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技能

经过老头儿的解释，周默终于知道了所谓梦魇之力和盗梦空间的关系。

当然，梦魇之力是老头儿自己瞎编乱造的自认为很高大上的名称，但是然并卵，梦魇之力和所谓的噩梦根本没有一丁点关系。而那所谓进入盗梦空间的能量只是空间本身从周默的梦境中吸收的能量体而已。也就是说，周默想要进入盗梦空间就必须得做梦，而且这个梦境还要足够复杂，这样才能产生推动盗梦空间运转的足够能量。

周默终于沉默了下来，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淡淡的忧伤似乎也找到了源头。

可是，他进入盗梦空间之前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什么？！

所以他把这个疑问告诉了白胡子老头儿。

但老头儿只是淡淡的告诉他，盗梦空间吸收了梦境能量之后会导致原本清晰的梦境变得虚幻起来，记不住梦境的内容才是理所当然。

虽然老头儿这么说，但周默还是比较纠结那个梦境里的内容，他感觉，那个梦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所以他斟酌着再次询问道：“那梦魇之力只能通过吸收梦境能量得来吗？”

老头摇了摇头，“也不完全是！不过那涉及到你下一阶段的学习了。”

周默来了兴趣，追问道：“说说看！”

老头儿想了想，简单回答道：“我已经带你见识过了，盗梦空间就是用来盗梦的，而盗梦的过程也是窃取能量的过程。不过你的盗梦空间刚刚形成，至少暂时还不具备这种能力。”

“那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能力？”

老头儿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

“靠，要你何用？”周默爆了一句粗口。

老头儿笑而不语，右手轻抚胡须，颇有一种老神棍的味道。

周默叹了口气，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道：“那我这个盗梦空间是怎么形成的？”

老头儿来了精神，直接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当然是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所以才以十块钱把它卖给了你，让你来维护世界的和平。”

“说人话！”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让你我相识人海，从此相依相伴，如云聚，如雨落，然后我俩一起，深埋大地，走过四季变化，沧海桑田……”

“停停停！”周默大喊出声：“你特么能不能说人话了？”

他实在不能听下去了，也不能再让这个基佬说下去了，他已经受不鸟了。

老头儿想了想，然后看着周默认真道：“坦白说，我也不知道……”

周默彻底无语了，这老头儿真是问啥啥不知干啥啥不行，他真想再次喊一句，老子要你何用？

不等周默继续发牢骚，老头儿在那边已经幽幽说道：“万事万物存在就有道理，盗梦空间既然选择了你，那就说明你有什么可取之处。”

周默摸了摸下巴，颇有点自恋的感觉，哥们我还是很牛叉的说啊。

但老头儿的下一句话却把周默气个半死，只听老头儿轻佻道：“但老夫看来看去，你丫不是白痴就是蠢材，这完全就没有道理啊……”

“说！人！话！”周默一字一顿道。

老头儿又捋了捋胡须，神色严肃道：“老夫夜观星象，最后目测得来的结果是，你小子太爱睡觉，而且特别容易白日做梦，所以盗梦空间才选择了你！”

周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老头儿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怎么感觉这话这么难听呢？

不给周默纠结的时间，老头儿道：“好了，我知道的事情只有这些，关于盗梦空间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一点一点发掘。现在还是让我们来看看今天要盗取的梦境吧！”

随着老头儿的话音落下，只见一团白雾已经把两人笼罩在其中。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这个过程，但周默还是忍不住好奇，这浓雾的感觉，像极了电影开场主角出现前的特效。

这么想着，只见某个角落的浓雾慢慢变淡，露出了里面的场景。

类似于他们的班级，不过教室的周围却没有墙壁，而是被浓雾充斥着。

按照老头儿的解释，一般人的梦境都会相对简单，除了剧情，时间、地点、人物往往不会太清晰。甚至有的时候连梦境的主角都会变化，而不会只是单一的自己。

周默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梦境里的内容。

只见他的那些同学们正在专心致志的学习着。周默刚想感慨一句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用功了的时候，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教室的正中间。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浑身腐烂，似乎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死人？活死人？

突然，视角变化，周默好像以一种上帝视角观察着这一切。

那是……杨逍？

周默班级有着三个奇葩，其中一个自然少不了他，被人冠以教主之称。至于剩下的两个则是他的左右护法，杨逍赫然在列。

那么说，现在自己是身处在杨逍的梦境之中了？

只见杨逍托着他的尸体，不断在人群中穿梭，“跟我说说话好吗？”

没有人搭理他！

“跟我说说话好吗？”

一个又一个人，都选择了无视他，或者说他们看不到他。

杨逍看起来很失望，然后他视线一转，竟然看向了周默。

“教主，你能看到我是吗？难道我真的死了吗？”杨逍冲着周默喊道。

周默微微有点汗，老头儿不是说梦境中的人看不到自己吗？杨逍这小子怎么能察觉到我？

还没等他细想，只见杨逍快速的向他跑来，很想跟他热情的拥抱。

但是，两人根本没有触碰到一起，杨逍轻松的从他身体上穿了过去。

“我真的死了吗?”杨逍喃喃自语着，然后急切的在身上找着什么。

一面镜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似乎想照照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周默也出现在镜子面前，想要看看镜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

没有自己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对于这个梦境来说，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局外人，但身为梦境的主角，杨逍为什么也照不到自己？然后周默向着杨逍看去。

只见杨逍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喃喃道：“原来我真的死了啊，也许，也许已经变成尘埃了吧？”

砰！

随着一声清响，身边的杨逍化为灰烬，然后就是教室里的同学，最后连整个教室也消失不见。

梦境结束了吗？

周默轻语着，然后随着光芒一闪，他便再次出现在盗梦空间里。

“梦境结束，如需下次进入，请充能！”老头儿的声音传来。

周默一阵沉默，然后突然开口喊住了正要离去的老头儿。

“喂，老头儿！”

老头儿停下脚步。

“能告诉我，那些梦境预示着什么吗？”周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他也不太理解的情感，似乎他能从梦境中的杨逍身上感受到那种绝望与恐惧。

沉默良久，老头儿有点虚无飘渺的声音才传来：“梦境是一种现实的折射，梦境中的一些偶然，也许就是现实中的必然！你不是一直自诩为周公的后裔吗？那么你可以尝试着替那个小子解解梦，也许，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周默发了会呆，最后骂了一声：“靠，我哪会那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