惜对这样的口诀我根本不屑于学习，整天研究如何打人更有力的口诀，在我的思想里是无法接受了。老实和尚的刚猛的动作我学的很快，几乎他一遍结束，我已经能跟下来了，但我的动作软软的，看起来更象舞蹈。

　　对于我的聪明，老实和尚很是佩服，我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对于我对动作的理解，老实和尚气的几乎抓狂。我把武术和舞蹈当做了一个概念，各种动作我力求追求最美观的境界。我的动作浑然天成，可以说挑不出半点毛病，但一旦和人动手就知道我的动作完全是花架子，几乎一点用处也没有。

　　每次抓狂的老实和尚都冲向小黑，在小黑的‘我是文人，不要动手’的叫喊中，小黑屡次的满地乱滚。一个月下来，小黑除了文学有点进步看起来象文人外，武功方面也有了飞速的提高，他已经能简单挡老实和尚两招了。（以前他连一下都挡不住）

　　老实和尚已经对我没有半点办法，他无奈的把很多的秘籍扔给了我，让我自己研究，他把多余的时间都交给了小黑。随着小黑每天痛苦的掺叫，小黑的文学修养飞速的提高，那速度让我吃惊。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考试的日子，我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虽然早做好一切准备和安排了，可还是感觉很多的不妥。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是，可眼前的考试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能后退，只能迎上。人生有时是没的选择的，我即使认输也要经历很多考虑，天龙国的文武的考试都是神圣的，是不容亵渎的，我就是认输也要做的有板有眼，这也有一定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