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立场

　　黄瞻面对这个姑娘，他反倒是来了兴致。

　　“我问你的话，最好问答我。不然的话，你的那个同党，可就跑不掉了。”黄瞻的话中充满了威胁，“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明日，你就会看到你同党的遗体？”

　　“你!”姑娘回过头来，那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黄瞻。

　　姑娘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恨意，她浑身的煞气。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黄瞻对眼前的这位姑娘来了兴趣。

　　听了这个问题，姑娘不言不语。

　　见状，黄瞻眉头一皱，他十分不悦。

　　“六子！”黄瞻爆喝一声。

　　话音刚落，六子便出现在了黄瞻的面前，他直接踏入了厢房中。

　　“黄大人，您找我。”六子作揖道。

　　“你去......”黄瞻吩咐着。

　　可是，黄瞻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姑娘给打断了。

　　“等等!”姑娘冷喝一声。

　　黄瞻嘴角一勾，他摆了摆手，“六子，你下去吧，有事情我会找你的。”

　　六子一头雾水，他一踏入方向，就看到了黄瞻正用长剑架在了一位姑娘的脖子上。

　　可，六子并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现在能告诉我了?”黄瞻冷笑道。

　　“我姓孙，名若徽。”孙若徽冷冷而言，说了这话后，她便扭过头去。

　　“孙若徽，果然是好名字。”黄瞻笑了笑，“这么说来也只有一种可能了，前朝吏司孙宗明是你的爹？”

　　孙若徽冷哼一声道：“我不认识什么孙宗明，我爹爹是孙忠。”

　　黄瞻微微一愣，他轻轻放下了长剑。

　　“孙忠？靖难余孽，可没有一个叫孙忠的人。”黄瞻眉头一皱，“你不是靖难遗孤？那你为何要帮助曹云逃走？你是不是包庇反贼可是大罪，罪当其诛。”

　　孙若徽不言，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想被我带走啊？”黄瞻凑上前来，冷冷而言。

　　“不就是一死吗？黄大人尽管把我抓走便是。这些年来，你们锦衣卫在金陵城中，抓走处死的人还少吗？”孙若徽眼中爆出了一抹寒芒，她盯着黄瞻。

　　孙若徽的话中充满了敌意，她似乎十分痛恨锦衣卫。

　　这些年来，锦衣卫暗杀了不少的朝中大臣和百姓，这些被处死的人，仅仅是说了大明皇帝朱棣的坏话。

　　一句话，就让这些人惹上了杀身之祸。

　　“你们锦衣卫就是朱棣的走狗，你们就是为了维护朱棣的暴政！”孙若徽说出了如此大不敬的话来。

　　黄瞻心中的怒火被瞬间撩起，他气的小脸铁青。

　　可是，黄瞻却硬生生止住了心中的念头，他紧紧捏着拳头，“你真当我不会杀你？”

　　“要杀便杀！”孙若徽倒也有傲骨，她高高昂着头。

　　其实，孙若徽愿意帮助曹云逃走，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为了心中所谓的那个大义。

　　孙若徽甘愿一死。

　　“你！”黄瞻紧握长剑，可他迟迟都不愿意动手。“我不会杀你，但，我会杀了你的那些同党。”

　　黄瞻面对孙若徽，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黄瞻准备动手的时候，在他的脑海之中，总会出现一句话来。

　　那就是，李长风口中的，那个可以保大明百年盛世的姑娘。

　　黄瞻很担心，若是自己痛下杀手，出手杀了眼前的这位姑娘，他怕大明......

　　“你无耻！”孙若徽冷冷而言，她红着眼，死死的盯着黄瞻。

　　黄瞻跨步而出，他准备离开厢房。

　　可，就在这个时候，孙若徽将其叫住，“你给我站住！”

　　黄瞻愣了愣神，他站在了厢房的门口。

　　“你们口中的靖难遗孤，他们不过是建文皇帝的大臣，他们都是大明的良臣，你们锦衣卫为何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孙若徽不解，她红着眼睛，“这些人中，可有不少明太祖时期，名臣良将的后人！他们的先辈们，曾经为大明王朝开疆扩土！”

　　说到这里，孙若徽眼泪划过了脸颊，她为了这些义士感觉心痛。

　　先辈为了大明奉献了一生，可是，这些良臣之后，居然背负了反贼的罪名。

　　听了这一番话，黄瞻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了。

　　黄瞻自然也是明白，这一切的背后，都和靖难之役有着莫大的关系。

　　“那你可明白，一代君一代臣的道理？”黄瞻眼中有神，他冷冷而言，“那些辅佐建文的旧臣，活在永乐年间，他们就该死。”

　　孙若徽倒吸了一口凉气，听着这番话，她心中对锦衣卫和朱棣的恨意更重了。

　　“好一个一代君一代臣！”孙若徽红着眼。

　　黄瞻转过身去，他手腕一转，长剑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半月后，精准的入了剑鞘。

　　“孙姑娘，我劝你，让你的那些同党停手吧。我知道，他们要在皇帝出游的时候行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只要那些余孽赶来，就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黄瞻一脸的严肃表情。

　　孙若徽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心头一颤。

　　这一刻，孙若徽菜明白。

　　原来，行刺皇上的计划，早就暴露了。

　　黄瞻猛然跨步，他想离开这里，若是继续停留下去，怕是会忍不住，杀了孙若徽。

　　“等等！”孙若徽忽然叫住了黄瞻。

　　“孙姑娘还有什么事？”黄瞻停在了门前，他头也没有回，冷冷而言。

　　孙若徽倒吸了一口凉气，“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会转告他们的，让他们放弃这一次的计划。”

　　“我想告诉你的是，不仅仅是这一次，而是永远都不要有这样的念头，皇上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黄瞻没个好气，他面对这些靖难余孽也有一些的无奈。

　　建文旧臣，他们没有错，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黄瞻不想皇上会遭遇危险，同时，也不希望一些良臣，惨死在街头。

　　“大人，那你可明白，只要黑暗不散，反抗会一直存在。”孙若徽冷冷而言。

　　这一番话，黄瞻自然也是明白。

　　可，黄瞻却是笑了笑，“可是，我相信，皇上一定是明君，我们都是皇上的子民，不该去想着刺杀他的事情。”

　　说了这话后，黄瞻踏出了厢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而，孙若徽静静的站在了原地，她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