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个神经病

当晟清南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在办公室，古越洋尽职的做好了损友的本分。对着晟清南的昨夜，自说自话出了n个版本。直到晟清南把他推出办公室。

关上门的瞬间，晟清南与楚恬的眼神交汇，罪魁祸首的楚恬没有丝毫的悔意，更是目露凶光。晟清南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慌张间将古越洋的手机碰到了地上，手机完美分解。

看着彻底报废的手机，晟清南却只是愣了一秒钟，随后就是砰的一声和已经紧闭的办公室大门。

古越洋自动忽略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紧闭的门。

多年的损友情意，古越洋心中自然明了晟清南恐怕是动力了真心。

“手机坏了，放假一天！”古越洋走过楚恬的办公桌，在办公桌上刻意的敲了两下。

满心都是对晟清南的怒意，楚恬对上古越洋的眼神也不友善。

办公室里的晟清南，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看着玻璃另一侧的楚恬，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今早到底是为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二货暴打了一顿？晟清南一头雾水。

明明昨天喝多了还睡得像个猪一样的人是这个二货，自己好心收留了她，怎么就成了二货口中的万恶好色人渣。这个世道当真是不能随随便便做好人啊。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晟清南的自怨自艾。

“你好，我是晟清南。”一贯的冷漠，因为不太好的心情，声音里更是添了几分冷意。

“可以，”抬手看了下时间，“半小时之后，停车场见。”挂了电话，晟清南，长出了一口气。

简单的收拾了文件，逃出了8楼办公区。

打着外出调研的旗号，晟清南几乎是飞奔出了四海，自然也不会知道在他离开不久后，张潇的到来。

“楚经理，关于项目，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请教，麻烦你了。”看着略显尴尬的楚恬，张潇率先开口。

“张总监客气了，我份内的事，”楚恬礼貌的微笑，迎上了张潇的目光。

“那我准备一下，一会向您做个汇报。您看，20分钟后，8楼的小会议室可以吗。”

“好”。楚恬看似礼貌恭敬，实则是要划清界限。这一点，张潇的心里通透的很。

虽是多年不见，海外归来的张潇，却依旧是认真执着的个性。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张潇的问题细致入微，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考虑之内。

张潇的执着认真，将楚恬在项目计划中的寄予的理想，完美的理解并诠释，这让楚恬的心深受触动。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些一起为理想打拼努力的日子，这样的默契，世上恐再难遇。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只为两人的才华及热情感叹，其中的落寞与心酸，却是两人心中抹不掉的痛。

本是简单的项目简报沟通，却在二人的思维风暴中，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会议室里的众人，也不觉得疲惫，反倒是斗志昂扬。气氛异常热烈。

回到办公室，晟清南并未看到楚恬的凶神恶煞，竟是松了一口气。本就是没有做错事的人，怎么竟有点心虚。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转身时，看到了楚恬办公桌上的鱼缸，看着竟然有些眼熟。居然与自己家里的那个鱼缸是一对，两个鱼缸如果拼凑在一起，竟是一个心的形状。难怪第一次看见家里的鱼缸，就觉得有趣。

“还真是有饲养的天份”，看着鱼缸里胖胖的小鱼，晟清南拿起了桌上的饲料，饶有兴致的味喂起了鱼。

会议室里的讨论也告一段落。

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张潇开口道，“已经这个时间了，就先到这里吧。今天的收获很大，纪元时代不仅仅是一个项目，更是背负了很多人的理想。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后续会进行初稿的工作，到时候，还要请楚经理多多指教。”

本以为是礼貌的握手，迎上了张潇的宽厚的手掌，温暖的温度让楚恬为之一颤。果然漂泊久了的孤帆，在看见灯塔的瞬间，所有的坚强都土崩瓦解。

张潇的眼神明亮，脸上因为微笑现出了熟悉的酒窝。只有不到一秒钟的对视，楚恬就慌忙的逃开了。

没有人看到两人间的尴尬，楚恬超快的闪出了会议室。

也许是因为曾经太过美好，所以现在的伤痛才格外清晰，遇见曾经美好的曾经，现在的楚恬只想远远的躲开。

看见正在喂鱼的晟清南，楚恬突然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随便喂别人的鱼了，知不知道鱼是会撑死的。”

夺过晟清南手里的鱼饲料，楚恬又是忿忿的眼神对了上来。

喂个鱼也能中枪，晟清南本来外出躲了一上午，现在看到楚恬的臭脸，也来了脾气。

“你个二货，昨天把脑子喝坏了。干什么这么大的火，我不是说过了，我昨天什么都没做。”晟清南的眉头紧皱，眼神凌厉了起来，浑身多了几分冷气。

“说什么昨天，我说昨天了吗。我说的是鱼，鱼鱼鱼。听懂没。”自知没理，楚恬根本找不到能撒气的正当理由，充分展现了女人胡搅蛮缠的天分。

“说鱼，好哇，我和你说鱼。现在是午休时间，人饿了要吃饭，鱼饿了也要吃饭。我在这个时间喂了饲料，只是尽地主之谊。至于量的多少，我认为是恰当好处。要不你问问它们，撑坏了没？”

看到从会议室出来的张潇，晟清南突然间明白了楚恬的无理取闹是因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二货，又可怜又好气。

“你，”看着晟清南的脸上，满是挑衅的神情，楚恬觉得更气了。却又没有反驳的话。狠狠的把鱼饲料摔在了桌上，又借势要把自己狠狠的摔进椅子。

确实是摔的，楚恬满肚子的气没能撒在晟清南身上，就把力气都用在了坐这个动作上。却没看清身后的椅子位置，屁股蹭过了椅子的边缘，马上就要摔倒在地上。

楚恬心想，这下惨了，丢人丢到家了。屁股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身体被一只手抓住，随后跌进的是一个温暖的胸膛。

抬起头，迎上的正是晟清南清亮，满是关怀的眼神。

扶起了楚恬，晟清南再没有了刚才的挑衅。稳稳的把楚恬安放在座椅上，再三的确认楚恬没有受伤，才收回了双手。

本是起头挑衅的楚恬，哑口无言的败下阵来，还差点出了丑，憋红了脸，谢谢还没来得及出口，后面就传来了张潇的声音。

“盛总果然绅士，办公室内也如此关怀备至。怪不得楚经理时刻距他人千里之外。”张潇的脸上堆起的僵硬笑容，让楚恬觉得比哭还难看。

“玩笑而已，二位不会介意吧。”张潇接着说到，“是时候祭奠下五脏庙，不然要抗议了。先走一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满是酸意得话，却让晟清南莫名的开心。宽大的手掌，在楚恬的头上使劲的摸了摸，甩下了一句话“点个外卖，我要吃排骨。”转身进了办公室。

“两个神经病！”只留下楚恬认命的打开手机订起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