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过了好久，老夫人他们才走了出来，陈琳姐妹紧张的看着老夫人几人，尤其是陈琳，那可关乎这自己命运！老夫人拿眼扫了外面这些八卦的人一眼，高声说道:“今日是我老婆子外甥女及笄之日，也是我两个女儿亲上加亲的日子。如此好日子，大家还请给我老婆子薄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相信各位都是明白人。老婆子我不希望听道一些闲言闲语。” “那是那是，我们今天就是来凑个热闹，沾沾喜气。”一个老婆子带头打着哈哈说。其他人也跟着符合道。就是。我们只是凑热闹，凑热闹！

说来有些尴尬，必定欧阳明霞和李义勇的事虽然没摆在明面上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下去被自己的亲表姐接了胡。难免大家看欧阳明霞和李义勇有些怪异！欧阳明霞脸色有些难看，李义勇也有些不自在。本着两人是会走到一起的。这会子，这样一扯，还怎么相处？为了面子，彼此都强撑着笄礼结束，然后才依依离开。

豪华舒适的马车里，欧阳明霞规规矩矩沉默的坐着。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迷茫和无助。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独女，小姑母家是独子，祖母和父亲合计就让两个孩子结为连理。等父亲百年之后就把城主位交给表哥。也算是保全了欧阳家族的荣耀。今日这事发的突然，打乱了她的心，同样也打乱了所有美好的想象。

老夫人看着欧阳明霞这样子，心里一阵抽痛，可她没办法呀！娥皇女英的事迹万不可能发生在欧阳家的。姑且不说别的，没纳彩问名，拿什么拦着不让李义勇负责人？还有那么多的人瞧着，欧阳家族不能这样丢人呀！再说陈琳也是她嫡亲的外甥女，她能怎么办，总得为那孩子打算打算吧。

不说老夫人和欧阳明霞各自寻思，欧阳清那边也是面色各异。尤其是李义勇握着缰绳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此反复。脸上隐忍了半天的情绪终于爆发，只听他怒气冲冲的说:“母亲明知儿子不是故意，怎的同意这桩来的突兀婚事，您让儿子如何面对大舅舅?这城主之位母亲是打算拱手相让么?”

欧阳清张了张嘴，好半响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哭哭啼啼的说:“你以为我想呀！你说你不去拉霞姐儿，拉那么个东西做什么?拉就拉吧，看就看呗，反正也不是你一人看到，她还能都嫁不成，怪就怪你那手呀。你外祖母本就因你姨母过得最不好，多有亏欠，哪能容我拒绝?不过你放心，不说琳姐儿刚及笄，怎么也得留她个一两年，有的是时间筹划。”说到后面她脸上流露出狠绝。

欧阳秀一家人也是坐在一起说起这事！欧阳秀脸色难看的看着两姐妹道“母亲知你们两姐妹从来都是心比天高，可是你们今日太急于求成了！你们以为没人看出来么？”陈琳本来无所畏惧的脸上，露出一丝不佳！很是不服气的道:“女儿什么也没做。看出来什么？”欧阳秀看陈琳这样！有些失望道:“琳姐儿。可是觉着大家都是个傻的？不说你们外祖母心知肚明。就你们姨母心里也是明明白白的！”陈燕道:“母亲且放宽心吧！无论如何。既然接受了。就段不可能在出什么幺蛾子！”

欧阳秀不可思议道:“你们姐妹。怎会如此？”陈燕回想道:“母亲何不想想女儿那时候怎么被毁的？母亲嫁女儿时，可有一丝为女儿拼一把的勇气？女儿不想妹妹的姻缘也毁在那些龌龊的亲人手里！女人一辈子那么短暂。凭什么我们两姐妹要按部就班？”

陈燕在及笄前给堂姐送亲，本事大喜之日，因她也没想过都是亲戚，怎么如此厚颜无耻，酒桌上被几个姐妹劝着小酌几本，不了酒里加了东西，导致她失了身！次日醒来，那男子还搂着她，某处的疼痛，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奔溃大哭大闹起来，男子见她如此，赶紧捂住她嘴，一个劲的道歉，求她别叫！

等她渐渐哭累了，才放开她，着衣穿好，跪至她面前，说道自己喝多了，入错房间，醉酒误人，愿上陈家负荆请罪，挨打挨骂都行！陈燕当初也幼不更事，便由着他哄自己！等堂姐喜宴办完。男子跟随送亲队伍一起去了陈家！

那时候陈燕没去想过。既然男子称自己醉酒才入错了房，还把自己给毁了。那这些个送亲队的人，回去时对于多出来的人毫无意外，好似他们本就应该一起去陈家一样！后来就明白了。当初哪有什么醉酒一事儿。摆明了就是那男子家境不好，又眼光颇高，年岁又是弱冠之年。说不到好亲事罢了，因陈燕漂亮，性子活泼开朗，故而拿出家里仅有的银子，买通了送亲队的人！

一行人到了陈家，男子跪在地上，在她父母面前把所有过错揽在身上。认错态度诚恳，万分保证负责到底！再加上陈燕那些个亲戚劝说纷纷。父母虽气不过，打了他一顿，但也别无他法，必定陈燕失身于他，也只能嫁于他，因此欧阳秀明知事情有问题，看在陈家那些亲戚份上，没有过于追究，故而陈燕还没及笄就嫁为人妇了！

这些年她也长了不少，好多不明白的事情，逐渐想明白，她如何也不能让陈琳步舍她的后尘！既然亲事需要谋划，那凭什么不能女子先谋划？所以今日才设比局！为陈琳谋划个好姻缘！

欧阳秀面对陈燕的话，有些羞愧:“当初她怕事情闹大，丢人现眼的是陈燕。怕被人说闲话，所以隐瞒此事！甚至欧阳老夫人都不曾知道，曾经欧阳老夫人问她“为什么那么突然把陈燕嫁出去！”她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心情，说着一个接一个的谎话，哄骗着所有的亲戚朋友！只为遮住这羞耻！

现在想来，像极了今日一样。她们明知是算计，可同样为了遮羞，为了不丢脸，还不是不得不按照减少舆论的方向去发展！欧阳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希望你们不后悔，今日虽然让你们姨母首肯了这门亲事，母亲了解你们姨母，只怕是以后琳姐儿嫁过去，也不得她欢心了！到时候难免不会受折磨！”

陈琳闻言，沉默一阵道:“母亲，表哥性子温柔体贴，又是姨母独自，只要女儿能得表哥疼爱。姨母又能如何？”话虽如此，欧阳秀去莫名觉得她那妹妹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如今她也别无他法，只能自我安慰道:“怎么着，你也是她外侄女，应该会有所不同的吧！”

陈琳憧憬起以后，整个小脸红扑扑的，幻想着以后自己绫罗绸缎，表哥疼爱，姨母也喜爱她，更是比喜爱欧阳明霞还盛！她就忍不住激动！不管怎么说，她觉得以后自己做个恭敬贤惠的儿媳妇，她姨母绝对会特别喜爱她的。表哥那她从来不曾担心过。她相信凭借着她的容貌，表哥一定会喜欢，起码比欧阳明霞来，她陈琳要身材有身材，要容颜，也盛过欧阳明霞不少！